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時間,陳治癒都足不出戶的呆在家裡研究祛毒的手法,演練了成百上千次,將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都充分的估計到。
鄧潔也哪都沒去,就在家伺候陳治癒一日三餐。
博士一家在須彌芥子內的新家已經落成了,他們甚至可以自己用煤氣來做飯,只不過須彌芥子內沒有電,這也是陳治癒最頭疼的事,這樣博士從恆元藥業的實驗室裡帶出來的核心實驗設備都沒辦法使用,只能做幾樣最簡單的化學實驗。
陳治癒將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儘量的給博士購買了幾樣必須的設備,先讓他把實驗做起來。
陳治癒還給張聖元的兒子買了很多書,張聖元的妻子就充當起了兒子教師的角色,博士和他的一雙兒女則是開始一起進行研究,也算是每天都有事情做。
經過這麼長時間過後,他們也漸漸適應了須彌芥子內的生活環境和生活方式。
恰巧張聖元的老婆是學設計的,陳治癒還請她幫忙給須彌芥子內的世界做一個大概的設計,看看以後有沒有辦法將這裡改造成一個真正的世界。
張聖元的老婆也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雖然很難,畢竟完全是無中生有,還要考慮各種條件的限制,但她樂於接受挑戰。
一個星期後,陳治癒給宋伊桐打去電話,和她約定上門診療的時間,宋老那邊早已準備好,當天下午,宋連義就將陳治癒又接到了宋老所居住的莊園。
這一次見面的地點轉移到了宋老的臥室,是一件很大套件,外面是會客廳,裡面纔是臥室。
會客廳裡,除了宋老和宋伊桐外,還有六名陌生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者,一個個太陽穴都是高高鼓起,臉上洋溢着一層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奇異神采,這都是多年修煉內功並且有所成就的標誌。
陳治癒暗暗心驚,宋老的能量果然恐怖,短短一個星期時間,就聚齊了六位內功高手,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遠高於以前的周向軍和趙信,甚至可以與三光大師一較高下。
“老宋,這就是你說的陳醫生?看上去還真是年輕啊。”一名面色紅潤的老者對着陳治癒上下打量一番,率先開口到。
“的確年輕,但是實力不容小覷,醫武雙修,頗有造詣。”宋老說道。
“醫武雙修?而且小小年紀就有不俗的成就?這應該可以劃歸爲天才的範疇了,如果不是有着超高的悟性和相當的機緣,緊靠勤奮是不可能做到的。”另一名慈眉善目看上去像彌勒佛一樣的老者笑眯眯的說道。
“小夥子,老宋的病非同尋常,你可莫要逞能啊,如果給了人希望,再讓人失望,那可真是不好。”第三位老者不苟言笑,看上去非常嚴肅。
“哎,你這老傢伙,先別給人家壓力嘛,小小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先讓陳醫生試一試,能收到成效那當然是最好,如果實在回天乏術,那也是情理之中,無所謂的事情。”第四位老者下巴上有顆黑痣,帶着一點方言口音。
“陳醫生,你不是需要幾個內功高手麼,我們幾個老傢伙都至少有着四十年以上的修爲,你看看,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啊?”第五位老者留着老式的小平頭,個子不高。
“暫時來說,能夠比較容易聚齊的,就是我們六個,你若是還不滿意,那就只能再花一些時間去請了。”第六位老者面相憨厚朴實,穿着也很樸素,看上去像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
這就是陳治癒對六名老者的第一印象,他們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平平常常,卻又偏偏有一種能讓人過目不忘的獨特氣質。
“來,陳醫生,我給你介紹一下,在二十年前的華夏國,有三才四象共七位虎將,被稱爲是華夏國的頂天柱石,他們有的是封疆大吏、有的是中央要員、有的是軍中霸主,現在,這七位虎將都坐在你的面前,這樣的場面可是很難出現的,你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啊。
我全名叫宋英雄,曾任華夏軍委委員,龍魂精英戰隊一號首長。
這第一位面色紅潤的老者,名叫杜威龍,曾任華夏軍委副主席,華夏國第一軍區總司令,東北戰區主官。
這第二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名叫段笑天,曾任華夏司政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黨組副書記。
這第三位不苟言笑的老者,名叫鄭仕狂,曾任華夏司政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
這第四位下巴上有顆黑痣的老者,名叫殷陽,曾任華夏司政局常委,紫禁市(華夏國首都)市委書記。
這第五位留着小平頭的老者,名叫薛中行,曾任華夏司政局委員,平津省(華夏國經濟最發達的省份)省委書記。
這第六位憨厚朴實的老者,名叫蔣進九,曾任華夏司政局委員,錢塘省省委書記。
其中,我和老杜、老段,是三才將,老鄭、老殷、老薛、老蔣是四象將,只不過,我因爲四十多歲的時候就受傷隱退,成就反而不沒有他們高了。”宋老挨個介紹了一番,最後感嘆道。
這一番介紹下來,基本上快把陳治癒嚇傻了,這七個人裡面隨便一個人挑出來,都是可以作爲**oss一樣的存在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聚齊了這麼一屋子妖孽啊。
儘管陳治癒已經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淡定。
但是,他做不到啊!
