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如此強大的對手,他從心裡根本就興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自己實在和人家不在一個檔次上,自己可能還沒等施完法術就會被人家給秒掉,他可不敢冒這個險,自己好不容易達到融合後期,眼看着用不了幾年就可以到達心動期,實在不值得拿着性命去拼。
正準備開口探詢老者佈置結界是何用意,就聽不遠處被大批武警圍着的老頭開口道:“去叫你們上頭過來,找不到殺我徒弟的兇手,你們都得給他陪葬。”
段文滔心中一陣苦笑,聖誕的時候他正好身在京華龍組接受獎勵,因此並不知道東海死了一個心動期的高手,聽老頭如此說,趕緊問道:“前輩,您的徒弟叫什麼?是何時死在了何處?您不說明我怎麼知道是誰傷害了您徒弟呢?”
老頭自始至終都沒睜開眼睛,聽完段文滔的話,回道:“我徒弟叫周景陽,十幾天前就在你們這裡,被人用他自己的飛劍把他給殺了,剛纔我已經檢查過他的屍體了,我可以肯定是一個同樣擁有元嬰級以上的高手把他殺掉的,他下手也太恨了些,連我徒弟的內丹都都一塊給毀了,這個仇我不能不報。他既然有膽殺了我徒弟,那他就要有膽承受後果,哼,今天晚上如果他還不出現,我就大開殺戒,直到把他逼出來爲止。”
段文滔總算是明白老頭說的什麼了,只是聽了老頭的話他更加的震驚了,什麼人居然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把一個有着心動期修爲的人徹底的殺死,自己雖然當時沒在東海,但手下卻在,他們都是辟穀期的修爲,他們一點都沒感受到,那就說明這個人最少要有着心動期的修爲才行。段文滔焦急的看了頭頂上仍在飛舞的三個手下,心中一痛,暗歎着自己龍組這些被門派拋棄的外圍弟子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命運悲慘,從來都是向各自的門派輸送信息,但卻極少有能夠從門派內獲得重大消息的可能,那種門派間的相互不信任,直接導致了現在龍組的尷尬局面。
段文滔無奈的看了一旁全都期盼着自己給他們回答的警察們,向老者進言道:“前輩,請給我一點時間容我查一查這件事情好嗎?您這樣突然提出來,晚輩實在也不知道如何去尋找那個兇手呀。”
老頭冷哼道:“不知道那你就趕緊去查好了,我就在這裡等着他,深夜時分如果他還不出現,我就動手殺人,每個時辰我會殺一個人,我到要看看他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段文滔見老頭不肯答應,也知道和這種怪人不好溝通,趕緊拔打了刑警二大隊裡面的電話,詢問他們最近辦過什麼特殊案子沒有,有什麼可疑的情況沒有?他也不傻,這個老頭哪裡也不去,偏偏一來就把二大隊給封了起來,那肯定是這裡出了亂子,極有可能是老頭的徒弟屍體還在裡面。
很快段文滔就掌握了當時銀行搶劫案的一切信息,聽到有一個老頭被一把劍穿胸而亡時,段文滔頓時心都快要涼了,做爲修真者,他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麼,如此看來眼前的這個老頭到也不是空血來風,只是這個把他徒弟幹掉的人自己去哪裡尋找?看來也只有趕緊彙報上去了,讓上頭去想辦法吧,京華不是也住着一個元嬰級的超級高手嗎,實在不讓請她過來幫忙把老頭給打跑算了。
段文滔給京華龍組總部彙報完情況下,趕緊讓所有的武警全都退出了這一區域,只管負責封鎖街道,阻止一切人員車輛進入就行了,千萬不要隨意在這一區域走動。
夜色籠罩了整個東海,各色的霓虹燈早早就亮了起來,整個東海市又進入了繁忙的夜晚休閒時光,只是今天晚上刑警二大隊的門前顯得有些冷清、蕭條,整條門前寬闊的馬路上,只有幾片被風颳掉的冬青落葉,飄落在馬路中間正盤腿而坐,調息療傷的三個人身旁。
賈靜雯呆呆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日的冷靜此刻蕩然無存,旁邊同樣焦急的刑警們沒人去注意到她的反常。
正陷入沉思的賈靜雯突然被桌上的電話驚醒了過來,趕緊收拾了一下心情拿起了電話,就聽電話裡丁大全的聲音道:“你到我辦公室裡來一趟,馬上。”
賈靜雯答應了一聲,馬上就意識到丁大全找自己究竟所爲何事,可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人姓甚名誰,自己也只知道他讓自己去京華,可京華那麼大就算自己想請他出手幫忙,也根本無從找起呀。
丁大全陰着一張老臉,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賈靜雯,看着這個平日裡處事冷靜美麗大方的手下,此刻也嚇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心中還稍稍有些不忍,可他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這一點了。
