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總部有規定,爲了便於迅速開展工作,除非特殊情況,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把原來的得力手下帶走,這樣的話,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掌控銷售人員應該不成問題。”
庭棟點了點頭說:“其實我要求的也不用完全掌控,只要能把關鍵的人掌握住就行。我的意思是,服裝從工廠出來以後,應該通過我們銷售人員的驗收以後纔會向我們所指定的地點發貨纔對吧?”
“原則上是這樣。”王思可簡單回答說。
庭棟接着說:“那麼我們就有時間完成這項工作了,就是在所有發往我們區域內的服裝的隱蔽處打上我們的印記和編號,這就是我們把東北區的服裝和全國其他地方的嶽華服裝區別開來的最簡便的方法。但是,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對外我們可以宣稱時進行最後一次檢驗。
“一旦其他地方的嶽華品牌服裝受到衝擊,我們就可以把我們所做的一切通過各種渠道公開出來,讓每一名從我們東北購買到嶽華服裝的消費者找到標記和編號,聲明只要擁有這份身份證明的服裝絕對是正宗嶽華服裝。
“因爲每件衣服的編號都可以從我們的檔案中查詢到它的生產日期和發貨地址等信息,這套服裝獨一無二,只有一個號碼。
“這樣就會讓每一名消費者由衷的產生一種尊貴的感覺,讓其他沒有購買到嶽華服裝的消費者產生一種神秘感和購買慾,這樣就會迅速加大嶽華服裝的市場佔有份額,使其跨上一個新臺階。
“同時,我們也可以和總部聯手迅速收復失地,把不同地域設定不同的編號段,在設定區域內購買到的同檔案資料不符和號段不符的,均視爲假貨。
“這樣就可以迅速撲滅非法制造和銷售嶽華服裝的現象,給那些不法分子和對手沉重一擊。當然,這只是一個大概的思路,具體操作還需要不斷的完善,可是,我覺得他總體上是可行的。”
庭棟說完了,三個人都沒有反應。
雅妮是真不懂,她不明白這麼簡單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解決問題。
王思可和邊沁則是一臉的嚮往神色,似乎沉浸在一種美好的展望之中。
過了半晌,邊沁看着王思可問:“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王思可回答。
“能行?”邊沁繼續問。
“能行!”王思可繼續答。
兩個人互相看着,過了足有三秒鐘,兩個女人突然同時站了起來,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王思可喜極而泣,眼睛裡含着淚,用力的拍着邊沁的後背說:“阿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邊沁似乎比王思可清醒一些,她哽咽着在王思可耳邊說:“阿沁恭喜你成功走出了第一步,不過,你更應該感謝的人似乎不應該是我。”
王思可這纔想起來誰是真正的功臣,她轉過身來,一把拉起庭棟,緊緊地擁抱着他,一邊喃喃地說着:“謝謝,謝謝!”
等到兩個女人從激動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庭棟微笑着看着兩個人說:“兩位老總,我把自己想到的辦法告訴了你們,這充分表明了我和你們合作的誠意,我也相信這個辦法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任何方法都是有人來完成的,即可以成全你們,也可以毀了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忠告,不要急,不要主動出擊。
“從你們剛纔的表情上,我看到了你們對於成功的渴望,這是可以理解的,聽說思可姐留學美國哈佛大學工商管理,一身所學希望有機會展示,這是好事。
“可是,我想說的是,學歷不是萬能的,關鍵是學以致用,我周庭棟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今天卻能給你堂堂的哈佛MBA出主意,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我始終堅信一件事,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站在道義一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背離了道義和良心,即使獲得了暫時的成功,也不會太長久。言盡於此,庭棟和師姐就不多陪兩位老總了。”
說完,拉起白雅妮就往外走。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次庭棟是真的很不高興,甚至稱呼都改了有姐姐改成了老總。
雅妮也不敢多說什麼,隨着他就往出走。
沒等走出兩步,王思可已經擋在了面前,她紅着臉說:“庭棟,請你聽姐姐說幾句話再走如何?”
庭棟搖了搖頭說:“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至於王總想要說什麼,和我無關,我也沒什麼興趣聽,說實話,從兩位那急切的態度上,我早就想到了你們的真實目的,所以我猶豫再三,本不想把這個辦法說出來。
“可是,我又怕自己判斷失誤,耽誤了嶽華集團的大事,所以還是說了出來。畢竟嶽華是我國服裝行業最大的民營企業之一,是我們民族工業的希望所在,所以,庭棟不敢有所隱瞞。
“然而,說出來之後,在你們身上,我沒有見到我想見到的東西,卻看到了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有些失望。不過,我還是要送你們一句話: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方法運用得當就是成功的希望,運用不當,就是走進深淵的開始。
“另外,你們是否參加明天的活動和我無關,我們是否繼續合作我也要重新考慮,王總,謝謝你能聽我把話說完,現在請您讓開好麼?我可以不客氣的告訴你,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能夠擋得住我的去路。”
說完,周庭棟冷冷的看着王思可。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白雅妮看得呆了,她實在不明白,前一刻還是春風拂面,一片友好的氣氛,可是轉過臉來,卻是冷若冰霜,劍拔弩張,庭棟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輕輕的拉了一下庭棟的手,輕聲說:“庭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我看她們似乎也沒什麼惡意啊?你是怪她們沒有先向你表示感謝麼?
庭棟無奈的看着雅妮說:“姐,看來,她們說的沒錯,您真的不是很瞭解我,算了,何必管那麼多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人生在世只能管好屬於他自己的那點事,其餘的該放手時即放手。”
雅妮沒有動,她靜靜的看着庭棟說:“你連解釋都不屑於和我解釋了麼?”
庭棟搖了搖頭,兩行淚順着腮邊流了下來,他哽咽着說:“我還需要解釋什麼?連你都認爲我就是一個狹隘的小混混,還有解釋的必要麼?”
說完,甩開雅妮的手,繞過王思可,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門口,到了吧檯前,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沓錢扔在吧檯上,大聲說:“結賬夠了。”然後轉身大步而去。
雅妮呆呆的站在那裡,任憑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王思可嘆了口氣,輕輕的拉起雅妮的手說:“坐一坐吧,雅妮,庭棟是誤會了我們,也誤會了你。
應該是我們的某些做法引起了他的誤會,我們坐下來,一起說說庭棟吧,也說說剛纔的誤會是怎麼回事,你一定還矇在鼓裡,弄清楚了原委我們纔有辦法向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