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人羣,忍不住一陣唏噓,看向秦風的目光,不由的變得炙熱。
“錢我有的是!你憑什麼說我的錢不乾淨?”楊興國面色發白,紅潤的嘴脣上帶着一絲烏青,冷哼喝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爲你做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秦風的目光裡滿是嘲諷,澄澈的目光環顧四周,向人羣中看去。
“楊興國,你們興國藥業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對得起老百姓嗎?”一位拄着柺杖的老人家,一臉怒容,用盡力氣喊道。
“楊興國,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垃圾存在,興國集團纔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各種各樣的謾罵聲傳來,被人羣包圍下的楊興國,面容更加蒼白。
本以爲這件事的影響很快就會消失,如今被人提起,楊興國面色不由難看起來。
“你沒做過缺德的事情,你的病怎麼治不好?”一名中年男子,目光銳利而冰冷,剛毅的面容上帶着幾分嘲弄,毫不猶豫的諷刺道。
“你……”楊興國面色發暗,想要辯解,不過察覺到衆人冰冷的目光,面色更加陰沉。
這些年,他的確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本以爲這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卻沒想到,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人忘記。
“楊興國,你還有什麼好說?難道你們楊家人都是這個嘴臉?”秦風冷笑,毫不客氣的質問。
周圍的人羣瞬間安靜下來,似乎早已經商量好了般,聽見秦風的話,所有的目光也都集中在楊興國身上。
“你……你這個小雜種,胡說什麼?你信不信小爺弄死你?”站在一邊的楊霖,白皙的面容上滿是陰沉,面目猙獰的開口。
“你再說一遍?”秦風皺起眉頭,目光瞬間冰冷下來,心中怒火迅速升騰。之前的事自己可以不計較,這傢伙居然還敢出來跳,莫非真以爲自己是紙糊的?
感受到秦風那冰冷的目光,楊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臉龐上的囂張,也褪去了幾分。
“你就是個小雜種!什麼人讓你敗壞我們楊家的名聲,你說出來,我連他們一起弄死!”楊霖不知什麼地方來的勇氣,胸膛一挺,高高的揚起頭顱。
“啪!”秦風嘴角上翹,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伸手向着楊霖那發紫的臉龐上抽去。
清脆的響聲迴響開來,而楊霖的身體,也隨着秦風手臂上巨大的力道倒飛出去。
“少爺!”站在楊霖身邊的那名保鏢微微一愣,眸子裡全然是驚愕之色。
楊霖就在他身邊,但是秦風出手的速度太快,即便是他身手不俗,也沒看清秦風是如何出手。
“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秦風渾然不在意那保鏢驚愕的目光,眼眸中冷意不減,說話間已經邁步向前,那堅定的步伐,沒有絲毫遲疑,一步一步向着楊霖走去。
楊霖原本白皙的面容,早已高高腫起,連牙齒都有幾顆被打落,刺目的殷虹從嘴角滲出,緩緩流淌而下。
“你……不要過來!”楊霖有些艱難的擡起頭,吐出一口血水忍受着強烈的疼痛,忌憚的吼道。
“誰是小雜種?”秦風冷笑,說話間一腳踏出,這一腳不偏不倚,卻偏偏踩在了楊霖的胸口上。
“放開我兒子,不然我報警!”站在一邊的貴婦人,那富態的面容輕輕顫抖,震怒的吼道。
秦風出手的動作太
快,她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楊霖便直接被打飛出去。
“報警?你們有臉報警?之前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們報警也是你們的錯。”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羣之中立馬有人開始起鬨,聲援秦風。
聽說對方要報警,秦風心中也是一陣遲疑,不過下一刻,他便滿不在乎的微微一笑。
一般來說,如果自己觸犯法律,便能感覺都官氣威壓,如果危害國家安全,甚至是要被國運鎮壓。只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不適,這才放心下來。
躺在地上的楊霖,像死狗般一動不動,他艱難的擡起頭,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保鏢,已經悄悄的站到人羣邊緣,顯然沒有打算救自己,頓時面色更加難看。
“我問你,誰是小雜種?”秦風不爲所動,面容之上卻帶着一絲嘲弄,說話間腳上的力道,不由加大幾分。
“我……我是!”楊霖原本還明亮的眸子,迅速暗淡下來,毫不猶豫的說道。
“楊興國,你兒子是小雜種,你是什麼?”秦風頓時覺得好笑,狠狠的踩了一腳楊霖,這才轉過身來,有些戲謔的開口。
“哈哈,楊興國自然是老雜種!”人羣裡面,馬上有人開始起鬨,哈哈大笑起來。
“我……”楊興國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陰沉的想要滴出血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風不由皺了皺眉頭,有些詫異的看向楊興國,楊興國的氣運昌盛,不過也壓制不住即將爆發的病氣。
