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前一天。
肖強滿頭大汗的回到家裡。
“聯芳，你在哪？快來看看這個。”
肖強手裡拿着一顆璀璨的藍色鑽石。
合聯芳從臥室走出來。
“哇，是鑽石，藍色的好漂亮。”
肖強得意道：“漂亮吧，我敢保證這是全世界最完美的鑽石，特別是在經過我加工之後，你看這些切面可都是我自己測量計算，親手打磨的，我敢保證最厲害的大師做的也不可能比我更好了。”
合聯芳拿着菱形鑽石在脖頸比試着。
藍色的鑽石將陽光折射成七彩，雪白的膚色細長的脖頸，完美極了。
肖強拿出一根金鍊子，將鑽石穿起來，掛在她的脖子上。
“這根鏈子是我用鍊金法門煉製的，世界上只此一根，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不能將它扯斷。而且你看這裡，有個小開關，按一下就會有一個小型防護法陣啓動，可以將上半身保護起來。我要它好好保護你，我可再也不想和你分開。”
合聯芳十分開心，踮着腳尖吻住了肖強的嘴脣。
肖強覺得爲了這一刻，付出多少艱辛都值了。
肖強與合聯芳在院子裡坐下。
肖強興致勃勃的給合聯芳講明天婚宴的程序。
合聯芳聽到一半，臉色有點白。
肖強問她：“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不喜歡明天的安排。”
“沒有，我沒有。”
“可是我看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勁。沒關係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相信我我可以滿足你。”
合聯芳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肖強握住她的手。
“傻瓜，我們要結婚了，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合聯芳說：“我只是害怕，我不喜歡人多的場面，明天那麼多人來參加婚禮，我怕我應付不好，一想就心裡慌。”
肖強笑道：“那怎麼辦呢？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早知道就不搞那麼大。”
合聯芳再次沉默。
肖強便說些開心的事試圖讓她高興起來。
忽然合聯芳打斷了肖強的話。
她問：“強子，你愛我嗎？”
“嗯？”
肖強愣住了。
合聯芳問：“你愛我嗎？”
當然愛了，這還需要回答嗎？肖強覺得怪怪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合聯芳說：“回答我。我想知道，這對我很重要。”
這大概就是婚前焦慮吧。
肖強笑道：“愛。我愛你，最愛你，永遠愛你。”
說着走過去準備給她一個溫暖的抱抱。
合聯芳卻一下子站起來躲開了。
她躲到離肖強三米遠的地方。
她再次問：“你愛我什麼？”
“我……”
肖強覺得自己愛合聯芳，但是愛什麼這個問題真是沒有想過。
合聯芳臉色更白了。
她激動的問：“你愛我的身體，還是愛我的靈魂？愛我的過去還是愛我的現在？”
“聯芳你怎麼了？”
肖強不理解這個時候她問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
她忽然落淚。
“別騙我了，我知道，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前的我雖然只是合氣門一個卑微的人丹，但那時的我驕傲，敢愛敢恨。可是後來我魔化了，被那些人捧着，當聖女，呵呵……我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我一句話就可以叫人自殺。我殘暴，我嗜血。你不可能愛那時候的我吧？”
肖強啞口了。
他愛合聯芳，卻從來沒有愛過魔化的合聯芳，那時他只是想着把合聯芳治好，解除她的魔化。並且直到現在也沒有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合聯芳又說：“你不必擔心了，我現在沒有魔化了。只是我必須要告訴你，現在的我也不是以前那個合聯芳，雖然我依舊記得所發生的一切，每一件事都歷歷在目如親身經歷，所以我還愛你，我還愛你，可是現在的我不是那個大大咧咧一切都可以無所謂的合聯芳了。我是一個膽小怕事，又擁有那些美好回憶的膽小鬼。
我不確定你還愛這樣的我。你愛當初那個大大咧咧爲你捨生忘死的小賤貓小女僕，不是現在這樣的我。我無法相信，你還愛我，我害怕，怕過一段時間你發現我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僕你就不愛我，就拋棄我，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她們喜歡你，我知道的。我害怕……
現在，我是鼓起所有勇氣纔敢跟你說這些，跟你攤牌，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可以這樣勇敢。
我請你告訴我，這樣的我，你還愛嗎？”
她屏息望着肖強，眼含淚水。
肖強不知道怎麼回答。
眼前的合聯芳，既陌生又熟悉。
他只覺得看到她流淚，心裡好疼，想去安慰她又怕觸碰到她的傷痛，想要把最好，最幸福，最珍貴的一切都給她，都給她。
但是這就是愛嗎？
還是對那個已經再也回不來的合聯芳的追悼？
肖強不敢深究。
肖強擠出一個笑容，道：“聯芳……還記得我答應你要帶着你飛遍五湖四海嗎？如果你不喜歡在婚宴上應酬，那我們就去旅行怎麼樣？”
合聯芳含着笑使勁兒點頭。
肖強道：“我給李道仁交代一下，咱們就走。”
肖強給李道仁安排了。並跟肖文廣和李翠娥講了原因。
原本以爲父母會反對。結果大出意外。
李翠娥平靜的說：“孩子，想怎麼活就去吧。明天只是請大家喝個酒，你在不在的問題不大。”
肖文廣蹲着抽菸，一個眼被煙燻得眯起來，菸灰很長，在指尖上斷裂燙了一下。他摔了一下手。
“強子，想怎麼活就怎麼活。這些日子我和你媽也想明白了，你不是一般人，註定不可能過一般人的生活。我和你媽只希望你過得好，安安全全的。出去玩小心點。別讓我們替你膽心。”
李翠娥補充道：“對對，只要安全，你幹啥都成，啊，還有……”
肖強忍着感動，說：“媽你說，還有啥，我一定辦好。”
李翠娥扭捏了一下。
“媽就是想要孫子，你最好讓她回來的時候肚子這樣……”李翠娥在腹部用手比劃了一下。
肖強明白了。
“保證完成任務！”
“注意安全！”
“嗯，爸，媽。等回來我給你帶個大孫子。”
肖文廣笑道：“你以爲母雞下蛋那麼容易呢，你小子要賣力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