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馬大虎愣了一下,旋即便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要說帶隊的經驗,那非左禪團長莫屬。”
“嗯。”
林天表示贊同,“其實就實力來說,也非他莫屬。”
事實上果然如此。
又經歷了兩輪的比拼之後,左禪毫無懸念的擊敗了所有對手,當說無愧的成爲了這隊新兵的護衛長。
接下來,這隊新護衛也沒有什麼任務,除了吃飯就是訓練,除了訓斥就是吃飯。
如此一連就是三天。
林天在這三天裡,也沒有查到任何關於獨狼的消息。
林天覺得自己不能這樣無止休的耽擱下去,再過兩天,要是再查探不到獨狼的消息,他就決定先去蕭山城尋找父母親,回頭來再叨嘮這件事。
轉眼又過了兩天,林天還是沒有查探到任何關於獨狼的信息,於是他便決定明天找個機會離開城主府。
第二天一早,餘統領便把他們給集合了起來。
“各位護衛,一般來說,在各位正式上任之前,都必須經歷一次外出歷練,今天,就是各位護衛外出歷練的日子,等此次歷練回來後,各位就能正式上崗了!”
“是,統領!”
“是,統領!”
“……”
餘統領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這次歷練,就由左禪護衛長帶隊,至於任務嘛,到時候由副隊長杜浪告訴你們。”
“杜浪?杜浪是誰?”
有幾個人好奇地問。
林天旁邊的馬大虎也吃了一驚,“杜……杜浪?”
“嗯?”
林天看到馬大虎那滿臉的驚訝,頓時忍不住問道:“怎麼,馬大虎,你認識……這個杜浪?”
“認識,當然認識。”
馬大虎點了點頭,“杜浪是我們大都城傭兵協會的傭兵,一向獨來獨往,人送外號叫作……”
馬大虎話未說完,就聽餘統領冷哼一聲道:“哼!馬大虎,你要想說話的話,就到這邊來說……”
“啊?不,不……”
馬大虎嚇了一跳,“餘統領,我剛纔就是好奇,所以……”
餘統領居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將手一擺,“好了,好了,下不爲例!下面,我給大家講一下這次外出歷練需要注意的事項……”
餘統領講了十來分鐘,然後就讓人帶來了那個叫作杜浪的傭兵。
林天剛纔聽馬大虎的口氣,這個杜浪極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獨狼。
果然,杜浪一露面,林天就聽到兩三聲驚呼,“千里獨行杜浪?”
千里獨行杜浪?
林天愣了一愣,這他麼的到底是不是獨狼啊?
“哎,馬大虎……”
趁着有人驚呼的當口,林天便忍不住抵了抵馬大虎,“這個人……是不是傳說中的獨狼?”
馬大虎不敢再出聲,只是就着林天點了點頭,但臉上也有點驚訝,似乎在奇怪林天一個外地人,竟然也聽說過杜浪的外號。
馬大虎這一點頭,林天心中便不由得一陣驚喜,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被安排和他一隊出去歷練,這一次,他說什麼也得從他嘴裡掏出龍魂藤的去向。
餘統領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杜浪,然後就安排他們這隊新護衛離開城主府,前往一個秘密的地方。
這個秘密的地方究竟在哪裡,又叫什麼名字,餘統領沒有說,杜浪也沒有說,只說到了地方,肯定會告訴他們的。
杜浪不說,別人也不好問,大家只好聽從餘統領的安排,跟着左禪和杜浪踏上飛行靈器,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飛行靈器飛行了一個整天,都是杜浪掌控的飛行方向,林天發現,他走的都是偏僻的地方,不是荒山就是野嶺,要不就是原始森林,讓人根分不清楚這是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晚上,左禪從靈戒中取出搭帳篷的工具,讓幾個隊員搭了幾個帳篷,他和杜浪一人一個,其他的人四個人共用一個帳篷。
林天和馬大虎一個帳篷,這小子還非常健談,嘰嘰歪歪說個沒完沒了。一開始林天對杜浪的事情感興趣,還聽得津津有味,但聽到後來,便漸漸有了倦意。
可是,就當他要漸漸睡着之際,忽然聽到了兩聲慘叫,讓他頓時驚醒過來。
馬大虎的嘴巴也頓時停住了,拔腿就往外跑,林天緊跟其後,出了帳篷。
出事的地方是杜浪的帳篷。
杜浪被反綁在牀上,嘴巴也被什麼東西堵上了,身上還有血跡……
帳篷的地上,躺着四個人,都是這次新兵的弟子,林天認得其中一個還是與他對過陣的那個築基六層的小修士。
“怎……怎麼回事?”
