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綠色長袍的青年說完這話一揮手,身後兩個入聖初期的手下心領神會,跨前一步走了出來,手持天音魔鑼,直接對撞在了一起,刺耳的音律彷彿化爲刀劍再度席捲而來,震得屋內的人紛紛吐血,其中兩個重傷的少女當場暴斃,江白身旁不遠的神像都被當場震碎,激盪起陣陣煙塵,威力比之前更勝一籌。
“你他媽這麼多廢話,你們家人知道嗎?”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在這裡敲他媽銅鑼,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媽的,你再敲個試試!”
在顧含砂等人絕望,一臉憤恨的準備衝出結界跟對面一杆人等同歸於盡,哪怕是就此血濺五步也比橫死在這裡無力反抗的好,只要能夠拖死一個人,那就比站在這裡划算,可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暴喝傳來,江白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站出來了。
本身就是一個好事份子,好不容易找了個小廟休息,結果碰到了這一出倒黴事,好好的小廟遮風擋雨的,就這麼給拆了,還弄的一身灰土,江白當時就惱了,單單顧含砂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要被人糟蹋這件事,江白就不能忍,按照他的性格要糟蹋這麼十幾個水靈水靈的小姑娘也要他糟蹋纔對。
面前這幫不知道哪蹦出來的土鱉還敢打這個注意?這不是找死嗎?
何況這幫貨沒完沒了的在那裡敲着這個破鑼,震得江白耳膜生疼,他終於還是沒憋住蹦出來了。
他這麼一出來,讓所有人都爲之一愣,外面的綠袍青年之前根本就沒有在意江白,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顧含砂一行人身上,江白在後面的角落裡,又沒有什麼攝人的氣息自然容易被人忽略。
至於顧含砂她們,因爲形式緊張已經徹底忘記了江白這個受到她們牽連的路人。
江白忽然蹦出來,才被衆人給注意到。
這態度,一開口就讓人發懵,實在是。。太。。太牛逼了。
“小子,你是誰!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一個小小的中天位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綠袍青年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立刻滿目猙獰的看着面前的江白,有一種恨不得把江白碎屍萬段的意思,估摸着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對待了。
即便是有,說話這麼不留餘地的也是不多。
而且那些都是絕對的上位者,讓他從內心深處敬畏不敢有半點怠慢的角色,即便是受到了那麼丁點侮辱也覺得理所應當,可江白。。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天位而已,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忍受的。
“你是誰,重要嗎?”眼睛一橫,江白不屑一顧的迴應。
入聖期巔峰的角色,在江白這裡從來都不是個人物,他可是指着大帝鼻子都看破口大罵的主,現如今宰的天尊都有好幾打了,列王境的人物更是多不勝數,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入聖巔峰?
別說是他,就是他背後的那個什麼塵郡王來了,江白也照樣破口大罵。
“我是萬邪宗,呂竹軍!塵郡王的家將,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一個小小的中天位莫非是活膩了竟然幹躺進這趟渾水?”
“還是你跟這幫娘們有一腿,這是頭腦不清醒的想要英雄救美?”
“萬邪宗和塵郡王是你這樣的小角色能夠招惹的?你這是在給自己,給宗門惹禍!”
對方眯着眼睛冷冷的說了這麼一番話,如果不是江白還在結界之內,估摸着已經出手要把江白擊殺了。
“這件事,不關你的事,不要攙和進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顧含砂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在江白的身後低聲說了這麼一句,江白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讓她覺得心裡微暖,可她卻不願意把江白牽扯進來。
雖然江白很古怪,她們之前對他出手,任憑怎麼動手都毫髮無傷,可修爲擺在那裡,妥妥一箇中天位,顧含砂不覺得江白能夠起到什麼作用,這個時候強出頭不過是送死而已。
她不願意因爲自己的事情平白把江白這個局外人牽連進來。
“孫子!救不救是爺爺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閉上你的狗嘴!爺爺這次站出來誰都不爲,就爲你這大半夜的在這裡敲鑼打鼓,老子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棲身之地,你這王八蛋一來就把這廟給拆了,你說這件事怎麼辦?”
江白也不含糊,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直接跨出了這小廟結界的範疇,站在了呂竹軍面前大約七八步的距離外,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毫不在意,身後的顧含砂本來想阻止江白走出去,可還沒開口江白就已經跨出,讓她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臉上盡是擔憂和焦急,跟江白交情不深,甚至還有誤會,可在她心裡,這件事江白明顯是因爲自己這些人被牽連的,如果江白出了什麼事她於心難安。
“小子,你竟然敢出來!真是活膩了!在結界裡,你還能苟延殘喘,我一時半刻還真拿你沒有辦法,可是你偏偏自己找死,竟然走了出來,那可就不要怪我了!”江白一出來,身穿綠袍的呂竹軍當時就興奮了起來,一隻手伸了出來,直接抓向江白,能想形成的獸爪直接捏住了江白的身子,一把他給拽了過來。
江白都沒有反抗,就這麼被對方抓在手中,直接捏在手心,用一隻手卡住了江白的脖子,呂竹軍的臉上露出了燦爛而兇狠的笑容。
彷彿已經是勝券在握。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小子。。現在給我跪下,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否則我保證你生不如死。”
“你這個可憐的小蠢蛋,活夠了的人我見多了,可你這麼找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說完這話呂竹軍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光是他,他身後的人也一個個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覺得江白震得是愚蠢的可愛,這麼愚蠢的人,他們這麼些年可是頭一次見到,完全值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