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問:“你爸爸多少錢賣給咱們的?”
蘇菲菲想了想,舉着兩根手指說:“兩億。”
肖強把手鐲推回去,說道:“這件東西太貴了,別說兩億,就是二十億也買不到,你還是還給你爸爸吧。”
蘇菲菲抓住肖強的手,把手鐲放在肖強手心裡,正色道:“你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楊倩姐要出嫁了,這時候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肖強當即懵了。
“怎麼……怎麼要結婚呢?”
蘇菲菲道:“怎麼就不能結婚呢?楊倩姐那麼美一個大美人,爲了你……你肯娶,還不讓別人娶嗎?”
肖強登時啞口無言。心道:如果她找個愛她的好男人,我又有什麼理由攔着呢。
可心裡總覺的不得勁,像是有十幾窩螞蟻在肚子裡爬,哪哪都不得勁。
肖強問:“楊倩要嫁……什麼人?”
蘇菲菲道:“聽說對方是歐洲一個大珠寶商的公子,現在這事把珠寶界都震動了。我爸爸爲這事數落了我兩天,我在家裡待不住了才跑回來的。”
肖強聽說是外國人,心裡登時一百個不願意。
有點呼呼的說:“她結婚,你爸數落你幹什麼?”
“我爸爸說楊家這次結了個好親家,有了親家的幫助楊家就能徹底打開國際市場,而且國外的優質資源也會被楊家利用來佔領國內市場,只要這門親事成了,楊家就是中土珠寶行業的龍頭,我們蘇家就被比下去了,我爸爸埋怨我爲什麼沒有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說我整天跟一些流氓混混爲伍,把他都快氣死了。”
肖強惱道:“婚姻大事又不是買賣,怎麼可以這麼功利!不能讓她這麼草率,我得……”
肖強想到了合聯芳,說了半句停住了。
蘇菲菲問:“你得幹什麼?你不是想要搶親吧?”
肖強想:是呀,我總不能搶親啊,楊倩萬一和人家情投意合,我……
蘇菲菲說:“師傅,咱們今天就去拜訪楊伯父嗎?如果是,你今天也順道去拜訪一下我爸爸吧。”
肖強腦子裡亂哄哄的,心裡卻只想快點去見見楊倩的爸爸,把事情瞭解清楚。便點了一下頭。
蘇菲菲喜道:“那太好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肖強道:“說吧。我是你師父,能幫你做的當然幫你做,什麼求不求的顯得見外。”
蘇菲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爸爸那人有點勢力,你能不能把排場搞大點?”
肖強:“嗯?”
蘇菲菲道:“就是,多弄幾輛豪車,隊伍聲勢浩大一點,咱們就算裝,也要裝的比那歐洲富二代強點吧,免得我爸爸說我整天跟一些混混在一起瞎混。”
肖強沒想到在別人眼裡自己只是個混混,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行,我怎麼也不能比那歐洲富二代差吧。”
蘇菲菲道:“你肯定比他強啊,師傅現在是江北修真界的扛把子,他就算是世界首富又怎麼樣?哼……在我眼裡他們跟你比就是垃圾。”
蘇菲菲赤裸裸的奉承讓肖強心裡美滋滋的,可是想起楊倩要嫁給一個垃圾心裡更是不爽。
肖強想了想,道:“散修聯盟最近發展的怎麼樣了?”
蘇菲菲說:“您執掌江北的消息一出,各地的散修就涌來了,雖然還沒恢復到先前的水平,但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過上個把月也就能超過以前了。”
肖強道:“好,跟我去一趟散修聯盟。”
……
肖強親臨散修聯盟,散修聯盟登時炸鍋了。
從聯盟會長到打掃的勤雜人員全體列隊歡迎。
被熱情的散修簇擁着在聯盟門口發表了一番激情澎湃的講話。
“……我相信,我們散修一定會成爲修真界光榮的一員,我相信……”
一番話話引得衆人熱淚盈眶,拍紅了巴掌。
肖強擦着汗來到會長辦公室。
會長名叫高涇路,是煉氣七階的散修,雖然修爲不高,但在散修裡已經是頂尖的存在了。
他原本是峨眉山一帶做茶葉生意的土財主。爲了修真,把家族生意丟給兒孫,獨自搬到神南街來了。
高涇路親自泡了壺好茶,據說是十萬塊一兩的極品貨,肖強抿了兩口,感覺提神醒腦,舒心靜氣。
“扛把子,覺得怎麼樣?”高涇路一邊弓着身子給茶杯裡添茶水,一邊笑臉問道。
“嗯,巴適得很!”
肖強學着四川話讚了一句。
高涇路立即激動的滿面通紅。立即用四川人洪亮的嗓門喊女秘書。
“小紅,快把我最好的茶葉給扛把子包好,送到府上去。”
肖強心裡有事,不願意再耽擱了就直接說出了來意。
“高會長,我今天準備去拜訪兩位世俗界的長輩,但是世俗界你也知道,講究排場,我又不好用修真者的身份嚇唬他們,想來想去就來找你了。”
高涇路做過商人,更是在世俗與修真兩界摸爬滾打幾十年,是個八面玲瓏、心思透徹的人,聽肖強一說便明白了他的來意。
肖強在修真界是江北扛把子,身份顯貴,這不假。但是世俗界的人不知道啊。所以肖強要在世俗界講排場反而沒有他們這些散修來的有面子。
散修是一羣依靠個體力量積攢下修真物資並修煉有成的人。只有在世俗界混的風生水起纔可能當好一個散修,換句話說,散修在世俗界也是各行各業的拔尖人物。以高涇路爲例,他靠着賣茶也結交了不少官商兩道的朋友賺到了錢來修真,又用修真的本事幫着世俗界的權貴商人捉鬼去邪,改運消災什麼的,雖然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但在世俗界也是創下了很大名頭的。
高涇路立即道:“這個好說,您需要多大的排場我都能給您辦到。不過您能不能告訴我您要見什麼人呢?我也好有針對性的安排妥當。”
肖強就把要見的是兩個珠寶界頂級商家的事告訴他了。並說:“我這個排場不只是給他們看的,我的要求是這個排場要比世界最頂級的珠寶大亨更有排場。”
“這個……”
高涇路有點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