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那名爲首的青年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向着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看去。
秦風冷笑不語,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診桌前,順便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喉結滾動之間,一股甘甜進入口腔,讓秦風頓時心曠神怡,臉龐上面的笑容,在這一刻,也燦爛了起來。
“你……你是邢輝,邢局長?”那名身穿制服的青年面色劇變,說話時聲音不由有些顫抖。
站在其身後的那些人本來還對這貴婦怒目而視,可是聽見這話之後,瞬間面色狂變。
站在後面的數名青年,甚至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輕輕顫抖。
原本還喧囂無比的醫館裡面,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開口說話,只能聽見之前那名囂張無比的青年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邢輝面沉如水,看不出在想些什麼,但是那冰冷的目光,似乎是說明了一切。
“你認識我?”邢輝冷笑,聲音之中滿是冰冷,根本不像是之前那般隨意。
“我……我認識。”那名青年低頭,臉龐上面的表情,卻已然精彩到了極點。
“什麼人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楊哥你不要怕,我們這次有王副局撐腰,他算是什麼東西?”站在青年身後的一名身材肥胖的青年,目光裡面滿是冷意,隨意的揮揮手說到。
“你給我閉嘴!”站在最前方的那名青年,聽見這話,忍不住面色狂變,俗話說得好,不做死,便不會死,這傢伙的腦子難道是被豬拱了不成?這個時候還要跳腳?
“不就是一個半死的糟老頭子?你用得着這樣?”那名身材肥胖的青年,目光裡面,全然是嘲諷的神色,說話間不由皺了皺眉頭。
秦風心中暗笑,臉龐之上的神色,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多大變化,他很好奇,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麼沒眼力?
就算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狗,也不能夠愚蠢到這地步吧?秦風冷笑,卻一直都沒有開口。
在這種情況下,邢輝願意站出來幫自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接下來秦風完全可以當做一個看戲的。
“邢局……這人……”站在最前方的那名青年面色發苦,說話間不由彎了彎腰。
“你們都給我站好,不要走,我打電話給小樑。”邢輝顯然十分生氣,目光裡面沒有絲毫的感情。
雖然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這不大的聲音卻中氣十足,充滿了震懾效果。
之前那名不斷叫囂的胖子似乎是也意識到了問題不太對,那肥頭大耳的面容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
小樑是誰?那是新上任的工商一把手,那王副局在對方眼中,也就是個部下而已。
不過那麼牛氣哄哄的大局長,在眼前這個人口中,居然成了小樑?那這個人得有多大身份?
不到二十分鐘,一輛別克商務車便急吼吼的趕到了柳風巷濟世堂,從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
男子身高接近一米七五,身形中等,卻留着一頭精悍的板寸頭髮,那修長的身材之上,整整齊齊的穿着一件工商制服。
“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年輕人下車之後,四下一掃,心中就已經有了個大概,趕緊低下頭向着邢輝問道。
“怎
麼回事?你問問你的人。”邢輝也不生氣,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眼前這幾名青年。
“楊文強,說說,怎麼一回事?你這件衣服是不是不想穿了?”樑尚武輕哼,不由得怒喝醫生。
“我……我們也是收到命令來了,我們不知道……”楊文強面色狂變,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命令?誰給你的命令?能夠隨便砸人家的醫館?你們一個個全部都給我過來!”樑尚武冷喝,那年輕的面容上,卻沒有絲毫稚嫩。
作爲才上任不久的新局長,自己手下便有了這樣的事情,甚至是還打擾到了自己的老上級,他怎麼能不生氣?
