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玉嬌側身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瀟新宇也跟她擠在了一起,歐陽玉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把瀟新宇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歐陽玉嬌一面撫摸着眼前這位,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青年男子,一面內心深處,也充滿了一種特別的愛戀。
歐陽玉嬌自己也沒有想到,二人從認識到相愛,再到合體雙修,所有的時間加起來,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說實話,自己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甚至,二人之間還有了一個生命的紐帶加以聯繫,真要是給自己的父母知道了,她都不知道二老會作何感想呢。
不過,瀟新宇身上那種神秘的力量,就好像一盞明燈似得,吸引着自己和衆多的女孩子,就像是吸引飛蛾的燈盞那樣,即使是投身於烈火之中,她們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此刻,一句華夏名言,瞬間就佔據了她的腦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
作爲即將成爲孩子父親的瀟新宇來說,目前他的身體年紀,僅僅才16歲半而已,不過他的心裡年齡,早就遠超他的身體年齡了,對於孩子們和自己女人們的安排,他現在多少已經做好了準備。
瀟新宇說道:“老婆,我有個想法,跟你商量一下!”
歐陽玉嬌在瀟新宇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纔開口問道:“說吧,看看你有啥好的建議!”
瀟新宇這才道:“親愛的,我們把孩子生到香港去吧!這樣可以避開國內的一些政策,不過,我頭疼的事情。還是名分問題,到時候,不好給咱爸媽交代啊!”
歐陽玉嬌也知道,瀟新宇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假如需要明媒正娶的話。都會遭遇到巨大的壓力,這是一種爲當時主流社會所不允許的做法,按照瀟新宇的理解,假如這事情放到20年之後,也就不成其爲問題了。
歐陽玉嬌問道:“在香港生孩子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們離得那麼遠。怎麼照顧孩子呢?”
瀟新宇在歐陽玉嬌臉上,也親了一下,接着說道:“你忘了嗎?我爸媽就在鵬城呢,另外梅子和杏子也在那邊,他們往返兩地,可是很方便的啊!”
歐陽玉嬌想了一下。貌似,瀟新宇的這個提議,還真的有很強的可操作性,歐陽玉嬌點頭同意了,不過,要讓自己和孩子分開,歐陽玉嬌怎麼也捨不得。
歐陽玉嬌說道:“老公。要不你想想辦法,把我調到鵬城或者香港去工作算了。”
瀟新宇也知道,歐陽玉嬌不捨得和孩子分開,而且,就自己現在這年紀,還真的不適合去做那些照顧孩子的事情。
瀟新宇說道:“這樣辛苦你了,也好,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就近照顧會好很多,要不這樣吧。等我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我們去國外登記結婚吧,國外的政策,比國內人性化多了,而且香港還與很多的發達國家。簽署了互免簽證的協議,以後出國也方便,回頭,我去找雷陽想想辦法,爭取把你的關係也弄到香港去,而且,在香港出生的孩子,一落地,就有了香港居民的身份,香港的教育水平,也比國內強不少呢。”
歐陽玉嬌看到瀟新宇考慮的如此周到,忽然之間就有了強大的信心,去面對以後將會遇到的各種困難,女人一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所託非人,現在自己也非常慶幸,瀟新宇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就在此時,瀟新宇忽然感覺到,自己與另外兩個女人之間的那種生命聯繫,有了加速變弱的趨向,原來,美智子她們乘坐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那種生命與生命之間的聯繫,隨着飛機的遠去,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弱了,瀟新宇這才發現,隨着距離的增加,這種聯繫還是會中斷的。
瀟新宇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婆,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歐陽玉嬌露出了迷惑的眼神,瀟新宇很快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歐陽玉嬌聽,歐陽玉嬌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僅僅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竟然會遇到這麼離奇的事情,這事情,幾乎讓歐陽玉嬌驚掉了下巴。
歐陽玉嬌問道:“這個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瀟新宇道:“我也沒有想好,這個事情要如何面對,畢竟是她們親自來找自己借種的,從某些意義上來說,我並不需要承擔,作爲一個孩子父親的責任,可是,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要說完全無牽無掛的,那是扯淡!”
