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傳出的聲音不用猜陳誠也知道一定是劉青了,既然主動聯繫自己,說明父母暫時不會有事,畢竟劉青要找的是他陳誠。
陳誠這會兒距離小區大門已經不遠,他擡頭掃了下見四周並沒有過往行人,於是舒緩了下情緒纔對着手機說道:“劉青是吧,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敢和別人鬥只會找我的麻煩嗎?就算想把我怎麼樣也不至於綁架我家人吧!”
“哈哈哈……你對我說這些屁話沒用,還想見你爸媽和你妹妹的話就按我說的做,當然你也可以報警,不過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劉青說話的時候,陳誠能隱隱聽到那邊碰撞打鬥的聲音,他擔心是父親反抗,陳誠瞭解老爸是個什麼性格,一下聯想起自己被劉元用皮鞭抽打的情景,陳誠更想快點見到他們了,連忙問道:“你想怎麼樣?”
“這就對了!叫上和你一起的那個癟三打車到物流園,然後打我電話,記着別耍花招,不然的話……哼!”對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誠站在那裡一時沒了主意,對方要他帶小鹿一起過去,但陳誠明白這次去怕是凶多吉少,小鹿又沒多少戰鬥力,到時候自己難免分心,想要擒住劉青就更困難了,陳誠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就是找不出一條最爲穩妥的方法。
當陳誠走出小區攔車的空擋,再次撥通了蔡斌的電話,無辜被捲入這次的爭鬥,而兩個真正的矛盾主體反而沒有正面出手,他現在把蔡斌也一塊恨上了。
“蔡老闆,劉青綁架了我爸媽還有我妹妹,剛纔打電話叫我去見他,我不敢報警,蔡老闆能幫我救出我家裡人嗎?”陳誠雖然慌亂但說話條理還是比較清楚。
這段時間蔡斌一直留意着劉青的舉動,能夠得到劉青行動的信息也是有人特意告訴他的,但報信的人蔡斌並不認識,所以真假很難判斷,當聽說了綁架的消息後他立刻通知了陳誠,同時也是想要驗證下信息的可靠性,也許這人是劉青安排的,想要給自己下套也說不準,因此蔡斌根本不想摻和進去幫陳誠救人,反正和自己無關。
陳誠從蔡斌那裡既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也沒有獲得對方的支持,現在劉青就是一隻瘋狗,他當然明白蔡斌獨善其身的想法,左右無奈陳誠直接打車獨自趕到了物流園,並沒有通知小鹿。
陳誠站在距離物流園還有五百多米的時候就提前下了車,向前一路小心走去,附近除了來往的車輛幾乎沒有行人,但陳誠還是十分謹慎的提放着四周,接近大門的時候,他撥通了父親的手機號碼。
鈴聲響了好一陣之後,纔有人接聽,“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看來是不想救你家人啦!”
聽到劉青威脅的口吻,陳誠咬牙切齒的忍了半天才說道:“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叫他過來,要是我家人有個三長兩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掛斷電話,陳誠順着原路返回,又繞了一大圈之後出現在一棟居民樓下面。
陳誠站在樓下向上看去,之後便順着樓道飛奔而上。在這棟樓的一套單元房內兩個男子在沙發上抽菸聊天,其中一間屋子的地上坐着一家三口,不管是大人小孩三人均被五花大綁,嘴巴上面封着膠帶,三人正是陳誠的父母和妹妹,陳茜臉上早已佈滿淚痕,可是又哭不出聲來,小姑娘害怕的看着守在門口椅子上的青年不敢吱聲,身體卻在不時的抽搐抖動。
陳誠一口氣上到五樓,先小心翼翼的貼在一扇防盜門上仔細聽了一會兒,之後一手抓住門把手另一隻手貼在鎖孔之上,片刻後只聽“啪”的一聲,門鎖被應聲打開,陳誠猛地拉開鐵門衝進了房門。
闖入之後,陳誠沒有理會沙發上的兩人,他很快發現另外一個坐在套間門口的青年男子,由於事發突然,這三人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所以椅子上的青年直到陳誠衝向自己時纔想起身反抗,另外兩人也連忙抓起茶几上的砍刀向他殺了過來。
守在套間門口的男子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便被陳誠飛來的一腳踢暈了過去,臉上留下一個碩大的腳印,鼻子塌陷的幾乎和臉形成了一個平面。
陳誠踢倒一人後已經看到被綁的家人,心裡總算放心下來,這時候另外兩人也已經覺着片刀殺看向自己,他顧不上和父母說話,先閃身躲過一刀,然後順手抓住這人的手臂向後邊一人的片刀擋去。
已經是練氣二層修爲的陳誠,現在就是訓練多年的特種兵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普通**了,三招兩式就奪下了兩人手中的片刀,跟着直接扭斷了兩人的手臂,他很想學着電影了的手段先敲暈再說,可是畢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爲了防止不小心把人給殺了,他還是選擇了踩斷兩人的小腿。
