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了嗎?西陵市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三線城市,但也是華夏的國土!你們就能容忍那些不知所謂的人繼續傷害普通的民衆,在我們的國土上肆意妄爲?”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臉色鐵青的對着話筒狂吼着,此人正是這段時間焦頭爛額的西陵市警察局局長徐邦祺。
“局長,我市最近三天的時間已經有二十多個兒童失蹤,而強行搶奪孩童的事件已經上升到了八起。根據當事人描述,這些搶奪兒童的人一開始的時候許以重利,想要帶走他們的孩子去學習所謂的仙道。短暫的交流之後當事人不同意,他們就大打出手,直接搶奪。被打傷的市民已經有上百人,如今市局門口都是焦急等待的孩子家長。局裡同事的情緒也很大,我們需要儘快的拿出一個方案!”剛剛掛斷電話,市局局長辦公室裡就進來了一箇中年警察,面容憔悴的他語氣焦急的說道。
“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通知特警隊,隨時待命,再遇到這樣的情況,直接抓捕,若有反抗,直接擊斃!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擔着,大不了我這身警服不穿了!”徐邦祺摘下帽子狠狠的拍在桌上,咬牙切齒的吼道。
當夜,所有許多西陵市市民都聽到了從江南區傳來的噼裡啪啦的槍聲。一開始的時候許多人還有些詫異,因爲西陵市區是明令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很快,各種通訊軟件上鋪天蓋地的消息就迅速的傳播開來,市民們這才知道,他們聽到的並不是什麼鞭炮,而是槍聲。
與警隊對拼的是三十多個隱門高手,他們雖然沒有傳說的那樣刀槍不入,卻是身法詭異。警隊有着警隊的條例,那些隱門高手趁着警隊宣講政策,朝天鳴槍警告的時候,直接就衝破了防爆盾,鑽進了警隊之中。
那些身穿制服,手握鋼槍的戰士,雖然也有苦練格鬥擒拿之類的功法,但是和隱門的高手相比起來,也只能說略微抵抗片刻而已。滿天飛的消息有很多是遠遠拍攝的手機視頻,那些看到視頻的民衆,看着那些曾經無數次危難之際擋在最前面的戰士不斷的倒下,然後再口噴鮮血的倔強站起,無一不是淚如雨下。
“誰來收拾這羣天殺的畜生啊!”漫天飛雪之中,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無力的趴在滿是泥濘的雪地裡嚎啕大哭。她眼睜睜的看着那羣人抱着她最疼愛的小孫子飛快的遠去,被打斷了雙腿的她朝着孩子消失的方向一寸寸的爬着。破碎的雙手手指把殷紅的鮮血灑滿一路,刺的人雙眼生疼。
“誰來收拾這羣天殺的畜生啊!”醫院的icu病房此刻已經爆滿,重傷的全部都是特警隊在江南區參與戰鬥的人員。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下來之後也會終身殘疾。焦急等待在病房外面的人雙眼赤紅,憤怒的時嘶吼着。
“砰!”的一聲大響從夷城廣場旁的高樓下傳來,無數尖叫聲如同瘟疫一般的瀰漫開來。從天空落下的,是一個少女,她身上衣衫襤褸,有着許多傷痕。雖然此刻已經血肉模糊,卻依然能夠看出她身材妖嬈,皮膚白皙,生前應該也是極漂亮的一個女孩兒。
“若涵!”慘呼聲從人羣中響起。一個帶着眼鏡,略顯有幾分書生氣的年輕男人哭喊着,瘋狂的扒開圍觀的人羣,衝到地上的少女近前。痛徹心扉的哭喊聲讓無數人都爲之動容不已。
“若涵,你等着我,我去殺了那羣畜生,馬上就來陪你!”片刻之後,年輕人在懷裡少女血肉模糊的面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帶着滿身滿臉的鮮血,朝着大樓裡衝去。
“不知死活!”一聲冷喝從大樓中傳來,慘叫聲緊隨着響起。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羣聽到了樓上窗戶破碎的聲音,驚呼聲中,又是一道身影從天空急墜而下。
“愚蠢的世人,都不知道能被少門主看中,是她多大的仙緣!還有誰敢在這裡糾纏不休,殺無赦!”一個明顯是狗腿子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囂張無比。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啊!光天化日之下擄掠婦女,還當街殺人,報警,快報警!”看着方纔還生龍活虎的年輕人,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具屍體。眼前景象慘絕人寰,一時間羣情激憤,喊聲一片。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事情的經過口口相傳,衆人飛速的將整座大樓圍的密不透風。
“少門主,這麼鬧下去,只怕有些不妙!如果華夏真的發了狠,派遣軍隊動用重型武器,只怕我們山門都禁不住他們一輪轟炸啊!”大樓內,一個短髮三角眼目光看向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人,有些擔憂的說道。
“軍隊嗎?各地異變不斷,聽說魯省那邊的老鼠已經有山羊一般大小了,華夏書院和軍方的人一時半會哪裡有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盟主說了,書院的王啓賦佈下的暗棋,就是那個名叫葉輕寒人。只要趁着這個人現在還沒有把那個蒼龍組壯大起來,就把他掐死在搖籃裡,華夏書院就只能和我們談和。”年輕人長得倒也俊俏,只是脂粉氣太重了些,看起來有些造作。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下面圍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再鬧下去,他們只怕要衝進來了!”三角眼目光透過窗戶,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羣,忍不住問道。
“這不正好嗎?盟主吩咐我們來鬧事,就是要把所謂的蒼龍組從那個龜殼裡面逼出來,既然是鬧事,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咯!一羣手無縛雞的普通人而已,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你帶幾個人出去,把那些敢出言不遜的螻蟻,都給我打斷手腳丟出去!”年輕人目光冷漠的掃了一眼,對三角眼說道。
“是!”三角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大聲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