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戰鬥開始之後,諸多葉家修士發現葉輕寒身上那層金色的光芒無論如何轟擊都是巍然不動,比起他們想象的要堅固了太多。
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要知道他們可是上百人,而且大多數都是洞虛的修爲,全力合擊之下,即使是普通的小型星球,也有可能被轟的四分五裂。可是葉輕寒僅僅只是洞虛七層的修爲而已,卻硬生生的扛住了所有人的攻擊。
“該死的,他身上到底是什麼法寶,爲何防禦力量如此至強?”
“莫非真的是仙器不成?可是爲何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仙靈之氣?”
諸多葉家修士拳都是心中疑惑不已,可是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在他們看來,即使是這巨門命宮大陣短時間裡無法擊殺葉輕寒,至少也能將他困住。時間流逝,他的修爲絕對無法支撐他身上那件“仙器”的消耗,等到他無力驅使仙器,自然就能夠將他拿下。
有着九州封天大陣的協助防護,葉輕寒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他根本就沒有去看那些人的攻擊,而是將腦海之中的功法一一施展印證,大開大合,完全放棄了防禦。
前世今生,他所見識過的功法無數,但是當初他一心修煉的也只有葉家的蒼龍寰宇經。而這一世,他知道這門功法絕對對付不了葉無暇,所以他需要嘗試更多的功法。而眼前這些人,正是他印證功法的最好陪練,每一種功法出手,對方都會毫不留手的與他交戰,功法的優劣很快就能夠有所判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場大戰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進行了三天,葉家諸多修士都已經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可是他們滿心以爲能夠耗死的葉輕寒,反而是越來越有精神,雙眼之中光芒比起之前更加明亮,臉上更是帶着欣喜之色。
“這些都不是葉家的功法,你到底修煉的是什麼邪法?”
“這個人的修爲到底有多麼渾厚,上百人
圍攻這麼長時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靈氣支撐這仙器防護的?”
葉家那些修士快要瘋了,時間每過去一分他們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很多人都是感覺臉上有些發燒。太丟人了,這麼多人打一個就算了,關鍵是打了這麼久還沒打贏。
要是葉輕寒的修爲超過他們幾個大境界也就算了,可是他身上的修爲氣息明明就只有洞虛七層的修爲,和葉家大多數修士的修爲不相上下,更有十來個葉家修士的修爲早已經超過了他幾個小境界。
三天的時間,上百修士的合力圍攻,這種壓力已經足夠,葉輕寒瘋狂飆升上來的修爲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完全穩固了下來。更是不斷的推衍,將那從大蒼宗所獲得的星辰道法變得愈發完整,揮手投足之間,周身星光閃耀,宇宙之中那些星辰,似乎都在隨着他的一呼一吸不斷的閃動。
這種磨合的過程已經完成,他也不想再繼續和這些修士糾纏下去,陣陣龍吟之聲從他身上傳出,葉家主脈修士所獨有的朝蒼龍血脈毫無保留的綻放,周圍那些葉家修士身上很多寶物感應到這種氣息之後,全都是猛然一頓。
“不好!”這般景象已經勾起了那些修士心底深處的那一絲畏懼,口中猛然查出一聲驚呼。
這一絲畏懼不是畏懼葉輕寒,他們畏懼的是葉家主脈。作爲葉家支脈的天璇星葉家,從小耳聞目染,對於葉家主脈的那種畏懼早已經深深印刻在靈魂深處。而他們從葉家主脈得到的靈氣寶器,是讓他們又愛又恨。
這些法寶的威力太過誘人了,整個星域諸多勢力之中,同等品階的法寶相鬥,沒有幾家是鬥得過葉家的法寶的。可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葉家主脈的人是在這些東西上留着暗門的,其中有一條限制就是不得使用這些東西對葉家主脈的人動手。
若是對葉家有着忠誠的那些分支,對於這些法寶自然是愛到了深處。可是像大西洲葉家、璇星葉家這種
早就不想受到葉家束縛的勢力,得到這些寶物之後卻是如同拿着一根雞骨頭一樣的難受。拿着吧,生怕什麼時候就爆了,不拿吧,這東西的威力又太過誘人……
而此刻,感受到葉輕寒的蒼龍血脈氣息,感覺到手中的寶物異動,心中本就有些不安的那些修士心底深處所有的擔憂和恐懼,一下子就全都被引發了出來。即使是他們的心境早已經超脫了凡人,也就有一陣劇烈的震動。
葉輕寒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的腳下一步步的踏出,眨眼之間就已經踏出了九步。
如今的北斗九踏,威力比起之前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幾天的參悟和融合,這門術法隨着他的領悟漸深,貪狼、巨門、祿存、破軍、文曲、廉貞、武曲、隱元,洞明,每一步踏下之後都可謂是包羅萬象,幻像重生。雖然每一步都只踏向一人而已,可是每一步之中都有着無數的術法光芒閃動,似乎有數十道恐怖的道法同時施展一般。
慘呼聲沒有絲毫意外的響起,每一個被北斗九踏擊中的修士,都是大口的噴着鮮血。
不過這陣法並沒有即刻破碎,巨門命宮大陣作爲天璇星葉家拿得出手的陣法,絕不會如此之弱。上百人的靈力相互連接,一處被攻擊,其餘諸人的功力都會隨之運轉,協助防禦,除非葉輕寒的修爲超出他們所有人,不然的話哪有那麼容易?若不是葉輕寒的蒼龍血脈出現之後驚動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驚懼之下陣法有些散亂,他根本無法讓他們受這麼重的傷。
“不要慌,他衝不出來的!”葉翔夢嘶吼着,經過三天的時間,他的傷勢也恢復了不少,看到葉家這些人居然如此不堪,氣的七竅冒煙。
可是他的喊話終究還是遲了一瞬,聚集了九踏之力的葉輕寒最爲恐怖的一踏已經施展。
金色的足印如同一顆巨大的星辰,無比野蠻而又粗暴的朝着陣法最爲散亂的一角狠狠的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