丁大全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把你一直隱藏的事情說出來吧。”
賈靜雯心裡做着劇烈的掙扎,努力試圖不去回憶那段令自己差點喪命的南海之旅,可是她眼神中的驚恐還是被丁大全捕捉到了。
丁大全騰的一下站起來,指着外面的怪老頭,向着賈靜雯道:“小賈,你快說呀?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這些平日和你一起戰鬥的戰友們把命全都葬送在這裡嗎?還是你信不過我,不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賈廳長打個電話,讓他來問你。”
賈靜雯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和不安,眼淚滑落而下閉眼道:“隊長,不是我不說,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確實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過他把金庫的人全都制服了,可我根本就沒見過他是誰,甚至他藏身在哪裡我都聽不出來,而且他還再三警告我不能說出來,你讓我怎麼說?我說什麼?我說一個鬼幫過我?有人會相信嗎?”說着話,賈靜雯低聲哭泣了起來,極力的想用眼淚拋掉心中的那份恐懼。
丁大全氣得拍着桌子道:“就算沒人相信你就不肯說了嗎?身爲一個刑警,你在學校裡就是這樣學習的嗎?案子相關的一切信息必須如實彙報,不放過一絲一豪的線索,這些知識你難道會不知道?哼,我來問你,你現在仔細的想想,當時那個聲音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提示,比如如何找到他,如何在緊急的時候聯繫到他?”
賈靜雯低泣着搖頭道:“隊長,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到哪裡去找他,當時在案發現場我只是聽到過他的聲音,當時他說要我做他女朋友,我還以爲是他想佔我便宜,當時我只想着把人質救出來,把歹徒制服,所以就隨口答應了他,沒想到他果然給了我一把槍,並吸引了歹徒的注意力,我這纔有機會殺了歹徒救出人質,他根本就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聯繫方式,隊長,你讓我去哪裡找他呀?”說到這裡,突然又道:“隊長,你應該見過他的,就是元旦的時候找我的那個男人,雖然沒見過他,可他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丁大全一呆,頓時想起當日自己碰到的那個皮膚白靜但長相普通的大男孩,愣神道:“是他?你肯定是他沒錯嗎?”
賈靜雯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認見過他,極力迴避着這件事情他應該不會再爲難自己吧,反正隊長見過他,興許隊長知道的比自己還多,回答道:“是的,我肯定就是那個聲音。”
丁大全心中一喜,趕緊道:“他當日不是說要找你嗎?後來他找到你沒有?”
賈靜雯生怕又被丁大全看出什麼,趕緊低頭道:“沒有,從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找過我。”她說的到也不假,從那天以後吳維其實沒再找過她,可當天是找過她的。
丁大全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當日吳維曾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那個軍官證上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個軍銜、姓名,其他的可用信息一點也沒有,可叫吳維的太多了,而且像吳維這種將軍級別的,所有檔案早就全都封鎖了起來,不要說自己,就是連市長都沒辦法調閱,恐怕也只有中央軍委纔有資格吧。
不能驚動那麼多的人,做爲國家的將軍,自己這些普通人是有權要爲其保密的,不過能夠直接找到他的聯繫方式那纔是最好的辦法,想到這裡,丁大全突然道:“趕緊查詢一下元旦當天你的所有通話記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他曾用自己的電話聯繫過你。”
賈靜雯一呆,心裡的那份恐懼再次強烈了起來,可丁大全這樣說了,當着他的面她又不能不做,只得從口袋裡取出自己的手機來,拔打通訊公司的服務檯。
懷着緊張的心情,賈靜雯聽完了通訊記錄後,在一張紙上列出了七個電話號碼,丁大全一把抓過去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指着自己號碼辦公室電話前面的一個號碼道:“這個號碼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