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丹克轉過頭,目光如炬盯着後面的四輛車,他目力何等之強,很快便看清了那四輛車上的人。
“紅色跑車上坐的,是一對年輕男女。後面三輛車上的人,身的衣服都差不多,挺像電視裡的保鏢或黑幫份子。”
尚雅茹道:“難道是黑幫在進行追殺?我們要不要幫忙?”
紀鐵男道:“兩方身份不明,我們暫時不要出手。要不你先把路讓開,讓那輛紅色跑車逃走?”
尚雅茹毫不猶豫的轉動了方向盤,讓開了車道。
駕駛那倆紅色跑車的年輕男子,被尚雅茹的越野車擋住,早中已心焦急萬分,見車道讓了開來,立刻將油門一踩到底,超到了前方。
後面三輛車,也隨後超過了尚雅茹的越野車,紀鐵男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三輛車的牌照:“都有魯東省城的牌照!”
“那裡離京城本就不遠,把車到這裡來,也沒啥好奇怪的。”尚雅茹道。
這時,疾馳的紅色跑車突然偏轉了方向。
盧丹克與尚雅茹敏銳的發現,跑車竟然是在躲避一名橫穿馬路的孩子!
雖然孩子沒出事,但的前輪跑車卻衝上了街沿,車輛也停了下來。
後面三輛車隨即追了上去,將紅色跑車堵住了。
“我們要幫忙不?”尚雅茹再次問道。
盧丹克興致勃勃的說:“可以呀,不過我們最好暗中出手,不要讓別人發現。”
六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分別從三輛車上走了下來。
其中四人,快步跑到了跑車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另外兩人,則走向跑車的側門。
突然,這六人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盧丹克坐在越野車上,望着這六人,淡然笑道:“我讓這幾個人定住了,過十五分鐘,他們才能恢復自由。”
車門被打開,正好將站在車門邊的一位黑衣人推倒在地。
“唉,你怎麼倒了?”車裡下來的年輕男子,連忙去扶那人。很快,他就發現追擊自己的六個人,已經動彈不得:“你們……你們怎麼了?”
見到同伴的異狀,呆在車上的六個人相繼下車,向着那名年輕人走去。
可那些人剛剛下車,身體又僵在了原地。
“他在幹什麼?他好像挺擔心那些傢伙的安全?”尚雅茹道。
“我覺得他們和這些黑衣人認識,而且關係還不壞。”盧丹克推測。
“難道是富家公子和自家保鏢在玩追蹤遊戲?”
那名年輕人已經將擋在跑車前方的黑衣人,搬到了一旁,又鑽回了車裡。
“他好像又要跑了!”紀鐵男分析,“他和那些人應該不是仇人,但他們之間的追逃,也不是在作假。”
“真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麼。”正在尚雅茹嘟囔之時,紅色法拉利已經揚長而去。
紀鐵男出於好奇,推開車門走到了一名黑衣人的身邊:“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躺在這裡?”
她雖然情商不高,但畢竟是幹刑偵工作的,自然懂得欺騙對手的小手段。
盧丹克這時又略略動了手腳,解除了那人嘴巴上的定身狀態,當然只是嘴巴,那人的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啊!”那人嘴巴能夠動彈,立即就大叫了起來。
“喂,你到底怎麼了?”尚雅茹也從車上跑了下來,假裝打醬油的路人,詢問起了那人。
“我……”那人也不知自己現在身體的異狀,是怎麼回事,半天說不出話來。
“姐,這些人呆呆的,什麼話也不說,我們還是不理他們了,就讓他們躺在這兒吧!”尚雅茹假裝生氣,拉着紀鐵男的手,向越野車走去。
那幾人頓時慌了,他們不知道自己還會像這樣被定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碰到幾個“好心的路人”,怎麼能讓她們就這樣離開?
那人連忙叫道:“別走,我……我們是魯東孔家的人,請幫幫我們。”
魯東孔家,不正是要與紀家結親的頂級豪門嗎?
事情牽扯到了孔家,紀鐵男就不能不管不問了。
“那輛紅色跑車上,坐的是誰呀?”尚雅茹問道。
“是……”那人似乎有所顧忌,不願意將那對年輕男友的身份說出來。
這時,盧丹克走了過來,對紀鐵男使了個眼色:“把他們都擡到車上去吧,讓他們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紀鐵男與尚雅茹會意,立刻動手將那十二個人擡入了三輛車裡。
尚雅茹道:“我們再打個急救電話吧!”說完,她掏出黑衣人的手機,撥打了120號碼。
三人回到了越野車上,盧丹克隨手給那幾人又補了定身術,估計要等到急救車到達,他們才能夠動彈了。
盧丹克自信的說道:“他們不打算說出跑車上的年輕男女的身份,但我在那兩個年輕人身上,留下了一道氣息,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
紀鐵男扭頭看向尚雅茹,問道:“尚小姐,你打算和我們一起去嗎?”
“這種有趣的事情被我遇到了,當然要一探究竟呀。”尚雅茹笑道,“我當然不會中途退出的。”
於是,盧丹克指引着方向,向着那兩名駕駛紅色跑車的年輕人追蹤而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找到了那對年輕男女。
他們的出現在京城長途客運站,穿着便於行動的衣裝,各自揹着旅行包,正準備購買車票。
不過,他們先前駕駛的那輛紅色跑車,已經不見了。
“這是準備輕裝逃跑嗎?”尚雅茹喃喃自語。
紀鐵男推開車門,向正在排隊買票的年輕男女走去。
輕輕拍了拍那男子的肩頭,沒料到那人一下子就跳到一旁,一臉驚恐的看着紀鐵男:“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我不要回去!”
回去!紀鐵男注意到了這個用的這個詞語,心中琢磨:“那些孔家的保鏢,找他回哪裡去?難道他也是孔家的人?”
“我不是孔家的人,你不要擔心。”
這時,那名年輕女子跑到了男子身邊,一臉緊張的盯着紀鐵男,目光中滿是恐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年輕男子試探着問。
“我們只是過路的,想和你們聊一聊。”紀鐵男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