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竟敢傷害我兒!”
藤家的家主藤資龍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緊盯着齊遇,“小畜生,你竟然敢摧毀我藤家的未來棟樑,今天必然要將你碎屍萬段!再將你的碎肉拿去喂蛇!”
“殺人者恆殺之。既然你兒子想殺別人,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齊遇淡然地應道。
“從來只有我藤家斬殺別人,誰敢跟我們藤家爲敵!在平川的江湖道上,誰不知道!”藤資龍冷笑一聲,渾身殺氣騰騰。
與此同時,藤資龍身旁的幾個化勁武者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對方雖然只是一個少年,但能擊敗藤鏘,鎮壓玄甲狂蟒,自然不可輕視。只不過,這小子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還敢前來藤家寨挑釁,這便是取死之道!
藤家山寨,不但有多個化勁武者坐鎮,而且這裡還豢養了很多毒物,區區一個少年,來這裡送死不成。只不過,死在這裡,那可是一死百了,沒有人會來這種地方調查的!
齊遇懶得跟藤資龍廢話,腳下的玄甲狂蟒怒吼一聲,高速向着藤資龍衝了過去,與此同時齊遇催動了四海鯨吞訣,如同一頭巨大的鯨魚,高高躍出海面,攜帶着雷霆萬鈞之力,向着藤資龍碾壓過去。
藤資龍一臉駭然,沒想到齊遇面對諸多化境武者,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反而以狂暴的姿態直接攻擊,而且他周身的氣勁超乎尋常地強大,藤資龍自嘆不如。
“斬!”
齊遇大喝一聲,那氣勁形成的鯨魚口中吐出一柄雷火長劍,被齊遇抓在手中,騰空而起,斬向藤資龍頭頂。
雷火符劍,威凌天下!
化境武者,無法抗衡。
藤資龍周身的護體氣勁紛紛碎裂,他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不過作爲藤家的家主,自然還有一些壓箱底的手段,這傢伙一聲獰笑,震碎了身上的麻布衣服,露出緊密纏繞在身上的古舊藤蘿!
這些藤蘿可是米倉山特有的“閻王藤”,生長在懸崖絕壁上,歷經數百年風水雨打生長而成,經過特殊的藥水浸泡之後,可以如同麪糰一樣柔軟,卻比鋼繩更加堅韌!
這便是三國時期曾經名動一時的“藤甲兵”的特殊盔甲——藤甲的來源地所在!藤家,精於製造藤甲,而且當年自從被諸葛武侯一把火燒得大敗之後,現在的藤家,製造出來的藤甲,可是水火不侵!
原本,藤鏘也有一副類似的藤甲,只是這傢伙託大,沒有將齊遇當成一回事,所以帶着玄甲狂蟒去挑戰齊遇,這纔有了慘敗的下場。
此時,藤資龍雖然被齊遇的強大氣勁壓制,卻愣是憑藉特製的藤甲,擋住了齊遇的這一劍,讓齊遇的符劍一下子嵌入藤蘿之中,一時間竟然被藤蘿“鎖”住。
不僅如此,藤資龍身上的藤蘿在氣勁的操控之下,竟然如同一條條蛇一樣動了起來,向着齊遇纏了過去,而且成功地纏住了齊遇!
藤資龍大喜,大聲獰笑:“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以爲化勁巔峰就可以爲所欲爲麼?我們藤家的手段玄妙,豈是你這小畜生能知曉的!被這閻王藤纏住,就算是你有拔山之力,也休想掙脫!”
“這就是傳說中的‘藤甲兵’的藤甲?被一把大火燒個精光——”
“住口!現在的藤甲,已經水火不侵!你這個無知小兒!”看來被火燒光的事情,對藤家的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所以聽不得外人拿這事來說,這等於是揭他們的傷疤。
“不怕火燒了?”齊遇嘿嘿一笑,“那我倒是要試試——不盡神火!”
齊遇催動了體內的火靈符,頓時這靈符的火靈出現在齊遇的頭頂,不盡木的神火頃刻間覆蓋了齊遇全身,原本纏繞着齊遇身體的藤蘿,立即在火焰中化爲灰飛,甚至連灰燼都很少留下!
與此同時,齊遇手中的符劍也爆出純正的神火,一剎那功夫,就將藤資龍身上的藤家給燒了起來,痛得這傢伙直叫喚,拼命想要甩掉身上的藤甲,奈何這可是不盡木的神火。真正的威力釋放出來時,那可是“連灰燼都不會留下”!
雖然眼前這一枚火靈符還未達到那樣的恐怖威力,但這火靈畢竟一直跟隨着樹靈無燼在修行,其釋放出來的神火威力一直在提升,別的不說,燒掉藤資龍身上的藤甲,卻還是綽綽有餘了。
可憐這藤資龍,原本還將藤甲視爲寶貝,畢竟這藤蘿水火不侵,就算是化勁武者的拳勁都不能輕易將其撕裂,本來算是攻守兼備的天然利器,奈何在齊遇面前卻是什麼優勢都佔不到,反而還被神火燒得皮肉焦黑。
藤資龍好歹是化勁武者,氣勁震開身上的藤蘿,整個人一下子跳入旁邊的溪流之中,本想借助溪水來澆滅身上的殘留火焰,但是他實在低估了不盡木神火的恐怖——
不盡木燃燒的火焰,得暴風不猛,遇暴雨不滅!
溪水,如何將澆滅神火!
藤資龍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慌得另外那些藤家的化勁武者趕忙脫掉了身上的藤甲,免得遭遇藤資龍的殘酷結局。
藤資龍可是活活被神火給燒死的!
對於藤資龍,齊遇沒有半點惻隱之心,江湖也好,修真世界也好,本就是這樣殘酷。
如果處於劣勢的是齊遇,只怕他和身邊的人,都會遭遇慘痛的結局,他的“記憶”中已經經歷過一次,所以絕不允許再一次發生!
齊遇想要速戰速決,直接催動玄甲狂蟒,向着藤家的武者陣營橫衝直撞過去。
與此同時,齊遇將兩滴靈液滴在馭神靈符上面,吸收了足夠靈氣的魏橫再度如同鬼魅一樣出現,跟隨齊遇身後,向着藤家寨席捲而去!
轟!轟!轟!轟!轟~
玄甲狂蟒本來是藤家的守護獸,但這時候卻完全被龍靈青明駕馭,變得比以前更加狂暴,更加兇悍,也更加地殘酷無情,龐大的身軀不知道撞破了多少屋子,掃飛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