本以爲向秦老爺子父子二人已經算是很大很大的官了,可這七個人裡面即便是最差的一個,也是能穩穩的壓得秦老爺子喘不過氣來,這太恐怖了。
陳治癒面色呆滯,楞在當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哈哈,老宋,你這個老東西,好端端的,你嚇人家陳醫生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哪懂這些政治上的事情,而且,咱們曾經的風光都已經成爲過眼雲煙了,現在是屬於年輕人的時代,陳醫生啊,你別害怕,我們幾個老傢伙,可是不會在你面前擺官架子的,相反,我們還狠佩服你啊,很欣賞你。”段笑天樂呵呵的說道。
“陳醫生,聽說你治好了秦天罡的中風?這就很了不起嘛,我還在錢塘省省委書記任上的時候,秦天罡是我的組織部部長,以前是軍轉幹部,也立過戰功的,作風很硬朗啊,後來得了中風,還覺得很可惜,多虧了你將他治好,還他自由,要不然的話,他每天住在康養院裡,該有多難受啊。”蔣進九說道。
“不錯,秦天罡那小子,我從武裝部調到中央軍委的時候,他還在金川市當副市長呢,後來也算幹得不錯了,一輩子走的端行的正,得了中風還能治好,也算是善有善報了。
不過這個老小子,悄無聲息的治好了中風,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看來是已經忘記我這個老東西了。”宋老嗔怪的說道。
“估計是中風後遺症,你在這兒都隱居二十年了,他想不起來你也是正常,我還是他的老上級呢,人家都沒來看過我。”蔣進九撇嘴道。
“哎,這個小王八蛋,給他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他是翅膀長硬了還是怎麼着,現在就打,陳醫生,他是你的病人,你應該有他的手機號吧,打給他,就說老上級想跟他聊兩句。”宋老較真的說道。
“打吧,別看他也一把年紀了,該批評的時候還是得批評。”蔣進九點了點頭。
陳治癒沒辦法,只得拿出手機,撥通了秦老爺子的電話。
“喂,小陳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和三光大師都很好啊,我們現在在昭陽市,聊的很開心啊。”秦老爺子語氣輕快的說道。
“秦爺爺,是這麼回事,我在我一個病人家裡,見到幾位老先生,他們說是你的老上級,想跟你聊兩句,你看……”陳治癒糾結的說道。
“什麼?老上級?”秦老爺子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是蔣書記?”三秒鐘後,秦老爺子問道。
“小秦,虧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傢伙的名字啊,我還以爲你樂不思蜀了呢。”不等陳治癒回答,蔣進九大聲說道,中氣十足。
“書記好!秦天罡向您報到!”秦老爺子在電話裡撕扯這聲音吼道。讓陳治癒不禁懷疑,他是不是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好,我和老宋在一起,你小子是不是忘記老宋隱居在金川市了啊?病情痊癒之後,怎麼也不來給老宋打聲招呼?”蔣進九問道。
“宋……宋首長?哎呀!我真是腦子中風燒壞了,怎麼把這檔子事給忘了,光顧着病好了就想出來散散心,這是我的失誤,宋首長,秦天罡向您請罪!我這就趕回金川,當面向您道歉!”秦老爺子說道。
“不必了,他孃的,假模假樣的,你不是在昭陽麼,山高水遠的,還回來幹什麼,我就是看你有沒有忘記我,陳醫生現在是我的主治醫生,正準備爲我驅除寒毒,你覺得他能做到嗎?”宋老問道。
“請首長放心!只要是陳醫生出手,就一定能做到!”秦老爺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孃的,既然一定能做到,你怎麼就沒想到把陳醫生推薦給我?不說了,自己面壁思過去吧,今天一天別出去玩了,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掛了。”宋老冷哼一聲,掛了電話,卻是笑眯眯的朝其他六名老者擠眉弄眼。
陳治癒心中一陣無語,真是一羣活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