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回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由於減肥中心開業又比較晚,父母這時還沒出門,見兒子回來馮靜怡這才放心下來。
和父母閒聊了幾句,陳誠領着肉肉和黑熊向後院走去,他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王慶豐打來。
“怎麼?是不是想明白了?”
“是你……是你打斷我兒子腿的?”電話中王慶豐對陳誠怒吼道。
“有證據嗎?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自己的事吧!”陳誠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王濤的腿的確是他做了手腳,卻不會主動承認,王慶豐公司違法亂紀還沒來得及檢舉,對方居然打電話質問自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王慶豐又連續撥了兩次電話,陳誠懶得接聽,索性關機,閃身進了空間。
午飯的時候,陳靜雯沒有按時回家,陳誠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
陳誠開車到校門口,不用進裡面就知道堂妹不在這裡,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王慶豐,陳靜雯好端端的偏偏這時候不按時回家,讓人很容易就聯繫到一起,他想再和家中確認一下,不料剛取出電話,便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喂!你是陳誠吧,想見你妹妹的話就到……”耐心聽完對方講完並掛斷,陳誠自始至終直說了一個好字。
敢拿堂妹來威脅自己,陳誠冷笑兩聲後發動汽車向對方所說的地點駛去,同時把這事告訴了楊振華,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殺人,爲自己招惹麻煩。楊振華如果不管也就怨不得他心狠了。
修士的活動一直歸特殊部門負責,陳誠平日裡還算比較遵守規則,但遇上綁架一類的事情,就算他殺了人也沒人能說他什麼,常人有法律約束。修士有修士的規矩。
這種事情一般也不會發生,也就陳誠生活在都市才能頻繁遇上狗血事情,他記得家人朋友被綁架,加在一起這是第三次了,難道是如今的匪徒都喜歡綁架了。
陳誠來到約定地點時,已經有兩名特殊部門的隊員在等待。這兩人他還認識,都是當初他和冰焰救回來的其中兩位,如今都已恢復,但已經不適合到外面出任務,也就是負責下內勤什麼的,今天是臨時抽調過來。他倆見到陳誠自是十分親切。
陳誠大致說明了情況,便領着兩人熟門熟路的沿着小道向前走去,貌似他對這裡很熟悉似的。
他也是第一次過來,能找得準是因爲停車的時候,便已經用神識發現關押陳靜雯的地方,同時也找出了最近的小道。
陳靜雯被關在一間倉庫裡邊,好在對方還挺客氣。並沒有傷害到她,負責看守的兩個,陳誠從來沒有見過,一看就知道是小混.混,他們三人趕到倉庫門外的時候,對方都不知道。
“砰”的一聲,厚重的鐵門被陳誠一腳踢得變形,剛好露出鑽進一人的縫隙,當他們出現在倉庫中時,裡邊的兩人頓時給驚呆了。沒顧上反抗就被按到在地面。
那道鐵門有多結實別人不清楚,倆混.混卻明白,剛纔那一腳如果落在他倆身上,揣誰都得死,倆小子早被嚇破了膽。哪敢反抗。
見是陳誠來救她,陳靜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一直強忍到現在,都沒哭出一聲來,但見到親人的時候怎麼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小誠哥!我好怕……嗚嗚嗚……”
“好了!乖,不會有事了,哥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陳誠也不知道怎麼勸是好,撫摸着陳靜雯的腦袋安慰到。
防禦法器就是有這麼個弊端,只有速度達到一定標準時才能自動激發法器的防禦功能,而對綁架一類的事情就沒有多大作用,可是陳誠現在的陣法水平有限,也做不出更好的東西來。
不等陳誠動手,兩名特殊部門隊員早已逼問出事情的緣由,果然如陳誠所料,王慶豐一是想教訓陳誠,二是想從他手中取回違法的證據,才僱人綁架陳靜雯,以達到要挾的目的。
耽誤了不少時間,綁匪被特殊部門帶走,陳靜雯也沒時間回家吃飯,只好在外面隨便對付下被陳誠送回學校,陳誠安慰了一路,她的情緒這才調整過來。
敢對自己下手,陳誠當然不能再忍了,剛纔趙奎經聯繫過他,王家的公司已被有關部門開始介入調查,但買兇綁架的事做的很隱蔽,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也就是說,王家除了罰金之外,最多是七年的牢獄之災,實際執行過程中還會存在其他變數。
陳誠一聽就不願意了,這是遇上了自己,能輕鬆找回妹妹,如果是普通人,誰知道會怎麼樣,雖然法律上認定的是最終的事實,可陳誠認定的是動機,但凡有誰想要對付自己或家人,他也絕不留情。
趙奎知道陳誠不會答應,他有意無意的透露出這個消息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楊振華的意思,陳誠已經不管那麼多了,他一定要解決掉這個麻煩。
“毛球,有沒有什麼手段,讓人變成癡呆。”陳誠雖然痛恨王慶豐的所作所爲,但又覺得最不該死,纔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這還不簡單,只要對他的魂魄動手腳自然就成了傻子,可這樣做和殺死他有什麼區別?”毛球對陳誠的優柔寡斷不解道。
“這……還是找到他再說吧!”
