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擺擺手,表示自己的手裡,並沒有黃老闆說的什麼刀子。
“你們這裡有誰可以解釋一下,這兩個人說的話,到底哪一個是正確的?”
這時候,從人羣裡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警察同志們,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平時的好處白拿了,關鍵時刻怎麼派不上用場呢!”
陸鼎一見那個男人,臉上浮現一絲驚訝。真是冤家路窄,這人不是那衛商海嗎?
果然衛商海一見陸鼎,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他馬上想起來,陸鼎不正是當年那個,闖入南區山林,最後把千佛蓮帶走的人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有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再次遇到了陸鼎。
“嘖嘖,這個世界真小,居然讓我又遇到了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就是當年那個拿走千佛蓮的人吧!”
“對啊老狗,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衛商海一聽陸鼎叫他老東西,氣得臉上的肥肉都一顫一顫的。他充其量只是一箇中年人,只是自己顯老而已,陸鼎居然叫他老狗。
警察一見衛商海,馬上客氣的走上去道:“衛會長,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看到您了?”
衛商海如今已經搬到了京華市裡,而且還組建了一個南街商會,他就是商會的會長。同時,衛商海也是京華市的納稅大戶,京華市的市長還親自表彰了衛商海。這幾年,衛商海的藥材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這還得感謝陸鼎,幫助衛家消除了藥家,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警察同志,你們難道沒有看到,這個人惡意傷人,對社會的危害極大嗎?怎麼還不動手,把他給抓起來。這裡是南街,南街每年爲你們的GDP貢獻了多少,回去問問你們局長就知道了。”
衛商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個警察也有些無奈。他想要弄清真相,看起來是不可能了。得罪了南街商會的會長,他的這個飯碗都可能保不住。
“對不住了兄弟,拿手銬把他帶走!”
“慢着,既然要帶走我,那個黃老闆是不是也應該帶走纔是?”
“媽的,小子你知道老子買賣房,交了多少稅收嗎?老子爲國家交稅做貢獻,老子有相當於有免死金牌的貢獻,誰敢抓我。”
“呵呵,你這麼說,就是有錢人就可以犯法了,不坐牢了嗎?”陸鼎笑着說。
“那是當然,稅收都是我們有錢人叫的,你們什麼貢獻都不做,法律不偏向我們,難道還去保護你們嗎?”黃老闆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真是傻逼得無藥可救了,你這種暴發戶我見的多了。你交了多少稅,是幾十億呢!還是幾百億呢!如果都沒有,那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得意的。”
黃老闆的傻逼話,也引得那些警察有些生氣了。
“別以爲交了點稅收就了不起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犯法了就必須抓走。黃老闆,你剛纔的話是無視法律,這樣公然的羞辱國家立法,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顯然,那個警察也厭惡黃老闆這樣的人。他不敢得罪衛商海,但是黃老闆這個傻逼說的話,讓他覺得十分難以接受。
“會長,救救我啊!”黃老闆拉着衛商海的袖子求救,衛商海十分厭惡的甩開他的手,他也不喜歡這個黃老闆。暴發戶果然知識水平欠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黃老闆是衛商海的商會的人,他要是不出手救他,也會讓其他商會的人失望的。衛商海也不知道,這個暴發戶當初是怎麼進的商會的。難道是背後偷偷塞錢了嗎?
“警察同志,這黃老闆是我們商會的成員,你看是不是?”
那個警察表現得有些爲難了,這個傻逼的暴發戶,他真想把他帶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收隊!”
警察正想帶着陸鼎離開,這時候柴世威帶着一羣人過來了。
“誰敢動我陸哥!”
柴世威推開人羣,在他身後,還站着一羣的富家公子。這裡聚集的都是上層社會的有錢人,大家基本都認識柴世威。
在柴世威帶來的人中,其中有一個叫白書華的人,他爸正好是警局的副局長。
白書華也走出來,這些警察還是認識白書華的。
“周隊,這是怎麼回事?”
“白少,我在處理一起糾紛。這人惡意傷害人,有人報警了,所以。”
“陸哥是柴少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難不成你想要帶走我的兄弟?”
“白少,你別讓兄弟們太爲難了,這麼多人看着,都可以作證。”
柴世威走到人羣中問:“你們誰看到我陸哥打人了,站出來我看看。”
沒有人敢站出來,柴世威的大名他們可是聽說過的。如今京華市的四大家族,除了南宮家,也有柴家,沒有人敢得罪柴世威。
“陳隊你看到了,我陸哥可沒有動手,你說是吧!黃老闆!”
柴世威的冷笑着看着黃老闆,黃老闆雖然是暴發戶,但是他也認識這些富家公子。看起來陸鼎和這柴世威的關係似乎很不錯,他立刻回到道:“誤會,這是一場誤會。陸哥沒有對我動手!”
黃老闆不敢得罪柴世威,只好自認倒黴。周隊趕緊讓人放了陸鼎,他的心裡存在着一絲善良,然而這善良的前提是,保住這個飯碗纔是最重要的。家裡還要那麼多的孩子,如果不是爲了家人,他絕不會幹這些沒有良知的事情。
剛纔他本來也是要帶走黃老闆的,奈何衛商海的氣勢太強了,他不敢得罪。
衛商海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只能暫時忍着怒意,微笑着走上去道:“柴少,我不知這是你的朋友,真是一場誤會啊!”
“誤會,你們把我的車子都砸了,這可誤會不了。”
陸鼎的車子雖然是這些保安砸的,但是這些保安是受僱於南街商會的。柴世威馬山打電話,讓人開來一輛賓利道:“陸少不要生氣,這輛賓利就當做是我陪你的車子。”
“世威,幫我把那車子給砸了!”
“得令,陸哥!”
柴世威帶上幾個哥們,撿起那些保安手裡的鐵棍,開始砸車子。幾百萬的賓利,就被砸成破爛了。
衛商海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故意給陸鼎臺階下,但是陸鼎居然一點都不買賬。
“衛會長,你那個二手的賓利車,也好意思拿來賠償。”
衛商海心裡暗道,這賓利就是再破爛,也能買好幾輛陸鼎那破車。柴家的勢力,他十分清楚。因爲這種小事,而得罪了柴家,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陸少開個價,要怎麼賠償?”
衛商海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他已經在心裡認定,陸鼎就是一個無賴。遇到這種無賴,必須要學會低頭,不然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這南街是京華市的南街,不是你們南街商會的南街,以我看來,以後這南街的禁令應該解除了。這裡是公共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進來。”
衛商海皺着眉頭,他之所以在南街設置禁令,一方面是南街的一些高級會所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他擔心被檢查出來。還有一方面,則是因爲設置了南街的禁令之後,在這裡面的商會,都必須給商會上交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