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立哥,您的吩咐我高有德赴湯蹈火都得給您辦妥了。我高有德不是吹,這別的本事沒有,三教九流的人可認識不少。要什麼樣的都能給您找到。”高有德站在一旁自吹自擂說道。
“叫什麼名字?”秦立對站在高有德身邊的老人問道。
“立哥問你話呢!說話!”高有德對身邊的老人說道。
“松鶴!”老人對秦立很是恭敬地說道。
“這名字挺不錯啊,有點什麼本事?”秦立對松鶴問道。
松鶴有些尷尬地嘿嘿笑着,頓時渾身上下的一派仙風道骨之氣就變成了痞氣,高有德立刻就接過話茬來說道,“立哥,他是我老家的本家親戚,這名兒也是我給他臨時安排碰瓷設套混飯吃用的,他也沒什麼本事。不過,您放心,現在在娛樂城做事,不幹歪門邪道。”
秦立點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以及一個翡翠玉佩對松鶴說道,“管住你的嘴巴決不能給我笑,這個上面有地址還有你該找的人該說的話。這個玉佩拿去,給那個我讓你找的人。明白地告訴你,這個玉佩值三十萬,你把這件事給我做好了,我給你五十萬。要是你敢拿着玉佩開溜……”
“放心!立哥!您絕對放心,我高有德給您保證,要是松鶴吃了您的東西跑路了,我高有德提着腦袋也要他給您抓回來!”高有德昂着頭對秦立表示衷心,這個娛樂城是秦立置辦的產業,現在完完全全地歸他高有德,就這一個就遠遠不止三十萬,所以高有德決然不做傻事,當然也不會放任手下的人壞了他的前途。
“好了,我該說的話說完了,你回去照着上面寫的好好練練。明天上午就去,每天的情況事無鉅細都要給高有德彙報。懂嗎?”秦立對松鶴問道。
松鶴連忙點頭,聽着五十萬就心裡只樂呵,但是一想秦立交代過不能笑,於是就強行忍住了。
秦立喝完了一杯酒就對高有德說道,“我先走了,有任何情況都必須及時彙報給我。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是是,立哥您放一百個心,我高有德保證給您弄得妥妥兒得!”高有德對秦立陪笑着說完,就送他離開了娛樂城。
“吱!”一聲剎車,一輛寶馬停在了楓亭晚別墅區的一塊空地上,車窗緩緩搖了下來,伸出了一個帶墨鏡的腦袋。
坐在寶馬車裡的人把墨鏡一摘正是高有德,“孃的!這破玩意兒帶着眼睛都有些花了!”
“大哥,您帶着就是突出一個帥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松鶴嘿然笑着對高有德拍馬屁說道。
“去去去!老子帥還需要你說?這是事實,準備好了沒有?立哥交代的事情,你老小子可被給我出亂子!要是這事兒你給我弄砸了!咱們都得滾回去種田!你聽到沒有?”高有德用手指戳了戳松鶴。
松鶴連忙點頭,忍不住問道,“大哥,那個立哥是什麼來頭?有這麼大的本事?”
“哼!四個字——手腳通天!他可是我這輩子遇見的唯一一個真正的高人!跟着他就吃香喝辣,要是跟他作對,嘖嘖嘖……你就去只能完蛋。”高有德說起曾經的事,不免有些感嘆有些膽寒,總之現在是打死他他都不敢跟秦立作對了。
“大哥,我明白我明白!您放心我絕對給您把事辦好,但是好像那句話叫做手眼通天是不是?”松鶴對高有德糾正道。
“滾出去做事!少給老子貧嘴!有什麼事記得呼叫,別給老子搞砸了。”高有德說着,打開門就把松鶴給踹了出去。
松鶴踉踉蹌蹌地站穩了身子,向四周看了看總算是沒有人看見,趕緊掏出了一副上個世紀的圓形墨鏡戴在了鼻樑上,然後緩步朝着一幢豪華的別墅走去。
松鶴在別墅周圍轉悠了一圈,正巧一部勞斯萊斯就停在了別墅門口,松鶴趕緊就走了過去,一見有人從車上下來,松鶴故意扯着嗓子指着別墅院裡的櫻花樹說道,“不吉啊!不吉!”