當天夜裡,陳誠對自己施了道隱身術,從開着的窗戶進入了王家,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整個王家只有王慶豐一人在家,他老婆因爲兒子被陳誠敲折了腿,正在醫院陪護。
陳誠進入王家後,王慶豐並沒有睡覺,一整天時間,公司被各主管部門不斷騷擾,並已經成立了聯合調查小組,馬上要進駐調查,所有賬目都已封存,他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
王慶豐坐在書房的靠椅上,手裡的香菸快要燃盡,幾乎燒到手指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茶飯不思,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反覆思考自己究竟得罪了那尊大神,明擺着要置自己於死地。
他更爲後悔的是,不該去僱人綁架那個名叫陳靜雯的姑娘,不管威脅自己的人是否就是這姑娘所謂的堂哥,他的這招臭棋無疑是把自己推向了火坑。
這些年好歹也積累了不少的人脈關係,可關鍵時刻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敢接,他們肯定知道推動這次事件的人身份不簡單。
王慶豐想了很多,但他萬萬想不到對付他的是國家特殊部門,更預料不到,陳誠還嫌不夠,居然想要他的命。
“篤篤篤”書房的門莫名的響了三聲,王慶豐本能的說了聲“進來!”
還沒等他說完,王慶豐驚恐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因爲書房的們是開着的,家裡人根本不用敲門,令人可怖的是,整棟別墅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怎麼會響起敲門聲。
有錢後的王慶豐,不論走到什麼地方,不分宗教,幾乎是見佛即拜,見廟即進,做的壞事多了,他更加迷信鬼神之說,剛纔的敲門聲讓他一下聯想到這上面,嚇得他臉色瞬間慘白,稀疏的頭髮差點都直立起來。
房門打開,屋裡屋外一個人沒有,王慶豐壯着膽子在一樓走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還以爲自己出現了錯覺,唉聲嘆氣返回書房,又想點燃一根菸。
手中的打火機恰好沒了氣,死活打不着,正準備扔掉火機的時候,他的面前突兀的飄出一道藍色的火焰,小小的火苗漂浮到他跟前,似乎是想幫自己點燃香菸。
“啊……”王慶豐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嚎叫,然後沒命的向大門外衝去,嘴上香菸,手中的火機早都掉落一地。
凌晨時分,一個大老爺們發出這麼恐怖的聲音,個別窗戶還是敞開着,估計連熟睡中的鄰居都能被他吵醒。
王慶豐沒跑出幾步就再也移動不,他發現自己被一直無形的大手提了起來,腳都佔不到地,他的瞳孔在逐漸增大,神情緊張到極點,想要呼救的時候,卻發現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幾秒鐘後,那隻無形的大手忽然一鬆,王慶豐從空中掉落下來,摔到地板上後想掙扎着爬起來,但身上卻使不出一點力氣,一生中從沒有這麼恐懼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哎!本想殺了你的,瞧你現在這模樣,算了吧!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讓我想想是同樣敲斷腿呢?還是……”一道聲音在半空中想起。
陳誠隱身進入王家後,本來是要來報復的,可臨時又改變了注意,覺得嚇人也是蠻好玩的,所以編排了剛纔的一幕,如果他繼續裝神弄鬼下去,王慶豐指定會被他嚇死不可,最後他還是饒恕了對方。
本來就算不上大事,出了心中的惡氣,對方付出了相應代價也就行了,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開始王慶豐還沒有聽出來,但最後兩句一下勾起了他的記憶。
“你是……陳……陳誠!你怎會……”王慶豐能猜出陳誠,但不敢確認,聲音顫顫巍巍、斷斷續續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