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嘆了一口氣將後背以到了椅子上面,這個時候清風便知道是時候該退回去了,老夫人的一些心願和想要知道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現在只需要給老夫人時間,讓他慢慢的沉靜下來,讓他好好想一想最近的事情。
畢竟對於陳家來說,不應該有這樣肆意揮霍的子代,就算家中有再多的財產也不敵他們這般揮霍,所以說從一開始的時候,清風其實也知道這個家裡面早就已經變成了強弩末弓,只不過是因爲老夫人硬撐着,纔沒有讓他倒下來,但現在所有的情況都變得不一樣了,有些事總是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拯救陳家,那陳家接下來要面臨的可就是萬劫不復了,黃山那一片雖然對他們的家族並沒有什麼意義,再加上這一次陳必凡取了一個完全不入門,甚至早就已經沒落了的夏家,根本就已經不足掛齒了,他們家的勢力也沒有在其中的機會,所以說皇帝纔將眼睛挪開了……
但是陳必凡心中知道,世界永遠不會只有這麼簡單。
陳家當年輝煌的那一幕,在皇帝眼中肯定也是眼中刺肉中釘,與其等着事情發展到一個不可控制的範圍,倒不如趁着一開始的時候便將其掐死在搖籃裡面,反正這件事也只不過就是皇帝一個片面的推測而已,若真正的得知了早就已經分家的事實,恐怕會對程家的警惕更加降低,一些已經分了家的家族,在現在的社會當中是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因爲在所有人的眼裡面,只要分了家,就代表這個家族已經開始分崩離析,要慢慢的沒落下來了,一般增加的原因就是因爲支持不起一些旁系家族的揮霍開支,所以說不得以才提出了分家這樣的請求,皇上這一邊聽了這件事情自然也是喜上眉梢,曾經自己的眼中刺肉中丁總算要沒落了,對於自己來說可是說不得的好處。
這個時候小公主突然要求見這,不由得讓皇帝的眉毛揚了揚,要知道這個小孩可是沒有什麼好事,總是依仗着自己對他的寵愛,做一些漫無目的的事情,可偏偏他的母妃是現在的德妃,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招惹德妃的家族也是沒有什麼好吃的。
“怎麼又來找父皇了?難不成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這個時候皇帝明明要心中很不耐煩,但是卻又不得已按捺住那樣的一個感情,笑着面對眼前跑過來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小公主多了嘟嘴,湊到了父皇的面前,其實皇帝在這一瞬間還是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依賴,但是下一秒又恢復了那種蠻橫無理的狀態。
“昨日我去陳府的時候,竟然被陳府的一個不知名的螃蟹小子奪了清白復活,這件事情你可要爲我做主,現在他們那一邊要說對我負責,要將我囚禁成家的大門,可是除了陳必凡以外,我誰也不想嫁父皇,你能知道我的心意的,這一次能不能夠幫幫我。”
本來都已經對陳佳放下警惕之心的皇帝,又突然之間燃起了心裡面的那些小算盤,要知道這些事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說明白的,他們這樣有兩種選擇,一個是預謀已久的,一個就是這個陳家的小子想上位,無論是哪一種,在一個地方眼裡都是不容忍的,於是便直接揮了揮手叫陳家二少爺到他這裡來,陳必凡聽到了從宮裡面的召喚,便知道這事情恐怕跟上一次的有關。
“你告訴夫人不要擔心,然後你跟我隨着去一趟皇宮,有什麼事情不要擔心,也不要受驚受怕的,只要出現的情況一邊從後門直接溜走,回到府中來找老夫人求助,反正老夫人是誥命夫人,若是我出了什麼問題,他也能夠幫我兜一個一知半解。”
再者說,大夫人那一邊嫁妝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既然送到了典當行,肯定也是要好好整治一番的,再者說那麼多年嫁到了這個家裡面,卻一直沒有將嫁妝拿出來,就記着裡面的人無論如何珍惜自己,都不會讓他再有那樣的小心思。
“而且尤其是大夫人的那些嫁妝,一定要看得眼溼溼的,不能夠讓他收回去,既然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爲家裡貢獻一些東西,反而還將東西都往自己的腰包裡面收,那這一次總要讓他大出血一次,才能夠讓它長一點教訓知道家裡面什麼東西是能碰的,什麼東西是絕對不能碰的。
再者說有些事情不代表不說就不知道,老夫人那一邊何嘗不知道他這些年貪了多少銀子,只不過是不想和一個婦人家計較,再者說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大兒子的妻子,自己又能夠說些什麼呢,有的時候祖母一個人操辦這個家,其實也挺辛苦的,所以說以後我接替了這個家之後,便更加要做到嚴厲管教,讓他們都知道什麼人能夠欺負什麼人,不能欺負。”
其實最讓陳必凡憤怒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們這些窩裡橫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家裡面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可是偏生卻要在家裡面炫耀,如果是真的有能耐的話,還不都一個個去外面張牙舞爪的欺負別人家的人,要知道去年的時候就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
別人都欺負到家門裡面,而是同門的一些旁支家族們,卻又不肯出手幫忙,最後導致那一個無意之間惹貨了的孩子,就這樣被外族人摧殘致死,等到最後外祖母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早就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棺材蓋都已經被落成了,甚至他家裡面的人還主動和老夫人解釋,只不過是這個孩子胡亂之間出去玩,摔了一跤在池塘裡面溺死,都不知道那一家人給了他們多少錢,竟然拿孩子的性命來說這種假話。
所以說這一直以來都是陳必凡記憶裡面最耿耿於懷的一件事情,可是又能夠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