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兩人一掌一爪,一觸即開,只見刀疤男“蹬蹬蹬”接連退了好幾個大步,方纔穩了下來。
“哼!果然有點……”
“門道”兩個字尚未出口,他就覺得體內衝進來一股陰邪之氣,直往他的下腹侵襲而去。
“這是……”
刀疤臉雖然沒有修煉過九淫蝕骨掌,但卻聽說過九淫蝕骨掌的大名,也見識過九淫蝕骨掌的威力,因爲那楊劍的師父王九銀以前和玄陰宗有點瓜葛,曾經到玄陰宗去過幾次,並以九淫蝕骨掌和玄陰宗的長老們切磋過功夫。
之後,那長老便向屬下弟子詳細的講解了九淫蝕骨掌的要領,並介紹了幾種應對的方法。
所以,刀疤臉一察覺到自己中的是九淫蝕骨掌後,立馬便盤腿而坐,開始運氣和九淫蝕骨掌的內氣抗衡。
這要是防禦的不及時,讓這股陰邪之氣侵襲到他的下陰要害,那除了要讓對方化解之外,幾乎別無他法。
林天和刀疤臉對了一掌,也感覺到手臂痠麻異常,並且也程刀疤臉一樣,也向後退了三四步。
兩個人唯一不同的就在於,林天的攻擊帶暗勁,並且對對手的威脅極大。而刀痕臉的攻擊也雖然兇猛凌厲,陰狠毒辣,但說到底還只是魔氣的對抗,並沒有潛在的威脅。
所以,林天退了幾步,穩穩站定,依依不失風度。
“這是……九淫蝕骨掌?”
這裡畢竟是魔門的地盤,所以不光是身在局中的刀疤臉認出了這是九淫蝕骨掌,就連旁邊圍觀的諸多魔門弟子也有不少人認了出來。
“咦?會九淫蝕骨掌,那不就是魔修嗎?”
“是啊?神秘調查局的人怎麼會修煉這種功法?”
“難道……這小子不是神秘調查局的人?”
九淫蝕骨掌看在眼裡,各路魔門弟子心中便有些疑惑起來,這小子要是神秘調查局的人,怎麼膽子這麼大,敢獨自一人上天魔宗遺址來?
所以,一陣竊竊私語過後,有的人開始把目光轉向了費齊中師兄弟幾個。
“費師兄,你確定這小子是神秘調查局的人?”
費齊中一見居然還有人質疑他的話,眉頭便不由得一皺,“那當然,他在我們面前親口承認的,那還有假?”
“誰?誰是神秘調查局的人?”
費師兄話音剛落,忽然一道略顯 陰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了起來。大夥兒轉頭一看,卻正是玄陰宗的執事樑正義。
“粱執事來了。”
“啊?樑執事,你來得正好,你來看看這小子是不是你們玄陰宗的。”
“……”
衆人一見樑正義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讓他走了過來。
林天沒有見過樑正義,聽衆人一喊,他才知道粱執事是個胖子。
“粱執事,我是林天。”
林天記得粱執事那天給他打過電話,應該知道他的名字,“我前幾天有事,沒有聯繫到你,所以就提前……”
“那個林天?”
還沒有等林天說完,粱執事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記得了!”
“你……”
林天沒有想到這個樑執事竟然如此不講理,明明是說好了的事情,這傢伙在關鍵時刻竟然不承認了。
林天哪裡知道,當初王九銀要掛靠在玄陰宗名下進入天魔宗遺址時,是答應了給樑執事好處的。但樑執事那天給他打過電話後,就一直沒等到楊劍和王九銀到他去,那說好的好處自然也沒了影子。
在打電話也沒人接的情況下,樑執事又親自跑了一趟到南江,畢竟王九銀答應的報酬也不菲。可是等他到了南江市,才知道王九銀已經死了,他的徒弟楊劍也不知去向。
於是他在一氣之下,便直接把楊劍的名字從玄陰宗外門弟子的名額上給刪了。
所以林天現在一問,他便直接裝作不認識了。
“樑執事……”
林天見到樑執事不承認,稍稍沉吟了一下,便已提起那個九淫道人來,“你說你不記得我了,那你總不會連我的師父王九銀也忘了吧!”
“王九銀?哼哼……”
沒想到林天一提王九銀,樑執事反而冷笑了起來,“你不提王九銀我反倒忘了,我在臨來之前,去過南江一次,這才知道你的師父已經死了……”
“是啊?”
林天點了點頭,“我師父是死了,但你也不能這樣不講情面啊?”
