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師哥因爲這個徒弟就要打殺自己,可是他並沒有看到大師傅露出的那個表情,其實並不是怪罪而是放縱,畢竟兩個人是唯一的土地,是唯一剩下的人才,誰還會對同門的師兄弟下手呢,就算會恐怕也真的是不忍心,可是他並沒有注意到那個神情,只是一味的以爲這一切都是自己做錯了,而對方只不過是在責備自己而已。
“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這件事情畢竟是她自己做的,如果他心性堅定不和那隻小老鼠離開的話,時間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程度,難道不是嗎?”
看到了他落寞的表情,大師傅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來安慰她,畢竟對於自己來說有些地方還是不忍心看着它慢慢發生的,對於自己來說也沒有必要那樣旁觀者,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是身臨其境,畢竟他是自己的師弟,是能夠陪伴自己後半生,並且是師傅託付給他的,就算是不爲了任何人的想法,爲了師傅老人家的囑託。
自己應該努力的去完成這件事情,難道不是嗎?更何況有的事情並非是想一想就能夠做成的,而且看到他這副落寞的表情,大師傅就明白他應該是會錯了,意思是自己現在又不能夠明說,如果您說的話,未免會讓兩個人之間有喜悅的,到時候豈不是就是那個人於不顧之地了嗎?再者說自己的確是這麼想的,但不能夠這麼做,畢竟那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徒弟,怎麼說?先把他救出來之後再做別的,難道不是嗎?
“我知道你責怪我把你的徒弟弄丟了,讓他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可我也是不經意之間才做出了這樣的事,你又何苦將這罪過怪於我一人身上,你要是說一些其他的我便也就應了,可你天生是拿這件事情說事,我無論如何心中也是不能夠釋懷的呀。”
這個時候大師傅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實力,竟然會想出這麼極端的事情,於是連忙開口安慰,“並不是啊,你可是我唯一的師弟,我對於你寄託了很多的希望,甚至比給它寄託的希望還要多,如果說真的要選擇一個徒弟的話,那麼恐怕你纔是因爲我真正的那個徒弟,你不要對他產生一些顧慮什麼的,無論他是什麼人,無論他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永遠的師弟。”
聽到這話雖然略有感動,但是卻也不覺得會有什麼,畢竟對方的話當初都已經放在這兒,其實雖然他沒有說明有斥責自己的感覺,但是二師傅明顯感覺到大師的那種感嘆的表情,在自己的臉上留言了一下才離開,看來是對自己有一些意見,不過自己又能夠怎麼辦呢。
又不是自己想要陷害他的,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徒弟而已,根本就不存在和自己爭寵的問題,自己又何苦攔着他,凡是明眼人就知道自己跟師兄之間肯定是有一段往事的,更何況兩個人都一吸着師傅那一段時間,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會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但畢竟師傅就是師傅,師兄就是師兄,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混爲一談,而且有一些地方還真的是讓自己有一些的疑惑,本來以爲大師兄會像曾經一樣愛護自己,包括三師弟,可是沒有想到所有的事情在那一晚上都發生了逆轉。
“師兄,你不覺得今天的情況和當年的差不多嗎?”
二師傅一句話便將所有的往事都勾了起來,大師傅無奈的看了一眼他,看來他還是介懷着當初那件事,不然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時刻問自己,可當年那件事情自己也是被逼無奈,無非就是提起了當年還有一個三師弟。
他們都是一起同師門的,但是後來因爲一個試煉,三師弟被迫無奈離開了他們,於是兩個人都在旁邊等待着他出關,可是誰曾想他竟然在走火入魔之間,被一個動物勾了去,跑到了另外一個山洞裡面,兩個人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他。
但是卻因爲周圍的一些事情耽擱了一段時間,等到去的時候就只剩下冰冷的屍首和已經流乾的血液,這個時候師兄特別瘋狂的找出了那一個勾走他的妖怪,將他碎屍萬段,而且還用鞭魂的手法,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但畢竟氣也出了,總歸還是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去做的,等到兩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屍體面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如當初想的那一番淡定,反而是變得更加的悲憂,要知道師傅離開之後就流下了,他們三個人相依爲命在那段時間以內,其實說白了,是這位師弟挑起了大梁,家裡面掙錢的事情,包括要維持師門的一些修繕,全都是他一個人在着手,兩個人潛心修煉,這一切都是剛好的。
可是最後竟然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兩個人在這幾百年以來一直都在怪罪自己,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爲什麼當初要晚去那一步,如果兩個人不是在那個地方停留了一小會兒的話,那麼去的時候就不會改成這樣的一個場景。
而且那個妖怪還沒有走遠,反而在旁邊舔舐着他的屍體,似乎示意想要吞嚥下去,而三師弟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了痕跡,甚至都已經看不清大概看些什麼,但似乎是洞口的方向是期望着他的師兄來救她,可是兩個人卻並沒有感覺到他那一份急切的心情,甚至因爲之前三師弟有捉弄過兩個人。
就是用這種血脈相連的方法召喚他們,他們急匆匆的趕去,卻發現沒有任何的事情,但是後來這一切發生的卻又讓兩個人猝不及防,就像是心底的一些東西被翻了出來一樣,這樣讓人措手不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難道不是嗎?如果都有一天會有悔改的話,又何苦墮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更何況有的地方又不是悔過就能夠重來。
這麼多年了,就算贖罪也是時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