馬大虎結結巴巴的問道。而這時,其它帳篷的護衛們也都聽到慘叫聲趕了過來。
“人是我殺的。”
左禪面不改色,聲音冷漠,“這四個人要殺死杜浪副隊長,所以就被我殺了。”
說着,他便用手中的刀挑斷了杜浪手腳上的綁繩,還伸手拽掉了堵在他嘴裡的東西,不知道是內褲還是襪子,反正有一股臭味。
“他們不是殺我……”
杜浪的話讓左禪吃了一驚,臉上頓現憤怒之色。
不過後面的話又讓他恢復了平靜。
“他們用迷香迷昏了我,把我綁起來後,又用錯骨手法逼問我……讓我把答案寫在紙上……”
杜浪的牀上的確有紙有筆,但上面卻沒有一個字。
只聽杜浪又接着說道:“我忍受不過,正要寫答案,恰好左禪護衛長趕了過來把他們全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這幾個傢伙真該死,竟然敢打杜浪隊長的主意。”
“是啊是啊,沒想到讓這種人混進了我們的隊伍裡。”
“活該,活該……”
隨着衆人的議論紛紛,杜浪伸手從身上掏出一瓶化屍粉倒在了四具屍體上。
只片刻間,四具屍體便化成了水,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一塊。
化過了屍體,杜浪也不再自己的帳篷裡睡了,便到那四個死人的帳篷裡住去了。
沒有人去問那四個人想問杜浪什麼問題,因爲大家都知道。除了那個價值五千萬靈石的懸賞答案,還能有什麼問題能讓這四個人如此鋌而走險?
只是,林天總覺得這裡好像有點古怪。至於什麼古怪。他也說不清。
次日,大家各自吃了自帶的乾糧後,一隊人上了飛船繼續趕路。
仍舊是杜浪掌控飛船。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那個曾經和林天對戰僥倖贏了一場的真武境武者忽然大叫一聲,“痛,我肚子痛!”
“嗯?”
這位武者一喊,頓時有幾個人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吃了什麼……”
話未說完,只見真武境武者臉上扭曲,兩隻眼珠子也凸了出來。
“啊?”
見到這種情景,衆人只覺得背後涼嗖嗖嗖的,身上不由得起滿了雞皮疙瘩。
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真武境武者的肚子忽然破了一個洞,那洞越來越大,只眨眼間,便有碗口般大小,從洞口往裡看去,只見裡面的血水翻滾,有如沸騰了一般,至於裡面的五臟六腑,早已經化成血水了。
“化……化屍粉?”
一看到這種情況,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了,這真武境武者是誤食了化屍粉。
可是,這化屍粉怎麼可能誤服?肯定是有人下毒……
“誰?”
左禪掃了一眼飛船上的所有人,冷冷的問道:“剛纔吃飯時,誰和王武一起?”
王武,就是剛剛死去的真武境武者。
左禪剛問完,就看到有好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一個身材偏瘦的青年,這個青年叫作阿丁,煉氣九層的實力。
阿丁看到衆人把目光看向他,嚇得他連連擺手,“不,不是我,我真的沒有給他什麼東西吃,他早上就喝了我的一碗水而已。”
“一碗水?”
左禪冷笑,“哼哼,給我搜!”
左禪聲音剛落,就有四五個人圍了上來,把阿丁按倒在地。
幾個人在阿丁的身上扒拉了一翻,只聽一個聲音略顯尖銳的小夥子興奮的說道:“找到了,我找到了,你們看這個……”
其實現在大家都把目光盯在他們幾個的身上,就算這個人不喊,大家也都看到了。
只見這個齜着兩顆大門牙的傢伙果然從阿丁的口袋裡掏出了兩粒藥丸。
“這……”
阿丁見狀,連忙大叫,“護衛長,這個……真不是我的!”
左禪沒理他,只招了招手,讓齙牙把兩粒藥丸遞給他。
齙牙一見,連忙把兩粒花生米大小的藥丸給遞給左禪。
左禪接過藥丸,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捏,便把其中一粒捏成了兩半。
原來這藥丸的外面是一層厚厚的殼,殼裡麪包着褐色的粉末,這褐色的粉末正和化屍粉的顏色一模一樣。
“哼!”
左禪冷哼一聲,旋即便把這粒捏開了的藥丸送到了阿丁的嘴邊,“把他的嘴弄開!”
“不,不!別……”
阿丁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求饒,“護衛長,這真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