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之中,飄蕩着一點點的金色光芒,四周還有一些失去了光澤的金色元神碎片,失去了靈性與活性。
藉着金光,姜痕能夠看見那些元神碎片之上,有一種被焚燒的焦黑之色附着在上面,使之暗淡無光。
“竟然變成了這樣!”
姜痕心中感嘆,有着些許的悲涼,原本凝聚的幾尊元神,在偷襲之下,竟是被焚燒的剩下了這麼一些殘餘的東西,所有的元神都崩潰了,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這樣的情況,可以說基本算是元神盡毀了。而剩下的那些元神碎片甚至還在繼續崩碎之中,強行驅動重創的元神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面臨元神完全潰散的可能,現在的姜痕便是處在這樣的一個狀態之中。
不過,唯一能夠慶幸的是,現在已經出了太古殺戮境域,在這神州之上修者不會像太古殺戮境域之中那般肆無忌憚。
而且,他的元神雖然近乎毀滅,難以驅動體內真元。單絲肉身卻是幾乎沒有太大的傷勢,僅僅一些不打緊的傷痕而已。
肉身的強度仍舊是先天之中也少有的強大,光是這一身肉身力量,在華夏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你,你怎麼樣了?你快過來,那裡不好!”
房間之中那一股如同地獄一般的氣息消散了,整個房間雖然視覺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卻是給人一種頓時一陣清雲朗氣的感覺。
嶽敏月看向姜痕的眼神之中,仍舊有難以磨滅的恐懼在流淌着,整張小臉都發白了,沒有一絲血色,顯然在姜痕的殺氣之中被嚇得不輕。
殺氣這種東西,對於沒有接觸過武學的人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嶽敏月只知道自己剛纔有一種深入地獄的感覺,卻是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
不過,她也能夠感覺到姜痕所處的地方有一種最爲恐怖的氣息籠罩,一瞬間她甚至都以爲是鬼神作怪,所以要讓姜痕趕緊的離開那一個地方。
姜痕看了一眼嶽敏月,同樣知道她所想的事情,不由覺得這個女孩子單純善良的緊。
“沒事的!”姜痕站起身來,隨後說道:“我叫姜痕,多謝姑娘救了我一命!”
“其實我也只不過是幫你挪了個地方,沒有動什麼手!”嶽敏月使勁的擺着手,她從來沒有認爲是自己救了人,姜痕的這一句道謝讓她不敢接受。
姜痕沒有再次說下去,他自己的心裡清楚,嶽敏月的確是救了他,若非在關鍵時候挪動了他的身體,出動了未泯的元神,恐怕他就要從此沉眠下去了。
……
“對了,你怎麼會摔在我家的陽臺之上的?”談論之中,嶽敏月問起了姜痕出現在她家陽臺之上的原因,畢竟這樣的出現方式還是太過於特別了。
“嗯……”姜痕聞言,不由的沉吟起來,對於嶽敏月來說,有些事情是不該讓她知道的,除去真相之後要另外尋找一個理由,還真的讓姜痕感覺一陣爲難。
許久之後,姜痕只能略有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我只知道自己走在路上,然後好像被人從後面敲了一記,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把不能說的事情推給忘記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姜痕也的確是被偷襲纔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只不過偷襲的力量有些不同而已。
“你不會是得罪什麼認了吧!”嶽敏月看了一眼姜痕,狐疑的問道。
“的確有過,前不久因爲看不慣一些人囂張跋扈,所以說了幾句。”姜痕隨便胡編了一個藉口,想要將這件事情搪塞了過去。
不過,聽見姜痕這一句話的嶽敏月卻是彷彿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般,雙眼瞪着碩圓的看着姜痕,帶着顫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不會是鎮上的那一羣流氓吧?”
“嗯……”姜痕根本不知道什麼鎮上的流氓,不過爲了讓嶽敏月不再追問下去,隨意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得罪了那一羣人,你怎麼會得罪他們呢?這下可糟糕了!”
得到姜痕肯定的回答之後,嶽敏月整個人立刻陷入了不安之中,惶惶之色溢於言表。
“怎麼辦,怎麼辦?”嶽敏月在姜痕面前來回的踱步,不安之態超越了姜痕的想象,先前他也看出嶽敏月對這些混混有些恐懼,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真正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了。
“那些混混很可怕嗎?”