“我……”楊文強有些遲疑,最終卻沒有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不說出來他還有一絲活路,說出來,這件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能翻過去的。
“你們不配穿這身衣服,你們幾個人的工資,全部賠償給受害人,另外,請你們做好接受司法審查的準備。”樑尚武眸子一冷,不由得輕哼道。
“樑局,我知道錯了,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楊文強微微低頭,那一張原本紅光滿面的臉龐,已經微微泛白。
“你們的過錯很嚴重,這是私自利用人民賦予你們的權利,這是在犯罪。”樑尚武深吸一口氣,眸子裡面,卻帶着不容辯駁的堅決。
“師父,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樑尚武臉龐上面,帶着淡淡的笑容,說話間微微彎腰,看向坐在椅子上面的中年人。
邢輝掀起眉毛,也不說話,看向一邊獨自品茶的秦風,目光裡露出詢問的神色。
站在一邊的重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秦風,眼眸裡全然是震驚之色。
即便是劉美和楊雅琪那俏麗的面容上面也帶着詫異,不過之前說話的那名貴婦,眼眸之中卻帶着淡淡的笑意,一臉平和。
“之前你不是要砸了我的東西?說是執法過程中正常損壞的?”秦風冷笑,眼眸裡面,卻帶着一絲戲謔。
上次來醫館找麻煩的人,秦風沒有深究,沒想到這沒過幾天,又有人找麻煩。
“我……我不知道邢局在這裡。”那青年面色漲紅,像是瞬間吞下了一萬隻蒼蠅,有些艱難的辯解道。
“邢局?這裡沒有什麼邢局,只有一個糟老頭子和死老太婆。”邢輝目光微冷,那剛毅如花崗岩一般的面容上卻勾起一絲冷笑。
“我……”爲首的那名青年瞬間低下頭,根本不敢再有任何的辯解,邢輝的態度再明確不過。
這裡他說的根本不算,只有眼前這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青年點頭,這件事纔算過去。
“既然東西也砸了,總不能白砸吧?”秦風微微搖頭,眼眸裡面的戲謔,比起之前更加濃郁了幾分。
“東西我們賠償。”爲首的那名青年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眸子裡面,卻帶着忌憚之色。
“好,說出你身後的人是誰。”秦風輕笑,眼眸裡面,卻帶着探尋之色。
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面,沒有一絲笑容,反而讓人覺得,其眼神裡面的笑意,有些冰冷。
“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那青年略微遲疑片刻,一雙拳頭緊緊握起,卻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說到。
站在一邊的樑尚
武目光裡面滿是無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有些人自己要做死,他也沒辦法。
“好,既然是你,剩下的人可以走了,你留下。”秦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微笑着開口。
站在青年身後的幾個人原本都低着頭不說話,目光幽怨的像是羞澀的小媳婦一樣,聽見秦風的話,卻不由得擡起頭,每個人的眼眸裡面,都帶着意外之色。
“我這個人,賞罰分明,也可以給人改正的機會。”秦風輕笑,說話時,目光只盯着自己診桌上面的茶杯。
“我們……真的可以走?”之前還叫囂的那名小胖子,目光裡面滿是驚喜的神色,心中卻已經將秦風罵了無數遍。
“你不能走。”秦風微笑,接着揮揮手,乾脆站起身來。“剩下的人都走吧,不留你們吃午飯。”
站在那胖子身後的幾人,臉龐上面的神色更加古怪,相視一眼之後,迅速的逃出醫館。
像是死了爹孃一樣,有些魂不守舍的站在醫館門口不遠處,秦風的確是讓他們走了,可是他們的頭還在裡面,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你!”秦風冷笑,伸手指了指那名小胖子,小胖子全身微微一顫,眼眸裡面滿是忌憚之色。
之前就是他,指着邢輝罵,邢輝的身份有些特殊,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更不能做,不過秦風卻不怕來做這個惡人。
秦風伸手一指,身體之中的功法已經運轉起來,正氣闊劍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秦風頭頂上方。
經過上次的一戰,這正氣闊劍黯淡了很多,氣勢也沒有之前那般凌厲,不過對付一條小雜魚,卻不在話下。
“你這樣目中無人的殘次品,怎麼有膽量出現在這裡?回去告訴王家人,他們的帳,我改天算。”秦風再次開口,於此同時,正氣闊劍,迅速的向着小胖子竄去。
這胖子頭頂之上的氣運沒什麼特別,不過卻有着一種讓秦風熟悉的味道,正是那王家合運的力量。
正氣闊劍眨眼之間便已經竄了出去,在秦風的控制之下,毫不猶豫的佔了出去。
“嘩啦!”隨着一聲他人聽不見的脆響聲傳來,其原本的氣運已經完全被秦風的正氣闊劍斬斷,包括那一直庇護他的王家合運。
緊接着,嬰兒手臂粗細的黴氣,迅速在其頭頂之上升騰起來,在秦風看來,此人面色有些發暗,要不了多久,便要倒黴。
其原本針尖粗細,極爲凝實的財氣,在正氣闊劍之下,迅速被斬斷,這意味着他將失去收入來源。
隨着其氣運被秦風斬斷,一抹玫紅色細絲,迅速鑽入秦風的氣運裡,消失不見。
“滾!”秦風冷喝一聲,這聲音用元氣包裹,雖然聲音不大,卻極爲震撼,這小胖子聽後,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隨即連滾帶爬的逃出醫館。
不過沒走兩步,便一腳踩空,整個人死狗一樣的摔在醫館前面的青石板上。
那肥胖的面容微微變形,甚至是地上留下一灘刺目的血紅,秦風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名爲首的青年。
“說出你背後的人,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秦風再次坐在椅子上面,身體微微後仰,淡笑着開口。
“我……”那名青年臉龐上面全然是由於的神色,一句話還沒說完,便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