“哼哼,不是我不講情面,而是你不講情面……”
樑執事冷哼一聲,又道:“據我所知,王九銀的死,極有可能與你這個徒弟有關……”
“嗯?”
林天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樑執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樑執事又冷笑,“王九銀是被神秘調查組的人給殺死的,而你就是神秘調查小組的組長,你說與你這個徒弟有沒有關係?”
“呃,這個……”
林天沒想到這個樑執事知道的這麼清楚,這倒是讓他不好回答了。
於是,他頓了一頓,便結合那天的情況說道:“那次,我師父的行蹤是別人查出來的,而且,我事先也給師父通了信,但是最後他卻沒有逃掉,這個……也不能怪我。”
“哼哼,你帶人去抓你師父,這個時候還說得振振有詞,可見,就算你會我們魔門的功夫,但實質上你已經不是我們魔門的弟子了,因爲你的所作所爲,都是爲對方服務的。所以,不管你現在有沒有魔門身份證,是不是王九銀的徒弟,我都不會承認你是我們玄陰宗的外門弟子!”
“你不承認,那就算了。”
林天沒有想到事情弄成了這種局面,形勢對他大大的不利,看來這個什麼天魔宗遺址自己是去不成了,現在的首要之計就是怎麼想辦法能夠全身面退了。
想到這裡,林天便試探性的對着樑執事抱了抱拳,“那……在下告辭!”
“告辭?你小子想得倒美!”
林天話一出口,樑執事還沒有回答,就聽費齊中便又連連冷笑起來,“楊劍,現在 ……你認爲你,還走得出去嗎?”
樑執事也隨之點了點頭,“嗯,你們幾個,把他先送到那個山洞裡,等候聯盟長老的發落。”
樑執事這一開口,倒是令那些想打林天泄憤的人不好再動手了。
於是,林天在費齊中幾個人的押守下,被關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山洞裡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剛纔在山峰下冒充魔門弟子被打得半死的勁裝男子,另外一個是個中年人,衣着也比較普通,林天也看不出他的來路。
不過,大估計也應該和他們差不多,是冒充魔門弟子被發現而關進來的。
進來之後,林天隨便和兩個人聊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人和之前的那個左師兄都是一夥的,都是生活在天魔山外不遠的武者,這次他們結伴而來,就是想混進天魔宗遺址,看看能不能得到傳說中的法寶、靈藥,聽說還有寶藏,要是能僥倖得到一件的話,那就能抵好幾年的修煉。
本來,那個中年人已經混進來了,沒有人發覺到,但這個勁裝男子楊師弟被抓住之後,沒審問兩句,便把他給招了出來。於是,兩個人便被一同關進了這個山洞。
不知道這魔門的人把他們關到這裡有什麼意圖,等到天魔宗遺址關閉之後,會不會把他們再放出去。
畢竟,他們只是想混入天魔宗遺址而已,又沒作什麼惡,也沒做什麼對不起魔門的事。
於是三個人在山洞內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也沒有人過來過問,直到晚上纔有人扔了幾個野果子進來給他充飢。
看來,這魔門弟子也沒想要他們的命,要不然也不會扔野果子進來,以防他們餓死了。
第二天早上,又有幾個野果子扔進來,他們吃過了之後,就有人進來帶他們出去了。
目的地是天魔峰半腰的一處懸崖,懸崖邊上站滿了魔門弟子,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麼。
那些魔門弟子一看他們來了,不但沒有惡語相向,反而給他們乖乖的讓路,這倒讓林天以及另外兩個人有點意外。
來到了懸崖邊,下面什麼都沒有,是空曠曠的山谷。
這是幹什麼?
難道……要把他們處死,從這裡推下去?那也用不着這麼隆重,讓所有的魔門弟子來給他們送行吧!
“何長老,人帶來了……”
帶林天三個人的魔門弟子來到後連忙向聯盟長老彙報。
“好了,知道了。”
被稱作“何長老”的是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人,只見他只擺了擺手,連看也不看林天等三人,只是一個勁的往懸崖下面張望……
“怎麼樣,何長老?”
旁邊一個也貌似是個長老級別的人物,好像也很關心懸崖下面的動靜,或許是等得有些躁了,便也向何長老詢問。
何長老看了看手錶,輕輕的搖了搖頭,“李長老,你心太急了,這天魔宗遺址開啓的時間並不是固定的,或許……”
話剛說到這裡,忽地眼前一花,前面空曠的山谷裡忽然出現了一道海市蜃樓般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