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問,許軍跟爸爸的病有關聯嗎?”柳芷墨擦乾眼淚,較真的詢問陳明。
段正宇白眉微蹙,對陳明的話很在意,他希望柳青山儘快甦醒,不然柳芷墨獨木難支。
柳青山成爲植物人後,柳家從許多參股公司撤資,將所有資金用在鼎盛集團,爲的就是自保,鼎盛集團是柳家根基,不能丟。
柳芷墨有能力,但掌控龐大的柳家資產,還是缺乏經驗。
陳明跟段正宇對視一眼,纔回答柳芷墨道:“柳總,許軍跟柳董事長的病無關,但我需要找到他,才知道柳董事長的病因。”
“既然如此,蘇助理,你回公司,叫許軍來一趟這裡。”柳芷墨雷厲風行,聽了陳明的話,馬上行動。
“是,柳總!”蘇涵怒視陳明,轉身離開。
“蘇助理,我陪你去找許軍。”陳明跟上蘇涵,笑了笑道。
“陳顧問,這點小事,不用勞煩你,有蘇助理就行。”柳芷墨阻止道,她想將陳明留在爸爸身邊。
“柳總,你不用說了,我陪蘇助理回去。”陳明回頭對段正宇道:“段管家,那個叫小寶的保鏢,你防着點,不要讓他進來。”
段正宇大吃一驚,想不到陳明離開前,會如此提醒他。
換了別人這樣說,段正宇會馬上反駁,但此話出自陳明之口,他不得不慎重,陳明不會無緣無故誣陷一個毫無瓜葛的保鏢。
“陳大師,我明白!”段正宇會意的點頭,神色沉重,柳家保鏢如果出現叛徒,影響惡劣。
“陳明,你不要亂說話。”蘇涵不滿的瞪陳明,認爲陳明多管閒事,柳家保鏢對柳家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背叛?
“蘇助理,我們走吧!”陳明拉着蘇涵小手,快速走出溶洞。
柳芷墨留在溶洞陪伴柳青山。
離開溶洞,上了悍馬越野車,陳明他們重新趕往鼎盛集團總部。
看守溶洞的柳家保鏢小寶,被段正宇調走,他不想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段正宇的用人原則,一旦對那人起了疑心,他就不會再重用。
一個時辰後,陳明終於回到鼎盛集團總部。
蘇涵下車直奔保安室,可惜許軍不在。
“明子,許隊長今天沒來過公司!”張勁見陳明找許軍,馬上向他彙報。
“張大力,許軍來了,叫他聯繫我們。”蘇涵想不到回到公司,不見許軍蹤跡。
“蘇助理,許隊長的電話,我打不通!”張勁無可奈何道。
“他手機關機了!”陳明點點頭,他剛纔打了許軍電話,可惜無法打通。
“明子,我幫不到你……”張勁慚愧的道。
“沒事!”陳明招呼蘇涵上車道:“蘇助理,許隊長有我的符籙,他暫時還沒離開寧城。”
陳明捻手指推演鎮煞符方位,確定許軍在方圓十里內,相信憑藉自己跟鎮煞符的因果,能找出許軍下落。
“好,我們去找找!”蘇涵跟隨陳明離開保安亭,上了悍馬越野車,要去尋找許軍
。
悍馬越野車在陳明指揮下,在寧城亂竄了一個時辰,終於確定許軍方位。
陳明想不到許軍會躲在工業區外面,此地是老工業區,早就廢棄,沒人住,他躲在這裡幹什麼?
老工業區離鼎盛集團不到五公里,道路泥濘,沒人願意到這裡遊玩。
悍馬越野車在廢棄廠房停下,陳明下車尋找許軍下落,叫蘇涵留在悍馬越野車等候他。
如果帶着蘇涵在廢棄廠房穿插,會是一個累贅,爲了儘快找到許軍,陳明唯有單獨出發。
“陳明,你小心!”蘇涵也不想在黴氣熏天的廠房走動,陳明如此安排,正合她意。
“我會的!”陳明馬上鑽進廢棄廠房,消失在蘇涵眼前。
蘇涵見陳明離開,馬上鑽進悍馬車,不敢逗留在外面。
老工業區非常大,陳明在破舊的廠房搜索一個時辰,還是沒許軍的下落。
陳明神識能覆蓋一公里,即使是這樣,他也有大海撈針的感概,因爲工業區太大了。
最後,陳明將許軍的藏身之所鎖定工業區廢棄的自來水廠。
下午三點,陳明來到自來水廠附近,發現裡面有人在活動,而且還是男女兩個人,他確定其中一個人是屬於許軍的。
至於另外一個女人,感覺有點熟悉,但不知道是誰!
