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龍姣一來到了齊遇旁邊,向他說道:“齊仙師,三天時間的任務期限只剩下十分鐘了,我看世界觀察者這一次肯定只能吃癟了,呵呵……”
“總是要讓嘗一嘗吃癟的滋味,否則的話,他始終是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天元廢墟中究竟是誰在做主。”齊遇也笑了起來,顯得有幾分得意。
“既然那世界觀察者不敢對您動手了,那我們現在是否要全力對付蝗人族?”龍姣一道,“我覺得這些綠皮蝗人才是禍害,而且他們一直都在壯大呢。”
“是的,我正要對他們動手呢。”齊遇向龍姣一道,“你跟我先去試探一下吧,你的六合火扇,應該能派上用場。”
龍姣一點頭認同。
六合火扇可是一件威力強大的道器,攻擊力和防禦力都是十分驚人,即便是去試探一下蝗人族的實力,料想問題也不會太大。
何況,能夠跟隨齊遇一同前去試探,在龍姣一看來,這也算是一種榮耀呢。
當然,兩人一同前往蝗人族所在的洞穴處。
自然是馬上遭遇了大隊蝗人的圍攻。
龍姣一毫不遲疑,催動了六合火扇,打算解決掉這些攔路的綠皮蝗人。
作爲道器,六合火扇的威力已經可以媲美元神期的修士,而且龍姣一自從得到了這六合火扇之後,她自身的修爲也在飛速提升,兩者聯手的話,已經達到了元神後期的實力。
因此,龍姣一在對付這些綠皮蝗人的事情上,可謂是信心十足。
六合火扇催動起來之後,龍姣一全力攻擊,準備殺開一條血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六合火扇的攻擊卻忽地轉向了——器靈柳合,他攻擊的目標並非是蝗人,而是齊遇!
龍姣一大驚,她忽然意識到六合火扇本身就是世界觀察者賞賜給她的道器,難道說這東西本來就被世界觀察者做了手腳,純粹是爲了對付齊遇的?
但是,之前齊遇已經查探過,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啊。
完了,這個時候六合火扇全力偷襲毫無防備的齊遇,化爲一片火海,將齊遇捲入其中,看來齊仙師凶多吉少!
自身道器出了問題,就連龍姣一都嚇懵了,而且這個時候她感覺到那一件道器斬斷了跟她的感應。
她這個主人,馬上就被器靈給“架空”了。
照理說,法寶一旦認主之後,想要反叛主人並不是容易的事情,然而這個六合火扇的器靈,竟然輕鬆地就斬斷龍姣一對他的束縛,這說明柳合這個器靈,相當地不簡單。
龍姣一忽然意識到,她已經被世界觀察者給利用了——
三天任務,現在剩下不過幾分鐘時間,而這個時候器靈柳合忽然地背叛她,而且全力偷襲了齊遇,六合火扇發揮出來的力量,也遠遠超過了平時在她手中的實力。
這一切,自然都是世界觀察者暗中操控的結果。
龍姣一,只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問題是,齊仙師現在怎麼辦?
一旦齊仙師出了問題,龍姣一肯定也會跟着倒黴的,不管世界觀察者是否會殺她,流沙城的那些人,肯定也不會放過她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那一片火海之中響起了齊遇的聲音:“柳合……世界觀察者的分身,你終於肯出手了麼?如果我不給你製造這麼一個好的機會,只怕你還不肯出手吧?”
聽見齊遇的聲音,龍姣一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有齊仙師沒事,她才能沒事。
但是作爲齊仙師的婢女,龍姣一覺得她這一次真的有些蠢,竟然會被世界觀察者給利用了。
隨後,柳合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齊遇,你可真是頑強啊——只是,你是如何識破我的佈局?”
“破綻太多了。”齊遇笑道,“最的破綻,就是柳合你其實根本就不是六合火扇的器靈,之前的器靈應該被你吞噬了吧?”
齊遇之前早已經看出了六合火扇的這個器靈有問題,只是他並未點明而已,那個時候齊遇也不知道世界觀察者想要利用這六合火扇做什麼。
現在,齊遇已經知道答案了——
六合火扇的器靈,柳合,他就是世界觀察者的分身!
爲了擊殺齊遇,世界觀察者可是陽謀、陰謀都一起給用上了,也算是相當地重視齊遇了。
只是,陽謀已經破產了,之前那些天元廢墟中的各大勢力在見識了齊遇的強橫手段之後,統統選擇了沉默,天劍山成爲了損失最大的一個勢力。
至於這陰謀,感覺像是不錯,以爲可以一擊湊效,卻不然依然是被齊遇給識破了,這纔是讓世界觀察者都覺得鬱悶的事情。他對齊遇陽謀、陰謀都用上了,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已經被識破,世界觀察者也不用掩飾了,冷冷道:“好!既然被你給識破了,那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今天我也算是親自出手,滅了你這個礙事的‘蟲子’!”
蟲子?
齊遇真是哭笑不得,爲何夸父山龍族、月人族等等那些異世界的強者,總是要將齊遇等人稱之爲“蟲子”、“爬蟲”、“螻蟻”之類的呢?他們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還是覺得他們與衆不同?
但是在齊遇看來,並非是稱呼別人一聲“螻蟻、蟲子”就能彰顯自己的不同。
無非就是一些高星修真世界的修士而已,竟然總是想要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
當然,這個世界觀察者還算是厲害,一個分身就擁有如此強大的能耐,這說明他的真身至少都是化虛期之上的強者。
只不過,他想要用分身來擊敗齊遇,卻是很難。
齊遇笑道:“世界觀察者?這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將自己標榜成這個世界的觀察者,將這個世界的格局都看成是一場遊戲,你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遊戲玩家,只是你卻輸給了遊戲中的人物,是不是覺得很悲哀?”
齊遇知道,這話對於世界觀察者來說,具有強大的殺傷力,只怕世界觀察者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