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爲喉間涌動,開口說道,“小夕,你怎麼來了?”
北顧夕氣勢洶洶的進到屋內,卻沒想到見到的人居然是甘爲,短暫的愣神後,北顧夕似乎明白了什麼。
“甘爲!你乾的好事!說,你們把葉大哥關到哪去了?”
甘爲本來心虛,但一聽北顧夕居然叫葉塵楓葉大哥,心中頓時生起一股邪火,說道,“什麼葉大哥,我不認識!你要找人來錯地方了!”
北顧夕氣惱,甘爲這態度明擺着要死扛到底,站在北顧夕身後的一位軍官,湊到北顧夕耳旁說道,“夕姐,用不用我幫你問話?”
軍官年齡不大,面容俊俏,透着一股英武不凡,就是甘爲見了也不免心生嫉妒,看着兩人如此親近,甘爲心底的邪火更盛了。
當即吼道,“你們是那個部分的?擅闖監獄知道什麼罪名嗎?趕緊滾蛋!”
年輕軍官眉頭一皺,右手一揚,頓時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傳來,甘爲身子猛然顫抖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或許噴錯對象了。
這時,北顧夕卻說道,“小炎,先找到葉醫生要緊!”
軍官放下了手,輕輕一笑,說道,“好,聽夕姐的,不過我還真有點好奇,能讓夕姐這麼上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北顧夕臉色一紅,嗔怪一聲便扭身離開了辦公室,軍官面色恢復肅然,看着甘爲。
甘爲眼神閃爍,最終開口說道,“我,我帶你們去!”
冰冷的監獄長廊裡,甘爲和一個監獄警員領着北顧夕一行人朝關押葉塵楓的牢房走去。
北顧夕一臉焦急,說道,“甘爲,你最好祈禱葉大哥沒有什麼事,否則就是得罪你甘家,我也不會放過你!”
甘爲戰戰兢兢的走再前面,滿臉愁容,心中叫苦,此時他就盼望着王獄長下手千萬別太狠。
終於,警員打開了牢房門鎖,北顧夕一把推開那人,衝進房內。
“葉大哥,我來晚了,你沒,啊!”
北顧夕話只問到一半便是一聲尖叫,年輕軍官面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閃身進到房內,然而,面前的場景,即使是他也不禁有些心驚。
只見房內,三個男人穿着短褲站立在地上,四肢關節處插着不少銀針,而這關節之下的四肢末端已經腫大充血,看着都疼,但這幾人偏偏憋紅了臉卻一聲都叫不出來。
而葉塵楓正在牀上打坐調息,見到北顧夕進來,先是一愣,接着心裡一暖,笑着說道,“顧夕,你來了。”
北顧夕連忙跑到葉塵楓身邊一陣打量詢問,生怕葉塵楓遭了什麼看不出來的罪。
年輕軍官看着葉塵楓,又走到幾人身邊一番查看,面上有些驚色,說道,“分筋錯骨手卸去四肢,又以銀針阻斷經脈運行,定住啞穴,讓他們痛苦卻叫不出來,高手啊!”
葉塵楓這才注意到年輕軍官,北顧夕說道,“葉大哥,這是秦炎!還記得你昨天見過的秦姐嗎?秦炎就是秦姐弟弟!
我找他來就是救你出去,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都怪我,昨天我就不該聽秦姐的話先走,她非說你不會有事,結果你還是出了事。”
北顧夕一臉自責,葉塵楓也沒想到這北顧夕居然如此擔心自己,心中一股怪怪的感覺升起。
除此之外,葉塵楓也有些好奇,這秦姐看來身份不一般,說不定她那個時候就看出來自己被紅衣女子盯上了,但她居然放心自己不會出事。
而眼前這個秦炎,更是身份特殊,一身戎裝,荷槍實彈進到監獄,這秦家勢力非同小可。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北顧夕帶他來救自己,這份心意自己要領,於是站起身來,衝秦炎說道,“有勞秦兄弟跑一趟了!”
秦炎擺了擺手,說道,“呵呵,葉兄弟深藏不露,不用我救也不會有事的!”
之後看着北顧夕說道,“還是夕姐有眼光,這看上的人果然不差!”
“小炎,不許胡說,小心我讓秦姐收拾你!”北顧夕面色緋紅,就這麼當着葉塵楓的面被人說中心思,女兒家終究還是麪皮兒薄,經受不住。
葉塵楓也是老臉一紅,這北顧夕剛纔那般緊張,這不是看上自己是什麼?自己還當真是傻。
就在這時,門外一聲呵斥,接着甘爲被倆人架着進了屋,士兵衝秦炎敬了個軍禮,說道,“秦哥,這傢伙想溜!”
秦哥?一個士兵對自己上司叫哥,秦炎帶來的這隊人也不簡單啊。
不過,也在這時,葉塵楓看到了那個被架住的人,有些意外,但片刻後便明白了。
“甘少別來無恙啊?”
甘爲剛纔就偷偷看到了屋內的一幕,再聽秦炎所說,當即知道自己怕是惹錯人了,他可不想自己也變成王獄長几人那樣。
但既然沒溜掉,還是得打腫臉充會胖子,心中默唸一遍好漢不吃眼前虧,雙眼一擠,笑着說道,“原來是葉醫生啊,好久不見。”
葉塵楓暗歎這甘爲還真是能屈能伸,這個時候了還忍着在演戲,說道,“甘少這話說的,你剛纔不就已經見了嗎?怎麼這會裝作不知情了?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說這麼拉低智商的話,不過話說回來,我有一套針法正好可以治療低智商,要不要試試?”
說完,葉塵楓從王獄長身上拔下了一根銀針,在甘爲面前晃了晃。
看着王獄長拔針時面色一變,甘爲心中頓時沒了底,臉色一陣閃爍,說道,“葉醫生,這都是誤會,這都是他們的主意,我不過就是聽說此事後跑來看看,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這事真不怪我。”
甘爲說着這話,王獄長面上不禁又是一陣變化,雖然說不了話,但他聽得到。
葉塵楓嘴角一翹,說道,“哦,原來是誤會啊!”
“那肯定是啊,衝着咱們這關係我也不可能害你不是。”甘爲繼續說着昧心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葉塵楓卻扭頭動手了,快速拔掉三人身上所有銀針,之後一陣噼啪之聲,葉塵楓將三人四肢接上,但由於久不通血,三人頓時癱坐在地上。
葉塵楓則上前拍了拍甘爲的肩膀,說道,“既然是誤會,我看還是由甘少留下親自解釋解釋吧。”
感受着王獄長眼中的怒火,甘爲身體某個部位就莫名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