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是什麼檔次,江白心裡是清楚的,他能找來什麼貨色,江白也是清楚的,對此,江白敬謝不敏。
出了門,見了劉芒的兩個夥計,江白跟對方打過招呼,隨後就跟着劉芒吃了一頓飯,洗了個澡,至於找姑娘什麼的,江白自動謝絕了。
倒不是他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只是對路邊兩、三百塊的“高端消費”,實在不感興趣,生怕真鮑有毒,不敢輕碰。
對此,劉芒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覺得江白不去是一種浪費,他提前找了不少的錢,爲的是什麼?
還不是在江白麪前顯擺兩下?
讓這個內地來的表弟見見世面?
可惜江白不肯領情,劉芒只能取消了這個早已安排好的行程,讓他身邊的兩個兄弟頗爲失望和不滿。
最終劉芒選擇了帶着江白按摩,然後在夜市吃了點東西。
劉芒提議喝酒,江白沒有拒絕,不喝不知道,一喝纔看出來這些人的酒量都不行,不過兩瓶白酒,江白就把他們喝的顛三倒四了。
席間,江白也詢問了一些當地的情況,以及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類的。
對此,劉芒並沒有隱瞞什麼,只是告訴江白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對勁,好像大老闆有什麼大動作,反正來了不少人,全是島外勢力的,他曾經也跟隨老大去接過其中一隊人。
其中還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傢伙,陰森森的,讓他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毛骨悚然。
聽了這話,江白眼珠子不斷轉動,各國非法組織都趕來,本身就有些不同尋常,不過聽這意思,這幫人中隱藏了一些特殊人士?
難道這纔是關鍵?
飛鷹王振旭的目的根本不是程天罡口中的什麼犯罪?
而是以這些人的到來,掩飾混雜在他們中間的那些非常人?
不過這只是一個猜測,江白並不肯定。
事實上,來之前,程天罡和楊無敵也有類似的猜測,各國犯罪組織齊聚灣島本來就有些不正常,在這裡他們能幹什麼?難道還能掀了飛鷹的盤子?
如果是這樣,飛鷹傻了才把他們都叫過來。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們根本就是煙霧彈,爲其他人打掩護的。
畢竟這些人的到來,灣島警方和程天罡都是有確切情報的,至於暗世界的高手到來,楊無敵只是聽聞了傳言,沒有確切的掌握具體的消息。
這也是江白這次到來的主要目的,查看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們來是爲了什麼,飛鷹和他們到底在策劃什麼。
原本江白也想了其他身份,甚至在來之前還對這個小小的黑幫臥底抱有疑問,這樣的身份怎麼接近王振旭?
要不要直接擺明車馬,以幫助其他人爲幌子,本尊駕到?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拋棄了,不但被程天罡他們否決,江白本身也否決了這個不靠譜的提議。
他江白要是擺明車馬來,剛進來恐怕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南宮世家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其他人也會警覺起來。
至於飛鷹那裡,除非飛鷹腦子讓驢踢了,否則絕對不會讓自己知道一個字。
原本以爲這樣總可以回家了吧,可是這個時候劉芒卻忽然開口攬着江白的脖子,酒氣熏天的說道:“江白,知道我爲什麼在島北市這麼厲害嗎?因爲我有一個好大哥,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江白愣了一下,原本他還在考慮,怎麼才能夠讓劉芒帶領自己見見他那位大哥,四海幫的堂主螳螂,那位據說最近風頭很盛的大哥。
沒想到喝了點酒,劉芒竟然就主動提出來了,這倒是省了江白一番功夫。
要知道程天罡選擇這個劉芒不是沒有原因的,固然他有一個親戚即將投奔,還叫江白什麼的,都是原因之一,可這不是主要的。
沒有親戚投奔可以捏造一個,不叫江白可以改名字,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更加難不倒程部長,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之所以程天罡選擇了這個劉芒,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他跟螳螂的關係。
螳螂原名李唐郎,大家叫習慣了,也就有了螳螂這個看似猙獰的外號,從小就是單親家庭長大,就在外面瞎混,曾經在飛鷹幫待過,隨後又進入了四海幫,現在是四海幫鎮海堂的堂主。
他跟劉芒的關係很近,是劉芒的鄰居大哥,比劉芒大七、八歲,兩個人本來就稱得上是一起長大,小時候,螳螂還經常帶着劉芒到處跑,而且那時候劉芒的媽媽經常關照螳螂,所以螳螂長大以後也頗爲關照劉芒,甚至拿他當半個親弟弟看看。
如果不是因爲劉芒這傢伙太不成器,現在最起碼也是一個小頭目了,哪會像現如今這樣混的這麼慘?
可混的再慘,他跟螳螂的關係還放在那裡,螳螂雖然有時候時常教訓劉芒,不過對他還是頗爲關心的,這也是程天罡選擇劉芒的根本原因。
劉芒只是一個幌子,螳螂纔是真正主要的。
更主要的是,四海幫的幫主,也就是飛鷹的代理人羅四海,一個月前被神秘人給槍殺了,四海幫現在羣龍無首。
螳螂是極有可能接替羅四海的三個人之一,頗受飛鷹看重。
“現在去見大哥,合適嗎?”江白忍不住低聲問道。
對於這個建議他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的,不過如果表現的太過急切,難免給人看出馬腳。
雖然江白不認爲劉芒這種貨色有那種腦子,不過有些時候做事還是小心點的好。
被發現,江白生命自然無礙,他一個人一把刀就可以殺出去,誰都奈何不了他。
可真這麼幹了,那他這一趟等於白來了。
飛鷹和那些人,到底在預謀什麼,到底在策劃什麼,江白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知道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跟大哥的關係,你們都不懂……你是我表弟,也就是他表弟,放心好了,螳螂哥這個人,很講義氣,對兄弟也很照顧,你跟着我去見他就成!”
劉芒醉意朦朧的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說道。
說完這話,拿出了手機,不過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看了看手錶,嘿嘿一笑:“不用打了,我們直接去找他,這個點他一定打完牌,開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