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漫漫,五道光影掠空飛過,向着遠處而去,在暗夜的虛空之中,格外的明亮。這五人,正是姜痕與秦溪等人。
先前一番談論已經讓姜痕對這個太古殺戮境域有了一定的瞭解,人族常年被壓制。數天前人族不世強者入世,讓人族看到了希望,所以纔會有許多人族都出來找尋這一位前輩高人,也因此機緣巧合的救下了姜痕。
而那個不世強者,恐怕就是竹老了,想到這兒,姜痕不由感嘆事事之間果真有因果循環,要不是竹老打穿了虛無,他也不會被吸到這太古殺戮境域之中來。同樣若非竹老的戰鬥引來了秦溪等人的注意,也不能在危機關頭救下他。
“姜痕,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虛空中,姜痕看着秦溪一邊御虛飛行,一邊纏着姜痕,要他講述外面的世界。姜痕抵不住秦溪的糾纏,只能將外面的世界大概的講述了一邊,聽的秦溪一陣嚮往。
太古殺戮境域對於許多修者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修煉寶地,外面世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進來。但是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滿着吸引力,相比起充滿殺戮的殺戮境域來,外面的世界無疑是世外桃源,更有許多新奇的事物,引人遐想。
“哼!”
突然,一聲冷哼傳入姜痕的耳中,帶着濃烈的醋意,姜痕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明闐所發。
姜痕雖然一身修爲去了七八,但是元神依舊強大,身邊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元神中,就在先前秦溪第一次纏上他的時候,姜痕自己就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明闐的敵意。
很明顯,這個明闐是秦溪的追求者,從他看向秦溪是眼中所帶的柔情就知道了。
不過,姜痕也不知道該怎樣點破,在秦溪的糾纏之下也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講。
聽到這一聲冷哼,秦溪彷彿也發覺了明闐的不對勁,不再詢問姜痕。
“秦兄,不知道你在太古殺戮境域之中有沒有聽說過孤城無心這個名字?”
秦溪不再糾纏着他,姜痕也剛好抽身,詢問起孤城無心前輩的下落來。按照杜天童的記憶來推算,最近的百年之間孤城無心還是出現過的。
“嗯……”秦寒一陣沉吟,隨後搖了搖頭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孤城無心這個名字。”
姜痕聞言,不由一陣失望,不過這與他的預期倒也是相同。秦寒修者雖然不差,但也爲入先天。按照先前秦寒的說法,沒有達到先天境界的修者一般很少出來,所以知道的東西少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姜痕略感失望的時候,一旁一直沒有開口過的陶武義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忘塵峰找山中老人,他或許能夠知道。”
“哦?不知道這山中老人是何人?”姜痕眼中精光一閃,向着陶武義問道。
“山中老人乃是一位人族的奇人,不知年歲,不知修爲,常年居住在忘塵峰之中,是一位無所不知的先知。人族多次困難都是在他的幫助下度過的,傳說之中曾經有魔皇登山欲剷除他,但是最終卻是被硬生生的趕出了忘塵峰。”
陶武義說起山中老人來臉上浮現讚歎之色,隨後無奈地感嘆道:“若是山中老人願意出手,人族至少還能夠一席之地!”
“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姜痕驚歎一聲,魔皇是何等修爲,就算沒有見到過,也能夠想象出來,這種強者必定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通天之輩。而那個山中老人能夠將魔皇趕下山,其修爲之高,可想而知。
“不過,這位山中老人脾氣古怪非常,要從他那邊知道些東西,難度可是不一般。”陶武義繼續說道:“山中老人性情古怪多變,曾經有人上山求教,山中老人提出要求竟是要對方留下來陪伴百年,甚至還有其他更加苛刻的要求,廢武功什麼更是常見。”
隨即,陶武義話鋒一轉,道:“不過山中老人也有很好說話的時候,有人甚至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便知道想要知道的東西!”
陶武義說着,目光看向一旁的秦溪。姜痕轉過頭去的時候,秦溪正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陶兄所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秦溪姑娘吧!”姜痕略感詫異的問道。
“怎麼,哪裡不像嗎?”秦溪頭一昂,一臉驕傲的反問道。
“數百年來能夠得到山中老人如此款待的就只有小溪一個人,所以你若是想要找到像山中老人詢問,除非帶上小溪,否則恐怕會被爲難。”秦寒向着姜痕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那到時候還請秦溪姑娘幫忙了!”姜痕笑着說道,既然進來了,尋找孤城無心就是必行之事。
“這個……”秦溪沉吟一句,說道:“我們出來是有任務的,要先回去稟報過後,才能夠去忘塵峰!”
“姜兄,這樣吧,你先跟我們回去,你身上的傷勢也需要處理,等我們的事情處理完了,你的傷差不多了,再一起去忘塵峰。”
“好,一切聽秦兄安排!”姜痕體內傷勢確實不輕,道則之力無法在短時間內清除,但是精血真元與一些皮肉傷還是要儘快的療復,這樣就算是不能發揮完全的力量,但是對上先天境界的魔族也不至於太過於被動。
決定之後,幾人繼續向着人族的聚居地飛掠而去。
御風而行,姜痕體內的道則之力突然震動爆發,讓姜痕渾身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額頭之上滲出汗水來,身形也晃動起來,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一旁的秦溪見狀,飛過來扶住姜痕,一臉擔憂的問道:“姜痕,你沒事吧?”
“沒事,體內傷勢復發,一會兒就沒事了!”姜痕向着秦溪笑了笑,隨即運轉陰陽真元,策動天妒之力,鎮壓體內道則的波動。
隨後,姜痕在秦溪的護持之下御虛而行,這是秦溪的堅持,他十分的感激,卻也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敵意鎖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