“嘿!你這個臭瞎子!你在這兒亂嚷嚷什麼呢?閉上你的烏鴉嘴滾蛋!什麼不吉!”司機聽見松鶴的聲音趕緊跑過來驅趕松鶴。
“山人偶過於此,感嘆兩句罷了。不用聒噪,這就離開。”松鶴說着,重重地嘆息了兩聲,雙手揹負在身後就打算離開。
“小陳!你過來!”穿着貂皮大衣的貴婦人摘下墨鏡正是劉美江,她把司機喊了過來,對司機說道,“小陳,你去請那位先生來屋裡坐坐,客氣一點。”
“夫人,他只是一個……”
“我讓你去就去!”劉美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司機小陳立刻就照辦,趕緊跑到慢慢悠悠走着的松鶴跟前說道,“這位先生,我家夫人請你去家裡坐坐。”
松鶴乾咳了兩聲說道,“既有緣分,那就去坐坐吧!”說着就跟小陳一起進了許家的別墅。
完全歐式風格的裝修,陳設也是極盡奢華,處處擺放着油畫跟雕塑,就算松鶴不識貨,也知道這些東西價值不菲,這家人身份不簡單。
“這位先生您請坐,李媽去給先生泡茶。”劉美江說着,對松鶴笑了笑說道,“剛纔先生站在我家院子前說‘不吉’是什麼意思?”
松鶴看了看劉美江,心裡頓時癢了癢,暗自判斷這個女人雖然上了歲數,但是依舊不錯。
但是終歸也只是想想,高有德交代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於是端着一派宗師的架子,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緩緩悠悠地喝了喝茶,放下茶杯之後,正準備說話,又忽然停住看了看劉美江身邊的傭人。
劉美江立刻就明白了松鶴的意思,這是她自己家,她還真不怕松鶴怎麼樣,於是對身邊的傭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用過來。”
“是!夫人!”幾個傭人立刻就離開了客廳。
“先生,您現在可以說了吧。”劉美江對松鶴說道。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恐怕夫人聽不進去。”松鶴繼續賣關子說道。
劉美江這幾天實在是無聊,也對這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人有些興趣,還真想聽聽他說什麼,於是耐心地說道,“請先生直接說就好了,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見怪的。”
松鶴緩緩地點點頭說道,“既然夫人這樣說了,那麼我就直言了。”說着,頓了一頓說道,“夫人家世顯赫,養尊處優,夫婿精明能幹,擁有宏圖事業。膝下有一子更是出類拔萃。”
劉美江聽得心裡美滋滋地,沒想到這個老人一上來就說得那麼準,立刻說道,“先生說得全對。”
“不過……”松鶴說着忽然又吊起了劉美江的胃口。
“不過什麼?”劉美江好奇心已經完全起來了。
“不過夫人還是很有困擾啊。”松鶴輕輕嘆息地說道。
“先生是指哪方面?”劉美江對松鶴問道,她就還真想聽聽看這個老人究竟是有真本事還是來騙錢的。
松鶴微微一皺眉說道,“令公子雖然出類拔萃,但是婚配卻不盡如人意,所娶之女根本配不上令公子,也根本配不上你們的家世。而且,你婆媳二人也甚是不合。”
劉美江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全部說準了,心裡更加信了幾分說道,“對對對,先生說得太對了。我那個兒媳婦簡直就是個省心的貨,出身貧賤,除了敗家沒別的本事了!”說着說着,劉美江轉念一想,現在社會上騙吃騙喝的很多,許家又是有錢有名的,所以這些信息很容易獲得,於是心裡又有了幾分疑惑問道,“先生不會是看報紙什麼的吧?”
“既然夫人不相信,我再說下去也是無益!”松鶴說着,臉上微微露出一些怒容就想要起身離開。
“先生請留步!如果先生有真本事,我也不會虧待先生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您說呢?”劉美江趕緊挽留松鶴說道。
松鶴故作猶疑了一下又坐回了沙發上,他知道劉美江的是要聽更加讓她信服的事,於是很是疑慮地看了看周圍。
劉美江也明白松鶴的意思,趕緊說道,“先生但說無妨,沒有人敢偷聽。”
“那我就直話直說,但願夫人不要生氣。”松鶴說着,低聲道,“夫人雖然養尊處優,生活優渥。但是,元不濟!”
“元不濟?什麼意思?”劉美江很是不明白,但是聽着這些她不明白的話反而是增加了她對松鶴的信任。
“說白了,就是夫人很不滿意。我觀察夫人面相,夫人跟你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同過了吧?”松鶴看着劉美江說道,這些事當然是秦立寫在信紙上的信息,他還真想幫幫這個婦人解解。
劉美江臉上一紅,心裡更是一驚,接着說道,“先生你……所言不差。”
“這事的問題並不出在夫人你身上,而是你先生的問題,我說得對嗎?”松鶴繼續對劉美江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