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跟隨巴彥特勒走了很遠,翻過了崇山峻嶺,足足走了兩天的路程,以他們的實力都要走兩天,可見這其路險峻。
其實根本就沒有路,都是懸崖峭壁,一般人還真難走過去,稍有實力的人也要小心翼翼,攀山登巖。
普通人,你想都別想。
期間江白也問了巴彥特勒,靈鷲宮怎麼會建築在這樣的鬼地方。
他們平時是怎麼生活的?
對此,巴彥特勒微笑不語,不過很快江白就知道了,因爲他在這羣山之間,看到了一座谷地,谷地裡還有人羣居住,大大小小分佈了十多個村子。
模樣、衣着還是古風明顯,不難想象這些人幾乎與世隔絕。
張了張嘴,江白沒有吭聲,他知道這些人應該就是靈鷲宮的衣食來源。
至於靈鷲宮會不會跟外界接觸,這些人是否真的與世隔絕,這羣山之間是不是還有其他出路之類的話,江白沒有問。
問不問的,又有什麼意義?
這事,跟他江白沒有一毛錢關係。
穿過谷底村路,一路上都有人不斷的向巴彥特勒叩首問安,連帶的江白也被人拜了,巴彥特勒微笑不語。
很快他們就在谷底的盡頭看到了一座白雪皚皚的高山,陽光照射下,依稀能夠看到山頂之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也幸虧這是隱藏在羣山之間,山峰不算很高,否則的話,單單是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就能夠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因爲這山峰之上的宮殿金碧輝煌,氣勢磅礴,比之布達拉都不遑多讓。
金色琉璃瓦片覆蓋上方,深紅色的牆壁,婉如驕陽。
一層層的臺階,從山腳直通山頂,也不知道當時靈鷲宮到底是怎麼建造的。
想來一定耗費了極大的人力物力,可歷史上卻沒有絲毫的記載,讓江白不得不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世界還不知道隱藏了多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
“巴彥法王!”
巴彥特勒帶着江白朝着山頂走去,山腳下八個身材魁梧壯碩的喇嘛拿着降魔杵、銅鑼、夯棒、長刀,站立左右,看到巴彥特勒,紛紛跪地。
依舊沒有理會他們,巴彥特勒就帶着江白一路朝着上面走去。
半個小時之後,走過了重重臺階,江白終於正面的看到了所謂的大雪山靈鷲宮,這棟氣勢磅礴的建築。
宮門口兩隻金色的靈鷲展翅欲飛,巨大的身軀竟然用純金澆鑄,陽光下栩栩生輝,和這皚皚白雪,形成了鮮明對比。
正門上書藏文:“大雪山靈鷲宮”
“請您稍等,我去尋找活佛。”
跟隨對方走進了靈鷲宮,在這中央大堂位置,無數佛像林立,巴彥特勒對江白稽首說道。
他讓江白等待,他本人則去找阿布丹增活佛,把江白到來的事情稟告。
算是交接任務吧,至於之後的事情,就是阿布丹增活佛和江白的事了。
“不用麻煩活佛,活佛身體有恙,沒有功夫見這個漢人。”
可沒等巴彥特勒離開,一個渾厚的聲音就出現在了江白的耳邊,一個身穿紅色喇嘛長袍五十歲上下,皮膚和鬍鬚一樣黝黑的中年漢子出現在了江白他們的面前。
對方身材魁梧壯碩,如果不是面容蒼老,真的很難猜測他的實際年紀,看模樣五十多歲了,可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依舊青筋暴起,肌肉滿滿,也不知道是怎麼練成的。
“西桑格爾!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位是我們靈鷲宮未來的主人,是活佛請來的客人,你不能對主人這樣說話!否則活佛會懲罰你的!”
“即便你貴爲四大法王之一,可是靈鷲宮的規矩你依舊要遵守,主人是至高無上的,這點無論是誰都不能改變!”
看到對方到來的時候,巴彥特勒臉色頓時一變,有些陰沉的迴應道。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對方,怒火頻頻閃爍,至於對方身後的那些人,則直接被他忽視了。
這十幾個人,看起來兵強馬壯的,可不過是銀樣蠟槍頭,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高手,對於他們這個層次,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主人?我怎麼不知道,靈鷲宮還有其他的主人?這裡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阿布丹增活佛!”
“只要活佛還在一天,靈鷲宮就是他的地方,他就是這裡的主人!”
“如果哪天活佛不在了,他會在迴歸佛陀的懷抱之前,指定新的繼承人,成爲靈鷲宮的主人,那纔是我們真正需要效忠的人,而這個人……一定不會是一個漢人!”
西桑格爾聽了這話臉色陰沉,冷笑連連,說話的時候還上下打量江白,眼中兇光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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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江白看到對方的時候,也是心下一沉。
楊無敵跟他說過,四大法王支持自己的只有一個巴彥特勒,剩下一個說是中立,其實就是牆頭草,另外兩個是堅決反對自己的,用腳趾頭想,江白也知道,眼前這個西桑格爾一定是反對自己的兩個法王之一。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排名的,是平起平坐還是有排序,這些江白都不關心。
他真正關心的是現狀。
楊無敵說過,這兩個人明確反對自己,可阿布丹增活佛強力壓制了他們,通過了邀請自己而來的提案。
這纔有了巴彥特勒遠行天都,在自己家門口盤腿坐下九天九夜的事情。
按照道理來說,只要活佛在一天,他們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不敢公然反對自己,眼前的情況,對方几乎就差站出來指着自己的鼻子要跟自己開戰了。
這表示什麼?
表示活佛出事了!
就算沒有圓寂,那肯定也是出了大事,不能理會靈鷲宮內部的事情了,否則的話,對方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跳出來。
只有他們在確定了活佛已經不能鎮壓他們的時候,纔會公然跳出來反對活佛以前的既定政策,開始針對自己。
“活佛真的出事了?”
對方的態度說明一切,巴彥特勒臉色猛然一變,臉色無比陰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