爲了顧及病人隱私,也爲了看病不被人打攪,自從患者蜂擁而來之後,劉一維就立了規矩。看病時門診室的門始終是關着的,只有裡面的人看完出去,外面的人才能按着號子進來。
只是今天顯然有人不合規矩,不敲門就直接推了進來,正伏案給病人開藥方的劉一維有些不喜地擡起頭朝推門進來的兩人望去。
“還請你們先出去等一下,等這位病人出去後你們再進來。”劉一維停下了寫藥方,按下心頭的不喜對那兩年輕人說道。
那曾哥見劉一維要請他們先出去,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而那馬局長的兒子則有點被掃了顏面的感覺,臉色一沉,直接自報家門道:“我爸是馬順樹,這位是省公安廳曾處長的兒子。”
見馬姓傢伙自報家門,顯然有威脅炫耀之意,劉一維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不過他是老江湖,棱角早沒了顧倩琳、戴永舟兩個年輕人那麼鋒利,倒也不想起糾紛,衝着想開口的顧倩琳使了個眼色,笑道:“原來是馬局長的公子和省廳的領導,那請你們稍微等一下。”
見自己一報家門,劉一維的態度明顯轉好,那馬姓傢伙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而曾哥臉色也明顯轉緩,然後大咧咧地拉了張椅子坐在邊上等。只是心裡兩人卻還是隱隱有點不樂意,覺得劉一維的態度還不夠熱情,應該是馬上先給他們看病。不過畢竟是來看病的,有求於劉一維,既然劉一維已經讓他們在邊上等着,他們倒也不好表現得太過霸道。
很快劉一維寫好了藥方,又好生對患者叮囑了一番並打發了他之後,這才笑着對兩人說道:“請問你們的掛號單呢?”
“掛號單?人多我就沒掛了。”馬姓傢伙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道。
在他看來,自己身爲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帶省廳領導的兒子來小小的中醫院看個病,說起來還是瞧得起中醫院,哪還需要費事專門排隊掛號啊?甚至馬姓傢伙連中醫院的領導都沒找,顯然是認爲憑自己在倉北縣的名頭就已經遠遠足夠了。
這也容易理解,公安局在國內向來是強勢部門,比起分管着醫院的衛生局要強勢不少。馬姓傢伙的父親是倉北縣公安局局長,自然有他狂傲的地方。
“對不起,馬先生,曾先生,上班期間憑號看病是規矩。當然如果你們是下班時間找我看病,那是無所謂了,那是我私人時間,我也是很樂意給曾先生診斷一番的。”劉一維見兩人竟然連號都沒掛就闖進來,臉色不禁微變,不過畢竟兩人都有些來頭,劉一維還是不想惹事,所以說這番話時臉上還是帶着微笑,語氣也委婉客氣,甚至也明確表示他可以在私下免費給曾哥看病。
“劉一維,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以爲掛了個專家頭銜就牛逼哄哄的,別忘了這裡是倉北縣!在倉北縣還沒有人敢不給我馬奇輝的面子的!”雖然劉一維已經說得夠客氣,也已經夠給馬奇輝的面子,但馬奇輝卻完全不這麼認爲,他感覺劉一維這樣做簡直就是當衆打他的臉,氣得都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而曾哥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他爸可是省公安廳的處長,是正兒八經的處級幹部,如果放到倉北縣那就是縣長、縣委書記的級別,沒想到到一個倉北縣小小的中醫院看個病,竟然也有人不給面子。
劉一維見馬奇輝發飆,自然不會害怕,他的老師一個電話就能直接讓倉北縣的副縣長停職,馬奇輝爸爸雖然是縣公安局局長但對於他的老師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劉一維也不想麻煩老師,當然老師的教誨猶在耳邊,劉一維是決不允許有人如此堂而皇之地破壞看病規矩。
這不僅僅是對病人和他劉一維的不尊重,更是對劉一維老師的不尊重,因爲這裡可是他老師帶學生實習看病的地方,又豈容有人仗勢亂來?
