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X線檢查對肺部寄生蟲病的診斷很重要。如患者胸部X線檢查肺部有囊性陰影,結合患者有牧區居住史、包蟲皮內試驗及血清酶聯免疫吸附試驗均陽性,即可診斷爲肺包蟲病。
“一般來說,肺部如果有問題的話就進行一般的常規檢查就可以了,但是你看這位患者做了一個肺部活體組織檢查對不對。其實做這個檢查是特別危險的,而且如果沒有在必要的情況下,醫生也不會決定給患者做這樣的一個檢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從這個肺部活體組織檢查來說的話,這個患有肺寄生蟲病的患者,就一定是最壞的那種情況了是嗎?”
蘇艾也不是全是一個大笨蛋,付文博這樣一說,她立馬就懂了。
“bingo!就是這個意思,因爲你也知道肺部活體組織檢查,其實對於患者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如果在這個過程當中不小心謹慎的話,那麼稍微弄錯一步,對於患者來說就是一個莫大的傷害,而這個傷害的責任,如果出現了的話,那麼完全就是由醫生全權負責的。”
少數病例特別是肺孢子菌病患者經以上的各項檢查,仍未確診時,可作肺活體組織檢查,但這是一項損傷性檢查方法,施行時必須十分慎重,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下的話,就不會考慮做這樣的檢查。
“如果是最壞的結果,那麼現在做手術還有什麼意義呢?這不等於花錢受罪嗎?這個寄生蟲,現在已經到在他的身體裡面了,而且這個寄生蟲寄存在他身體裡的時間,我們也不能夠確定,如果是寄存了很久的話,那麼即便是動手術或者我們能夠把這個蟲給取出來,可是這對於他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呀。”
蘇艾能夠這麼想,那就說明她的腦子裡面的思想還是挺豐富的。
至少一般人肯定不會想到說如果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屬已經同意病人做手術了的話,那麼這個醫生卻對病人做的這項手術有任何疑問,凡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醫生恐怕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畢竟如果是自己主刀的一臺手術的話,那麼這個醫生也可以從這臺手術當中獲得相應的利益的。
“我也不知道患者家屬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他們已經既然決定要過來做手術,那麼可能就已經在其他的地方檢查過了,畢竟像這種情況雖然是胸外常見的疾病,可是就像你說的,國內發生的情況還是非常少見的。”
“你待會兒可以打電話過去聯繫一下患者家屬,問問他們是不是有在國外或者是其它地方做過一個詳細的檢查,你想啊,這種病竟然能夠感染到寄生蟲,那麼就說明在國內是不可能有這種機會的,除非是在一些比較原始,或者是蚊蟲衆多的地方纔會一不小心感染到。說不定他們是從國外旅遊的時候感染到了這樣的病,然後去國外的醫生檢查了,可能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夠在國外治療吧。”
不過這些也只是付文博一個人的猜測罷了,具體是怎麼樣的,他們倆現在誰也不知道。
“這個事情就等待會兒再說吧,現在你先教我把這個手術方案給解決了。”
雖然蘇艾剛纔口口聲聲的說着這是在浪費錢,可是這畢竟也是一個做醫生應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萬一他們能夠在這一次手術當中獲取成功呢?這不又是一項里程碑了嗎?
“行了,這個手術方案就暫時先交給我吧,那樣你也準備不出什麼好的方案,還不如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說的我很笨一樣。”
蘇艾有些不服氣了,雖然說她確實是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可是不懂就要問,不會這樣學呀,難道一個人還會不懂裝懂不成嗎?
“不是你笨,是現在國內確實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要是有的話我都還可以給你調一些資料過來,你慢慢的參考等參考完了以後再寫出一個手術方案,可是現在國外的那些資料可能都已經找不到了,都是我在讀書的時候看到的。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找找吧,如果能夠找到就拿給你看一下,避免下次發生類似的情況。”
付文博在盡力解釋着,明明他自己就是爲了蘇艾着想,卻沒想到被蘇艾倒打一耙。
“那明天的手術,我……你……你明天能不能不休假呀,不然的話我該找誰來配合我做這個手術啊?”
既然國內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那麼想必文和醫院或者是其他醫院的胸外科醫生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如果明天是蘇艾一個人上手術檯的話,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還不如拉着付文博讓他一起去。
這樣的話對醫生,對患者都多了一個保障,畢竟付文博以前也見過類似的情況,所以他應該懂得應該怎樣去處理。
“這個手術是明天什麼時候做的?”
“這個資料不是你讓護士給我的嗎?難道你都沒有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