姜痕終於沒有忍住,問了出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那些混混對嶽敏月的影響竟然會如此巨大。
“當然,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嗎?”嶽敏月看着姜痕,眼中露出疑問,隨即開始向姜痕說起這些混混的事蹟來,恐懼之色慢慢的減少了一點,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
“在東陽鎮這個小鎮之上,可以說那一羣混混便是整個東陽鎮的皇帝,官匪勾結,欺橫霸市。他們這些人看中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逃過他們的手掌心的,甚至在他們的手上也還有不少的人命,許多人都因爲這些人的存在而搬出了東陽鎮。”
一旁的姜痕聽得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出現在古代或者太古殺戮境域這種倒是情有可原,但是發生在法制的國度之中,卻是有些太過於突兀與不可思議了。
“難道沒有人**求援嗎?這種事情難道就沒人管了嗎?”姜痕發問,這是一個信息的時代,雖然管不住他們這些有着神妙手段的修者,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信息可不是誰都能夠封鎖的。
“一開始有過**的人,但是那人還沒有走出東陽鎮就被殺死了,誰還敢提什麼**。至於其他方式傳出去的信息,根本就沒有人理睬,就算是偶爾有過問的,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不了了之了。”
嶽敏月的臉上滿是憤恨,這東陽鎮也是她的家鄉,但如今卻是被污染成這樣,成了污穢之地,怎能讓人不氣憤。
“這世上竟然真有這樣的人!”
姜痕露出驚色,雖然在太古殺戮境域之中遇到過不少比現在這種情況更加惡劣,更加沒有人性的事情,但是他還是無法想象,在華夏大堤上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痕,你得罪了那些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我們趕緊離開吧!”
嶽敏月一臉焦急,一來若是被那些混混找上門來,姜痕必然性命不保,都將他扔到陽臺,砸碎玻璃了,顯然一開始就是想要他的命。
二來,她自己也是生的一副漂亮的模樣,要是被那些混混見到,恐怕她自己也是在劫難逃了。
“姜痕,你也準備準備,跟我一起去燕京吧,在那裡他們的力量也延生不到,安全一些。”
片刻的慌亂,嶽敏月利索無比,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整理了一些行禮,準備帶着姜痕一起離開東陽鎮,回燕京大學。
姜痕一身孑然,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只是穿了一套嶽敏月父親的衣服之後,便與嶽敏月一起出了房子,直奔火車站而去。
不過,就在兩人走出房子不久後,遠處就有一羣人向着嶽敏月的家圍了過來。嶽敏月見狀,不由的轉向另一邊的一個小巷之中,準備繞開這一羣人。
“小刀,你確定先前那一顆流星是落在這個地方的嗎?”
“強哥,不會有錯的,就是這兒,還有人聽見窗戶被砸爛的聲音。再說,就算沒有找到那一枚隕星,強哥你也不會白走一趟啊!”
那個被稱爲小刀的小弟一臉諂媚的與自己的老大說着話,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整個就是一奴才相。
“哦?你又想到了什麼好事情了?”那被稱爲強哥的男人問道。
“強哥,你看看這是誰家的屋子?不正是你日盼夜盼的嶽敏月的家嗎?底下的兄弟可是已經回報過了,這個嶽敏月兩天前就已經回來了,今天可就在這家裡。”
“哈哈哈……”強哥大笑一番,然後看着小刀說道:“不錯,不錯,小刀你是越來越會做事了,不枉我的一番教導。嶽敏月這妞我可是看上好久了,那一副小臉真是讓人保持不住。要不是燕京是九龍會的總部,我早就派人把她抓回來了。”
嶽敏月是一個美女胚子,這個強哥他已經一早就垂涎了。不過嶽敏月身在燕京大學,卻是讓他不敢妄動。而這一切,就是因爲九龍會的存在。
如今的九龍會,已經成了華夏最大的黑道勢力。而燕京乃是九龍會的總部所在,任何地方的黑道勢力都不允許插手,幾年來已經形成了一個黑道規矩了。
九龍會有多麼強大,強哥也不清楚,但是他背後之人卻是再三叮囑不能招惹九龍會,否則必定是自取滅亡。
所以,這一次嶽敏月回到了東陽鎮,就成了圓他心中與嶽敏月的魚水夢最佳的機會。如此良機,一向色膽包天的強哥自然不會放過,隕石的事情也被他拋在了腦後,心中只剩下嶽敏月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