只是對方畢竟有些來頭,劉一維一時間卻也感到了一絲棘手,不知道該如何化解。
“難道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就可以無視醫院規定嗎?看病都不用掛號嗎?”劉一維做事老成,沉得住性子,但顧倩琳這個性格向來耿直,容不得沙子的美女博士卻按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指着馬奇輝和曾哥斥責道。
馬奇輝和曾哥見有人敢斥責他們,本來還很生氣的,不過等他們發現講話的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美女醫生,一下子便兩眼放光,臉上露出一絲輕浮的笑意道:“美女,牛不牛逼不是我說了算的。這樣吧,我叫你們葉院長過來,看看他怎麼說吧。”
說着馬奇輝掏出手機就要給葉正瑞院長打電話。
“要打電話出去打!”正當馬奇輝眼珠子一邊色迷迷地在顧倩琳的身上打轉,一邊得意洋洋地掏出手機時,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了起來。
一個年輕人邁步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夏雲傑。
見許久不見的老師突然出現,顧倩琳三人全都兩眼一亮,慌忙站起來。
“小子是你!”馬奇輝和曾哥這時已經扭頭目光兇狠惱火地直射夏雲傑,倒都沒注意到劉一維三人的態度變化,尤其馬奇輝目光一落到夏雲傑的臉上,頓時如見了仇深似海的敵人一般,指着他面露猙獰之色,雙目更是兇芒畢露。
對於馬奇輝而言,上次在高速服務站發生的事情絕對是奇恥大辱,只是當時夏雲傑出手非常狠,直接掰斷了他的手,又狠狠把他踹倒在地,嚇得他和兩位手下都懵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夏雲傑和蘇芷妍早已經揚長而去。馬奇輝事後想找他算賬也沒地方找,不過尋夏雲傑報仇的心思,馬奇輝卻是一直都沒擱下,所以如今一見到夏雲傑,他馬上就認了出來。
“看來,馬公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麼還想來一次?”夏雲傑淡淡一笑,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馬奇輝見夏雲傑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想起他出手的狠勁,心裡頭閃過一絲懼意,一時間倒是不敢像之前那麼囂張。
“小馬,這小子是誰?”曾哥見馬奇輝明顯跟夏雲傑有仇,但卻似乎又頗爲忌憚,目中倒是流露出一絲謹慎之意。
小小的山城中醫院的一名中醫專家,他曾哥當然可以不放在眼裡,氣焰囂張一些倒也無妨,不過連馬奇輝都要忌憚的人,他曾哥可就不敢大意了。
“有點過節,不過什麼來頭我不知道。”面對曾哥馬奇輝倒不敢瞎扯,實話實說道。
夏雲傑卻沒再理會兩人,而是自顧自越過他們往門診室的內屋走去。
中醫醫院醫生不多,辦公場地倒是寬裕,尤其如今劉一維更是升格爲中醫院的招牌人物,他的專家門診室還專門劃了一個更衣和休息室。夏雲傑便是進裡屋更換白大褂。
見夏雲傑直接進內屋,顧倩琳則急忙跟進去,準備幫他拿白大褂。見美女跟着進去,馬奇輝和曾哥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嫉恨,而劉一維這回卻直接繃着臉衝兩人道:“馬先生,曾先生,還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我看病。”
既然老師都已經下令了,劉一維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忌,更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見劉一維再次下驅逐令,馬奇輝和那位曾哥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尤其馬奇輝更是氣得指着劉一維道:“劉一維,你給我走着瞧!”
說着兩人轉身就走,轉身之際,他們看到剛纔那個年輕人穿着白大褂走了出來。兩位手下都懵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夏雲傑和蘇芷妍早已經揚長而去。馬奇輝事後想找他算賬也沒地方找,不過尋夏雲傑報仇的心思,馬奇輝卻是一直都沒擱下,所以如今一見到夏雲傑,他馬上就認了出來。
“看來,馬公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麼還想來一次?”夏雲傑淡淡一笑,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馬奇輝見夏雲傑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想起他出手的狠勁,心裡頭閃過一絲懼意,一時間倒是不敢像之前那麼囂張。
“小馬,這小子是誰?”曾哥見馬奇輝明顯跟夏雲傑有仇,但卻似乎又頗爲忌憚,目中倒是流露出一絲謹慎之意。
小小的山城中醫院的一名中醫專家,他曾哥當然可以不放在眼裡,氣焰囂張一些倒也無妨,不過連馬奇輝都要忌憚的人,他曾哥可就不敢大意了。
“有點過節,不過什麼來頭我不知道。”面對曾哥馬奇輝倒不敢瞎扯,實話實說道。
夏雲傑卻沒再理會兩人,而是自顧自越過他們往門診室的內屋走去。
中醫醫院醫生不多,辦公場地倒是寬裕,尤其如今劉一維更是升格爲中醫院的招牌人物,他的專家門診室還專門劃了一個更衣和休息室。夏雲傑便是進裡屋更換白大褂。
見夏雲傑直接進內屋,顧倩琳則急忙跟進去,準備幫他拿白大褂。見美女跟着進去,馬奇輝和曾哥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嫉恨,而劉一維這回卻直接繃着臉衝兩人道:“馬先生,曾先生,還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我看病。”
既然老師都已經下令了,劉一維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忌,更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見劉一維再次下驅逐令,馬奇輝和那位曾哥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尤其馬奇輝更是氣得指着劉一維道:“劉一維,你給我走着瞧!”
說着兩人轉身就走,轉身之際,他們看到剛纔那個年輕人穿着白大褂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