之前他的其他氣運極爲昌盛,輕易將這病氣壓制。不知何時,他的氣運上方,多出一絲強大氣運氣息,開始壓制楊興國的氣運。
而這,也正是楊興國身上病氣爆發的真正原因所在,如果按照中醫的說法,應該是怒火攻心,導致暗疾發作,這也正是氣大傷身的真實寫照。
楊興國說話間,那高挑修長的身形,迅速的向着下方倒去,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直接倒在地上。
“惡人有惡報,活該!這樣的人死了都白死!”人羣裡面立馬有人開始幸災樂禍。
“人命關天,秦醫生,救他,我不想你有事。”站在秦風身後的楊雅琪,面頰微紅,有些急切的開口。
秦風微微一愣,隨即輕輕點頭,這個楊興國雖然作惡多端,而且企圖搶奪醫館的醫書,不過要是讓他這麼死去,卻有些便宜了他。
若是因爲和自己的矛盾,死在醫館前,對於濟世堂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來人幫忙,擡進去!”秦風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站在人羣邊緣的那名保鏢。
保鏢迎上秦風的目光,心中不由輕輕一顫,不過還是點點頭,快步的走上前來。
“秦醫生,你不能救他,他是畜生!他是混蛋。”人羣之中的激進分子,立馬開始大喊。
“對,這樣的人就是人渣,死一個少一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附和,秦風卻彷彿沒有聽見這些話。
仔細的看了一眼楊興國,向着身邊的幾個人揮揮手,“擡進去吧,我馬上來。”
那名對秦風極爲忌憚的保鏢,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秦風,輕輕點頭,隨即便走上前幫忙。
站在一邊的貴婦,張了張嘴,鼓起勇氣,踏前一步“你是醫生?我兒子是你打傷的,你必須負責救治!這件事你不給我
楊家一個說法,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兒子死不了。”秦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毫不客氣的迴應道,一句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向着醫館走去。
那貴婦人臉色變了一變,想要發作,可是想起自己丈夫發病的樣子,還是忍了下來,跟着秦風向着醫館走去。
秦風停下腳步,有些戲謔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貴婦“你不要跟着我,這樣不利於我救治病人,出了事情,你自己負責。”
“醫者仁心,我救他,不是因爲其他,是因爲我是醫生,和你們楊家的事情,我自然會清算乾淨。”秦風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是卻擲地有聲,不卑不亢。
平淡的話語中,帶着一種讓人油然而生的敬畏,人羣裡原本被秦風有些不滿的人,也暗自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楊興國被幾個人擡着,放在醫館那張病牀上,此時他嘴脣烏青,面色發白,甚至是呼吸也微弱起來。
秦風皺眉,舉目向着楊興國頭頂的氣運望去,手指粗細的病氣,已經噴涌而出,並且不斷增強,正是病氣發作的前兆。
而楊興國心臟的部位,病氣極爲凝實,甚至是因爲這病氣的原因,還誕生了一種新的氣運。
秦風暗自搖頭,按照自己現在體內的正氣總量,雖然能將這病氣完全拔除,不過卻要耗費一些手段。
“你還不該死,不過也不能好好活着,就算是爲你犯下的錯誤,贖罪吧!”秦風雙眸之中精芒一閃,體內《九龍真運訣》已然運轉起來。
楊興國身體中的病氣總量很多,而且極爲凝實,秦風只能抽出了其中一縷病氣。
黑色的病氣在秦風的手指上纏繞遊走,就像是一條有了生命的小蛇般,帶着絲絲靈動。
心意一動,秦風將這一絲病氣小心收起,這東西是以後禦敵的好手段,根本不可多得。
一縷病氣抽出,楊興國的面色紅潤起來,手指輕輕顫動,不久之後便會醒來。
“好了,他這個是心臟病,我只能保證他醒過來,就算是在大醫院,也沒有人能救得了。”秦風臉龐上沒有笑容,皺眉開口。
他有能力治好楊興國的病,不過這個人身上怨氣極重,這一世,秦風不願意犯這種錯誤,只能讓眼前這人生死由命。
再加上楊興國就是造成醫館現狀的罪魁禍首,秦風沒打算救他,也不可能救他。
“謝謝你救了我。”楊興國悠悠醒來,打量了一番醫館的情況,當他看見秦風,便已經明白了大概,心情複雜的開口。
“不用着急感謝,我沒有救你。”秦風皺眉,淡然開口“人在做天在看,你的病我現在無能爲力,如果你行善,可能還有辦法。”
楊興國不由皺眉,眸子裡面,先是有些詫異,最終卻完全化爲震驚,那已經恢復正常的面色,不由再次紅潤起來。
“行善?”楊興國有些詫異,不過最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我真心做善事,還能活多久?”
“這個不好說,不作惡的話,還有三個月。”秦風看了一眼楊興國的氣運,若無其事的開口。
“你能救我?”楊興國灰暗的眸子裡面爆出一抹璀璨的光華,愣在牀鋪上面,急切的吼道。
“不好意思,救不了。”秦風皺眉,這個人身上怨氣極重,而且對醫館圖謀不軌,跟這樣的人,他沒有必要廢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