歐陽玉嬌想了想,這才說道:“這個事情先放一放吧,都說了車到山前自有路,我們現在瞎操心,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瀟新宇外放真氣一探測,原來是李靜怡和黃氏姐妹,還有趙雪琴來找他們下去吃早餐,瀟新宇趕緊用自己的意念,對着門外的衆女,給了一個讓她們先下去的指示。
接着,歐陽玉嬌也感知到了門外的狀況,她這才欣喜的發現,自己的功法已經突破到第二層了。
二人快速的換好衣服,歐陽玉嬌還抽空幫瀟新宇把領帶打好,因爲,華夏圍棋隊的領導和隊友們,也於昨天晚上,趕到了古城,接下來的兩盤棋,按照大和方的要求,無論是那方獲勝,都將在古城結束這屆擂臺賽的比拼。
瀟新宇來到了主樓的宴會廳內,華夏圍棋隊的隊友們看見瀟新宇來了,都紛紛上前與瀟新宇打着招呼。
正在和陳院長說這話的聶老,對瀟新宇說道:“小瀟,你下午有空沒有?陪我打幾盤橋牌咋樣?”
陳院長笑着錘了聶老一記,接着說道:“老聶,你的牌癮又犯了?”
老聶打了一個哈哈,這才道:“老陳,你是不知道,別看小瀟年紀不大,他的橋牌水平可不是蓋的,關鍵是和他做搭檔,那是一個很輕鬆的活,這小傢伙沉穩着呢,很對我的胃口。”
瀟新宇被老聶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瀟新宇說道:“聶老。大和圍棋隊的人,下午就到了,你不去接機嗎?”
聶老說道:“這事,讓陳院長去操心吧,我也是華夏圍棋隊的一員,這些行政上的事情,我可沒什麼興趣。”
華夏時間,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七日上午九點整,第二屆擂臺賽的第十六局的較量開始了,瀟新宇所面對的挑戰者,是來自於大和棋院本部的酒井猛九段。
正襟危坐在瀟新宇眼前的這位九段棋手,從表面上看,更像是一位資深的學者,他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瀟新宇的腦中,不由得回憶起,自己之前所觀看過的,對方的簡歷來。
酒井猛,十二歲開始學棋,他的老師是中岡二郎七段,他是屬於典型的,大器晚成的大和職業棋手,酒井猛十六歲才入段,時間是在1964年。
而到了1981年,他已經成爲了大和的職業九段棋手,由於他自己本身是東京人,近水樓臺的關係,所以在大和的職業棋手之中,他的升段速度也算是比較快的了。
不過,在那個年代,大和國的頂尖高手,實在是太多了,像酒井猛這種水平的選手,基本上與大和各大棋戰的冠軍無緣,他是那種真正以棋爲生的職業棋手,而且,大和棋壇的待遇,高收入者與低收入者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第十六局比賽的裁判長,仍然由阪田榮男九段擔任,比賽的賽場,是位於人民大廈三樓的小會議室,華夏國的國家電視臺,以及來自首都的衆多新聞媒體,對這局棋給予了高度的關注。
照例,前5分鐘是給記者們拍照的時間,酒井猛和瀟新宇二人,都很配合記者們的工作,伴隨着“咔嚓、咔嚓”,照相機快門響個不停,房間內記者們手上的閃光燈,也好似雷雨天的閃電那樣,閃個不停。
前5分鐘,大家都很有默契,並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二人落子如飛,就好像後世在網絡上下快棋似的。
瀟新宇掃了一眼裁判席,負責給二人記譜的,是來自於華夏棋院的兩位年輕棋手,也是自己的粉絲團成員,羅西和三段和常浩四段。
酒井猛執黑先行,他採用的佈局,是常見的平行型佈局,走完錯小目之後,直接守了一個無憂角,瀟新宇應以二連星。
接下來,瀟新宇在黑棋的小目哪裡,高掛了一手,酒井猛在三路上託,瀟新宇並沒有選擇複雜的大雪崩定式,而是外扳了一手,黑棋退,白棋粘上,黑棋在三路上拆一,白棋沒有直接拆三,而是對着黑棋的無憂角逼了過去。
面對白棋,赤果果的挑釁,黑棋也沒有手軟,直接夾擊過來,瀟新宇選擇了反夾,黑棋往中央跳了一手。
戰火迅速的在黑棋的一角展開,雙方下的都不慢,到中午封盤的時候,戰火已經由角部,蔓延到了中腹的位置,對於這樣激烈的搏殺,在外面觀戰的兩國棋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將局面簡化。
此時,誰也沒有辦法從盤面上,分析出來,到底誰好誰壞,而雙方的棋手,都對本國選手的局面持樂觀態度,大家都不知道,下午,一局搏殺激烈的對局,就將呈現在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