許軍跟一個女人躲在這裡,到底是想幹什麼?陳明很好奇。
柳青山的病,又怎麼會牽連上許軍?這重重疑團,即將揭開。
到了廢棄自來水廠門口,陳明見到一些燒過的炭火,還有新鮮的橙子皮。
“什麼人?”陳明剛準備踏進自來水廠,許軍猛的從裡面衝出,手裡還拿着一米長的鋼管,當發現是陳明後,他馬上拋掉鋼管。
“許軍,誰來了?你怎麼將我的住處泄露出去?”一個奄奄一息的聲音傳出,女人說完就咳嗽,病得很嚴重的樣子。
陳明認出了女人的聲音,想不到秦萱這個壞女人,跟許軍躲在這裡。
“秦秘書,是陳明來了。”許軍垂頭喪氣的道:“陳明,請你不要爲難秦秘書,她現在無親無故,很可憐……”
“他終於來了……”秦萱聲音悲哀,但又有驚喜,像是一種解脫。
“許軍,想不到你跟秦萱勾結在一起。”陳明推開許軍,邁步進入自來水廠,在自來水廠的一個廢棄房子,他看到了面色蒼白的秦萱,在秦萱身邊,有一個手掌大的陣旗,陣旗鮮血淋漓,很滲人。
“柳青山丟魂落魄果然與你有關!”陳明看到陣旗的瞬間,臉變色,秦萱既然將鎖魂陣帶在身上,這樣對她損害很大。
“陳明,你不要爲難秦秘書,她有苦衷……”許軍走進來,解釋道。
“許隊長,你爲虎作倀,知道嗎?”陳明指着毫無血色的秦萱道:“她差一點害死柳總,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許軍迷茫道。
“陳明,你不要逼問許軍了!”秦萱將身邊的陣旗遞給陳明道:“柳青山的三魂七魄在裡面,可惜我的壽元不夠,無
法破開封印。”
陳明接過鮮血淋漓的陣旗,發覺這些鮮血是秦萱的精血,她這是以命抵命嗎?
幸好眼前的鎖魂陣殘缺不全,威力不足,不然秦萱早就死了。
“你爲什麼這樣做?”陳明觀摩一番陣旗,疑惑的詢問秦萱。
秦萱黑雲蓋頂,死氣繚繞,不出半個月,她會喪命。
“許軍,你走吧,你欠我的恩,已經還了。”秦萱對許軍說完,轉身對陳明道:“我不想背叛柳董事長,是被逼的,如今我爸爸去世了,我不再有顧慮,想報董事長的知遇之恩。”
“秦秘書!”許軍難爲情的道:“五年前,我獨身來到寧城,流落街頭,如果不是秦秘書可憐我,我可能餓死,陳明,求你救救秦秘書。”噗通一聲,許軍跪伏在陳明眼前。
“許軍,你這是何必……”陳明嘆氣道:“秦萱,如今你壽元將盡,還有什麼想說的?”
“呵呵……我秦萱問心有愧。”秦萱從懷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道:“這裡有一千萬,是王本山給我的酬勞,密碼是我的生日。”
“王本山,果然是他指使的!”陳明沒懷疑秦萱的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秦秘書,陳明法力高強,不會讓你死的。”許軍猛的拉扯陳明的褲腳道:“陳顧問,求你救救秦秘書。”
“許隊長,男兒膝下有黃金,趕緊起來!”陳明猛的將許軍拉起,不讓他跪自己。
“你答應救秦秘書,我就不跪。”許軍見陳明上鉤,馬上道:“陳顧問,秦秘書爲了破開陣眼封印,纔不惜折壽……”
“許軍,你不用說了。”秦萱長髮披肩,臉色蒼白,對陳明感激道:“謝謝你的鎮煞符,讓我多活幾天命。”
“你有我的符籙,本來有半年壽命,可惜你自暴自棄……”陳明捻手印,將陣旗上的鮮血抹掉,陣旗溢出陰氣,有怨魂在裡面尖叫。
“陳顧問,昨天晚上秦秘書喝了你的鎮煞符符水,身體恢復,但她又將壽元祭祀陣旗……”許軍惋惜道:“你要救救秦秘書。”
“救她可以!”陳明嘆氣道:“罷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柳青山還沒死,你不用死。”
“謝謝,陳顧問!”許軍感激的道,陳明說秦萱不用死,秦萱肯定不會死。
陳明畫出的鎮煞符就能幫秦萱續命,許軍對陳明充滿自信。
“不用救我,我要以命還恩!”秦萱搖頭晃腦道:“做了虧心事,我沒臉去見柳董事長。”
“秦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陳明收起陣旗,鬆口氣道:“見死不救,不是我的原則。”
“秦秘書,好死不如賴活着。”許軍勸秦萱好好活下去。
“我想陪爸爸……”秦萱搖頭道。
“秦秘書,你爸爸已經死了……”許軍神色沮喪。
“許隊長,你出去,我幫她破解厄運。”陳明打發許軍走,要幫她續命。
許軍激動的退出廢棄房子。
秦萱對許軍有恩,沒她,就沒許軍的今天,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不可能拋棄秦萱不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