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鐵男的力道何其巨大,那顆穿甲彈在巨力的推動下,瞬間鑽入了那人的眼球,直插那人的大腦。
雖然那人已經身受重傷,但面對這個耐打的小強,紀鐵男仍然不敢大意,接連揮拳,重重砸在了那人頭部。
拳頭如暴雨一般砸下,不一會兒,那人的身體不再動彈,呼吸也徹底停止。
“總算把這個耐打的小強打死了!”紀鐵男長吁一口氣,心頭感到一陣輕鬆。
這時,方天明與金髮男子以及一名風系異能者,一名水系異能者正在小島正中的亂石叢中游鬥。
由於距離較遠,且亂石林立,狙擊手根本無法鎖定目標,完全幫不上一點忙。
三名敵人藉着衆多一人高的亂石,與方天明打起了遊擊。
三人中,水系異能者的攻擊性極弱,完全就是充人數的角色。風系異能者的速度與攻擊性都很強,倒是給方天明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方天明的真氣已耗去四成左右,他已改變了策略,靜靜守在原地,尋找出手的機會。
突然,風系異能者悄悄地從一塊巨石後方繞過,打算偷襲方天明。他的行動雖然如風一般迅捷,但早已被感知敏銳的方天明察覺。
方天明靜靜等在原地,操控着法器彎刀,懸在那人即將出現的地方。
“嗖!”那人出現在方天明後方,發出一道凌厲的風刃,斬向方天明後背。
他以爲自己即將得手,正在暗自得意,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頭頂高懸着的彎刀。隨着一道月牙形狀的白光劃過,他的天靈蓋便被均勻的切成了兩半。
而方天明身形一閃,輕鬆的避開了那人臨死前發射的風刃。
結束了戰鬥的紀鐵男,向着這裡跑了過來。方天明對她喊道:“你去對付那個玩水的傢伙!”說完,他便躍上一塊一人高的巨石,居高臨下向金髮男子劈出一道氣勁。
戰鬥的情勢已然十分明瞭,方天明一方已經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雖然他在剛纔的戰鬥時,被金髮男子電子三次,但傷勢並不嚴重,而金髮男子此時已經多處帶着刀傷,全身佈滿了血污,樣子十分悽慘。
那人知道今日恐怕無法生還,面色猙獰地狂吼:“反正活不了,我和你拼了!”
一片電光瞬間出現在金髮男子的身前,迅速結成了一面電網。他雙臂前推,電網鋪天蓋地的向着方天明罩了過去。同時,他揮舞着兩隻閃動着電光的拳,飛身撲向方天明。
他這分明是想與方天明同歸於盡!
方天明不及多想,擲出九節鋼鞭,向那人砸了下去,同時運用真氣,護在自己身體四周。
鋼鞭穿過雷電組成的大網,撞在了金髮男子的身體上,將他壯碩的身子砸得向後飛出了五米之遠!
雷電巨網並沒有因爲金髮男子受傷而減弱,反而將方天明牢牢的包裹在其中。
真氣隔絕了雷網,保證方天明的身體不受傷害。不過,這也加速了方天明體內真氣的消耗。
雷網中的電能耗盡時,方天明的真氣也只剩下了三成。金髮男子這一次攻擊,已然拼盡了體內所有的能量,被鋼鞭撞擊後,又斷了數根肋骨,此刻已然奄奄一息。
方天明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金髮男子身邊,帶上手套,拾起了掉落在地的長條形木匣,取出匣子裡的畫卷。
扭動了一下畫卷的卷軸,方天明發現畫軸原來是空的!畫軸中落下一卷黃色的綢緞,方天明立刻將畫軸重新裝上,又將畫卷放回了木匣中。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寶貝,但我還是決定把它當成我今天晚上辛苦一場的酬勞。”方天明露出一抹邪笑,隨手將那捲綢緞收入了儲物戒指。
“你……”看到自己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東西,落入方天明手中,金髮男子急怒攻心,狂一口鮮血,雙眼一閉,沒了性命。
他拼上了性命,也只不過讓方天明耗損了一些真氣而已,實在是可悲。
僅剩那名水系異能者沒什麼攻擊力,噴了紀鐵男一身水後,就被紀鐵男衝到身邊,胖揍了一頓。此刻,紀鐵男揪着那人正在狂毆,完全沒有注意到方天明的舉動。
方天明調息了一番,慢悠悠地向紀鐵男走了過去。
“那人沒什麼威脅,把他拷起來就行了,別再打啦!”
那名水系異能者一臉感激的看向方天明,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紀鐵男撇了撇嘴,不屑的說:“沒骨氣的窩囊廢!”
這時,其餘警員已經登上了島嶼,看着地面上的屍體、鮮血、碎石,他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結束了戰鬥的紀鐵男,拎着那名水系異能者,向岸邊走去。
“抓了個活的!”紀鐵男高聲說道,“活着的人,只有他和劉黑虎了!”
她沒有見到方天明用冰牆封住那名土系異能者的情形,不知道被冰封住的數面冰牆中,還有一個活着的敵人。
當她經過被寒冰封住的土牆時,冰層突然出現了數道蛛網狀的裂紋。
方天明遠遠看到,不由太驚失色,連忙叫道:“紀鐵男,快躲開!”
紀鐵男不知出了什麼事,還沒有反應過來,冰牆就徹底碎裂。
那名土系異能者右手握着一隻石錘,左手握着一把石椎,撲向了紀鐵男!
所幸紀鐵男也是戰鬥經驗非富,反應敏捷的人。面對敵人的突襲,她立刻將手中拎着的水系異能者扔到了一邊,同時身體後仰,躲避攻來石椎與石錘。
可她還慢了一步,那人手中尖銳的石椎,刺中了紀鐵男的肩頭。頓時,如柱的鮮血噴涌而出。
紀鐵男下意識的擡腿猛踢,一腳將那人的身體踹飛了出去。
這個土系異能者,並沒有的那名金屬化異能者那般變態的防禦力,在紀鐵男的巨力撞擊下,臟腑頓時受了重創。
那人的身體,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連吐了兩口鮮血,便一命嗚呼。
“鐵男,你沒事吧?”雷震走上前來,關切的說。
“一點輕傷而已,不礙事。”紀鐵男面色堅毅地說。可其他人看到那直徑三釐米的血洞,實在無法把這傷勢與輕傷劃上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