在匪徒們哭天喊地的叫聲中,陳誠取過片刀趕緊爲父母和妹妹鬆綁,當第一個取下妹妹陳茜嘴上的膠帶後,小姑娘再也堅持不住內心的恐懼,撲向還未被解開繩索的媽媽懷裡,摟着媽媽放聲大哭起來。
“小妹不哭,都是哥哥不好,我們馬上回家好不好?”陳誠加快速度,嘴裡盡力安撫着妹妹,見妹妹傷心的痛哭他也忍不住淚水直流。
很快一家人終於獲得了自由,看着小妹手臂上被繩子勒過留下的淤痕,陳誠起身對着地上的三名歹徒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後還是被陳父及時給攔了下來,否則這幾人真有可能被陳誠給打死。
單元房裡如此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左鄰右舍,有人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當知道這裡竟然發生了綁架案的時候,着實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同時也爲這家人感到幸運,陳誠他們沒有多做解釋,這些人也不知道他是後來殺進來的,還當是一家人奮起反抗,擊倒了歹徒。
警察趕到的時候陳誠早已從三名歹徒嘴裡知道事情的經過,這三人都是劉青的小弟,他們的任務只是把陳誠吸引過來後留在這裡,劉青自己卻是帶着人去報復蔡斌,按計劃劉青收拾完蔡斌後纔會過來找他算賬。
劉青對付蔡斌是否得手陳誠不清楚,可是一旦讓這傢伙逃脫,以後恐怕會更危險,所以陳誠弄明白後心裡的負擔反而更重了,他也試着撥打蔡斌的電話,不過對方已經關機了。
警察做完了筆錄把一家四口送回了家中,因爲幾人肢體並沒有受到傷害,所以並沒有去醫院再做體檢什麼的,只是陳茜因爲過度驚嚇的原因,情緒很不穩定,只有等觀察兩天後再決定是否需要心理治療了,小姑娘哭累了後已經倒在媽媽懷裡睡着了。
事情的起因陳誠父母都很清楚,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怨在兒子身上,所以回到家後,陳國韜和馮靜怡並沒有去責怪兒子,這讓陳誠心裡感覺更是難受,他對父母尤其是對妹妹的愧疚之心真是難以言表。
受到這麼大刺激別說是陳茜,就連大人也累的不行了,一家人洗漱完畢後草草吃了晚飯休息了,陳茜醒來後也沒有再哭鬧,只是無精打采的一聲不吭,讓人略微有些擔心。
陳誠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今天能夠找到綁匪的位置還是依靠毛球的幫助,幸好他提前煉化了玲瓏天府,更有毛球這樣一個器靈的幫助,在他和綁匪打電話的時候,毛球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發現了馬路對面的居民樓裡有人監視,之後就有了驚心動魄的救人場面,而且毛球又教了他一些元氣使用的技巧,否則陳誠也不可能輕鬆打開從裡面鎖死的防盜門。
陳誠不知道劉青這次會不會落網,警察肯定會從被抓的綁匪那裡知道劉青的消息,如果再被溜走,陳誠就要考慮勸着父母離開天江市了,不然太沒有安全感了。
事與願違,兩天後陳誠收到的消息是劉青傷人後逃走,蔡斌下落不明,懷疑有可能被殺,三名綁匪對罪行供認不諱,已經移交司法機關等待判刑,這樣的一個結果讓陳誠都在懷疑整件事情是不是另有高人幕後操控,一石二鳥,激發了劉蔡兩家的矛盾,並一舉拿些了兩股勢力。
不管怎樣,陳誠都是受到了牽連,可這種報復行爲又無法防範,就算對警方不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能知道劉青的下落,陳誠這次絕對會親手去解決掉這個麻煩,家人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將近一週過後,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陳誠也恢復了以往的生活,在綁架事件的刺激下,他對晉級的渴望愈發強烈,在他的不懈努力和毛球的幫助陳誠終於突破到練氣三層,如今玲瓏天府內,陳誠已經能夠掌控方圓五十米的範圍,天地靈氣比之前也濃郁了許多,可惜的是要等到他突破到練氣六層才能拿到多倫留下的第一件寶物。
陳茜由於過度驚嚇的原因,時常會被惡夢驚醒,在毛球的傳授下,陳誠利用元氣趁妹妹睡覺的時候爲她做了幾次經脈梳理,陳茜這下才算可以安穩睡覺,不過平時還是很容易受到驚嚇,或許隨着她年齡的增長,這種狀況會慢慢消逝,但短期內想要克服是不可能了。
這天早晨,陳誠離開小區,正打算去書店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拉了他一把,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差點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