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中醫根本就沒這份實力。
萬毒宗雖然是傳承了多年的修真門派,但畢竟還是侷限於地球,醫術吹破天,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只是過了一個小時,何傑就一臉暗淡的帶着女人走了出來,女人一臉輕鬆,笑道:“這樣也好,我以後在老家乾乾農活,活個一兩年之後安樂死也不錯的。”
何傑悲哀道:“媽……”
“別哭。”女人拍了拍何傑的肩膀,笑道:“這兩年你爲了我這個病花了不少錢,求過很多人,來省會,都是騎着三輪車帶我來的,因爲別的車子根本不載我,你也累了,該好好休息一下,爲自己考慮了。”
何傑道:“是我沒用,連這點錢都掙不到,否我我買個車,哪裡需要看別人臉色。”
女人笑道:“你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
二人說着,走出了醫院。
沈良辰見了,道:“你還算有心,沒讓你母親做化療。”
何傑對沈良辰很不感冒,冷冷道:“我母親身體本來就很正常,就是渾身膿包而已,治不好就算了,化療倒是能夠治好,但太折壽了。”
沈良辰站起來,兩米長的幌子在地上杵了杵,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膽量讓我試試?”
何傑冷笑道:“那麼多老中醫都看不好,你一個江湖郎中?呵呵。”
沈良辰無語,不過他也無所謂,一切隨緣。
這時,那女人卻是說道:“你有把握能治好我嗎?”
沈良辰沉默,何傑冷笑道:“看吧,騙子就是騙子,現在不敢說話了吧?”
沈良辰搖了搖頭,道:“你應該是一年半以前發的病吧,拖到現在,也受了不少苦。這一身的膿包,動一下就會產生劇痛,就連吃飯的時候,牙齒咀嚼帶動臉皮,整個頭部都會劇痛無比。”
女人聽到沈良辰的話,她心裡只感覺委屈,這一年半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受到病痛的折磨,她不敢告訴何傑身上的疼痛。每當何傑帶着她四處尋醫的時候,她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痛苦。
何傑也
愣住了,他愣愣的看着女人,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破綻,但女人這麼久的痛苦都能忍受下來,哪裡會在這時候露出破綻?
何傑眼眶溼潤了,顫聲道:“媽……您受苦了。”
女人笑道:“哪裡有什麼苦,別聽他胡說,我根本就不痛。”
何傑不信,他拉過女人的手,按了一下上面的一個膿包。
女人的手微微顫抖了下,但很快恢復平靜,不管何傑怎麼按,都毫無反應。
但何傑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手,不時發出顫抖,那顫抖很輕,幾乎難以察覺,何傑眼淚都掉下來了。
沈良辰這時候說道:“你的病其實不難治,只不過我需要你的配合而已。”
何傑突然轉身,朝着沈良辰跪了下來,道:“神醫,你救救我母親吧。”
何傑心中顫抖着,如果知道他母親走路、吃飯,都要忍受痛苦的話,他只怕早就帶着他母親回家養老,讓她安度餘生了。想着這兩年他母親跟着他,走遍了江南,他的心都在顫抖。
沈良辰笑道:“我哪裡是什麼神醫,就是會兩手醫術而已。”
另一邊。
羅老頭看到何傑居然朝着沈良辰跪下了,他也不敢在那邊看戲了,放下手中的象棋,羅老頭跑過來,問道:“沈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老陳也跑了過來,一臉關切。
沈良辰就把這女人的病情說了一下,二老聽後,都是心中感嘆。
可憐天下父母心,爲了不讓兒子擔憂,她居然忍受了痛苦兩年之久,他二人對視一眼,都是苦笑。
羅老頭問道:“沈小子,你能治嗎?”
沈良辰笑着點頭:“這病挺簡單的,只不過需要患者配合。”
女人連忙道:“不管怎麼樣,我都配合你。”
沈良辰嗯啊點頭,道:“那啥,爲了治病,需要脫光衣服,我要行鍼,同時敷藥。”
女人無所謂的點頭,道:“這簡單。”
她突然想起什麼,道:“那醫藥費呢?”
沈良辰笑:“哪裡要什麼醫藥費。”
何傑愣住
了,他狠狠道:“只要你真的能治好我母親,我一定爲你做牛做馬。”
沈良辰擺了擺手:“我要你幹什麼,一身蠻力自己養活自己,你給我做牛做馬我還要給你飯吃呢!”
衆人都笑。
何傑也傻呵呵的摸着後腦勺。
“去我家吧,我家地方寬敞,很適合治療。”羅老頭說道。
老陳也點頭:“聽他的,他家裡是練武的,地方那是真寬敞。”
沈良辰猶豫了下,點頭道:“那行。”
一行人站在路邊攔車。
一輛出租車停下來,沈良辰扶着女人上車。
司機連忙道:“等會兒。”
沈良辰看着他,司機說道:“這女人沒傳染病吧?”
“放心,哪來什麼傳染病。”沈良辰笑道,說着他拿出一疊鈔票,數也沒數,遞給司機道:“我們就幾步路,拜託了。”
司機看了一眼那一疊鈔票,咬了咬牙,就算是傳染病,那也拼了,他狠狠點頭,道:“上車吧。”
四人上了車,留下老陳一個人。
老陳笑道:“你們別管我,我自己打個車去羅老頭那裡。”
“好。”
沈良辰點點頭,司機這纔開車離開。
羅老頭的家在醫院附近的一座小山腰上面,這是一個龐大的四合院,足足有四進。
沈良辰等人進了門,羅老頭笑道:“平時家裡面也沒有什麼人,你們來了,就熱鬧一些。”
沈良辰點點頭,打量起院子裡面的狀況。
這一進院子,直接就是一個簡單的練武場,兩側是兵器架,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一樣不少。
沈良辰甚至還看到了一雙巨大的銅錘,每一個銅錘,都只怕有一百多斤重,沈良辰笑着道:“這東西你也能舞起來?”
“這有什麼難度?”
羅老頭笑着拿起銅錘,呼呼的舞動着,院子裡面都颳起了劇烈的勁風。
舞了三十秒左右,羅老頭放下銅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着粗氣道:“老了,以前連續舞半刻鐘都沒有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