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醫可有解決公主身上詛咒之辦法?”
地精族長聽聞凌霄月今天突發病危,差點暴吐血而死掉,內心憂心忡忡。
但又得知了陳必凡幾乎通過大量輸送內力到公主身體裡達到搶救的目的後,地精族長鬆了一口氣,同時敬佩起他的人格。
“您家公主身體裡的腫塊明明只有三個,可是當我確定用內力把他們壓制到消失之後,卻又一瞬間變成了五個。”
“事先說好,我沒有謀害公主之心。”陳必凡擺了擺手。“但是這依舊很反常,所以說只能斷定成中了詛咒了。”
“這是一種極其陰邪的西洋咒術。要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那,神醫請快快道來啊。”地精族長一如既往的心急如焚。
“有兩種解決方法。第一種是把詛咒的效果從小公主身體裡祛除,但是這種方法已經不可行了。公主現在錯失了手術的機會。
“第二種方法,那就是找到造成詛咒的人。這個方法要話費很長的時間。”
“而且小公主一年前去了人界,極有可能和外面的人發生了接觸,甚至是被傷害。如果那人過來尋仇的話,可就不是公主自身的安危問題了。”
“外界的人很有可能會比你們更強,到時候不僅小公主會死,你們全族都有可能會滅亡。”
陳必凡說完這一大堆的話,又開始陷入深深的懊悔當中。怎麼自己年輕氣盛時期的毛病還沒改過來了呢?這樣說的話不是會深深傷了地精族長的心嗎?
他實在是太逞強了,本以爲自己會完美的解決凌霄月的病,就像自己在公司一呼百應,在學長時快意恩仇,拯救被人針對和欺負的夏琳一樣。
就如同自己陷入幻境時聽到師傅說的那樣,醫生是無法扭轉生死的,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的人。只不過,陳必凡不想後退。
這時他準備不在逞強,而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輕言放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神醫。”地精族長帶着哭腔顫抖着吐出一句話,剎那間,他的淚水就從眼眶裡流下了去,沾溼了他棕紅色的鬍鬚。
“還是那句話,小公主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這個部落最後的希望。如果公主去世了,那麼這個部落,也會不復存在。”
“我明白了,”陳必凡表情凝重的點點頭。“那您的意思,就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就要救公主對吧?”
一聲爆炸聲在天邊炸響,嚇呆了正在沉浸在凝重中的兩人。
陳必凡和地精族長兩人連忙回頭,之見一陣直升飛機機關槍連發的聲音在宮殿的圍牆外“突突突”的響起,爆炸聲一浪一浪掀過。掩蓋了民居中的慘叫聲。
幾臺黑色的直升飛機略過兩人頭頂,停在了公主寢宮的上方。其中一臺飛機扔下一包黑色的小型炸藥包。屋頂瞬間就掀開了個洞。
然後那直升飛機就伸下來一根勾鎖,穩穩當當的勾住了躺在牀上的小公主。她撕心裂肺的尖叫着,在空中掙扎。
“嘿嘿,沒想到吧。”直升飛機飛近地面,一個油滑的腦袋從中伸出,甕聲甕氣的挑釁着。
“老地精,你女兒我收下了,想解開她身上的詛咒讓她活命,就把他嫁給我吧!嘿嘿嘿。”
“孽畜,休得無禮!”之見一個紫色的影子從跳上圍牆,然後再跳到直升飛機的前面。原來是身穿紫色袈裟的尼姑紫煙。
雖然她手上拿的武器有點不入人眼——是陳必凡剛上山時,她拿着的掃把,但是紫煙的眼神是多麼的堅毅而富有殺氣。
“作爲地精部落結界的守護者,和紫煙庵的主持,我不許你傷害這裡的一草一木。看招!”
只見紫煙全身金光四起,一躍三尺有餘,一掃把打碎了直升機的前玻璃窗。
又一腳把空中懸停的飛機踢了個趔趄,那飛機直轉急下,差點墜地摔個粉身碎骨。
但光只有紫煙一人,怎麼也不能一手不敵衆人。旁邊待命的直升飛機侯的飛過,集中火力對着紫煙一頓掃射。
紫煙猝然墜地,幸虧她開啓了金身,要不然可能要被直升飛機打成篩子。
“紫煙,紫煙!”陳必凡連忙上前扶起了紫煙,紫煙“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血。但眼神仍然像刀子一樣,狠狠的颳着天上耀武揚威的那人。
李正浩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收買了你們山裡和你們敵對的妖精部落,他們爲我指明瞭紫煙庵的秘密通道。”
“在到來之前,我早就買下了寶藍山脈這附近的山地。”
“你們等着吧,後續我的私人武裝陸戰部隊很快就到,他們會把這裡全部轟成渣。然後在這裡建起大別墅,讓公主做我的老婆!”
陳必凡這回是真的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了,他不怕死的上前一步,開始訓斥起李正浩起來。
“李正浩,你到底算不算是個人啊!”他用手指着李正浩駕駛的那臺擋風玻璃被紫煙踢碎了的,狼狽的黑色直升飛機。
“公主凌霄月她今年才只有16歲,還是未成年人,你就強娶她爲妻。我沒想到這種野蠻的行爲在現在這個文明開化的時代,還會發生。”
陳必發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着十足的怒氣。“而且,公主她現在危在旦夕。她早上剛剛吐過血,你就帶着她如此折騰,她隨時都可能堅持不住!”
“沒關係,公主死了我就要她的屍體哦。一定會很美吧。”李正浩露出病態扭曲的眼神。
這個地精女子的美貌,驚爲天人。是一種與人類女子有別的美感,而公主的這份美麗卻加重了他的瘋狂。
“病了,都病了……”陳必凡不甘的把頭扭過去,咬牙切齒着。手裡還緊緊的捏着拳頭。
“神醫,別管我了,讓我跟他走吧!”
飛機上剛纔一直在昏迷的凌霄月突然清醒過來,對下面的陳必凡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只要我被帶走了,他就不會爲難我父王和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