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恭敬的說道:“一切都聽唐先生的吩咐。”
作爲一個商人,特別是一個大家族集團的當家人,亨利的頭腦還是非常聰明的,雖然唐漢沒有讓他追究謝家的責任,但卻也沒有爲謝家說任何的好話,很明顯對謝家沒有半點好感。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沒有必要再留下來參加謝天華兒子的婚禮了。
“唐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唐漢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了。”
亨利對身後的保鏢一擺手,保鏢立即送上一個支票本,他寫了一張2000萬美元的支票,雙手捧着恭敬的送到唐漢的面前。
“唐先生,這次我來的太倉促,也沒有爲您準備什麼禮物,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還請您笑納。”
唐漢微微一笑,看來這個亨利還真是中國通,連笑納這個詞都知道,他隨手拿過支票放在桌子上,“好的,我收下了,回去跟你們的族長說一聲,他的心意我領了。”
“謝謝唐先生!謝謝唐先生!”
亨利大喜,連連道謝。
作爲一個老油條,他當然明白唐漢話中的意思。
不論是克林斯曼還是海因裡希,只要兩位族長大人當中有一位知道他贏得了唐漢的認可,那獲得的好處絕對不是2000萬能夠買來的。
謝天華簡直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真不明白這個老外是不是真的腦袋有病,給人家送了一張支票,卻連連對人家道謝,這叫什麼事啊?
同時他也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他們家能夠招惹的起的,更不會像他老婆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土包子。
“唐先生,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了。”
亨利再次向唐漢躬身施了一個禮,然後扭頭就要離開。
“亨利先生,請到前面貴賓席就坐吧。”
謝天華一臉諂媚的過來說道。
雖然自從見到唐漢之後亨利就再沒有給過他半點好臉色,但他卻不敢有半點怨言,畢竟自己家的經濟命脈在這個老外手裡握着呢。
亨利狠狠瞪了謝天華一眼,這個不開眼的傢伙,把唐漢安排到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卻要自己去貴賓席就座,他哪裡敢啊,回去還不得被弄死。
冷哼了一聲,亨利帶着幾個保鏢扭頭離開了宴會大廳。
“亨利先生……”
謝天華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亨利看都沒看他直接離開了。
謝天華知道,亨利沒有中斷跟他的合作關係已經完全是看在唐漢的面子上,要想改變亨利對他們家的態度,只能從唐漢身上入手。
他現在恨不得拉過魏春蘭直接抽上兩個耳光,如果不是他老婆把唐漢安排到過道這個偏僻位置,也不會先走了展離,現在又走了亨利,兩個重量級的嘉賓一個都沒有留下。
不過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上前兩步來到唐漢的身邊,低頭一臉諂媚的說道:“唐先生,對不起,是我們夫婦今天招待不週,還請您移步到前面的貴賓席就座吧。”
說完,謝天華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唐漢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還是算了,我坐在這裡挺好,大家都是同學熱鬧。”
謝天華原本只想請唐漢一個人,見他這麼說,連忙說道:“那就請在座的各位,全都到嘉賓席就坐吧。”
唐漢冷冷的說道:“還是算了,我們這些人都是小縣城走出來的土包子,坐到前面去會給你們謝家丟人的。”
剛剛魏春蘭對唐漢等人的譏諷,謝天華也都看在眼裡,知道唐漢此時還餘怒未消,他扭頭對魏春蘭說道:“還不快過來給唐先生敬酒道歉!”
魏春蘭好半天都傻愣的呆在當場,她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有些崩潰了,這個年輕人明明就是一個土包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就憑唐漢能夠左右亨利這一點她也一定會過來小心伺候,就是把唐漢打個板供起來都可以。
但現在如果讓她過去賠禮道歉,那就尷尬了,她是如何對唐漢這桌人的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剛剛還趾高氣揚,現在卻低頭道歉,這讓她的臉往哪裡放?
而且在她的心中始終有一份高傲,她是魏家的人,雖然只是遠房,但也也算是魏家的人,就算是現在的魏家家主魏鳳陽見了她也要叫一聲三姑。
如果讓她現在去向唐漢低頭,那不等於把魏家的人都丟光了。而且只要有魏家在,有魏家支持她,即便是斷絕了跟亨利的經濟往來,他們家也同樣可以東山再起。
想到這裡,雖然明知道唐漢跟亨利的關係特殊,但她還是一咬牙,當做沒有聽到謝天華的話。
眼見着魏春蘭不搭理自己,謝天華真的有些急了,如果真的惹惱了唐漢,一句話就可以讓亨利毀了他們謝家的經濟命脈。
可以說謝家已經到了關係生死存亡的時候,可眼前這個惹禍的女人竟然還不低頭。
“聽到沒有?趕快向唐先生敬酒道歉。”
謝天華確實怒了,以前他對於魏春蘭是非常懼怕的,可此時爲了整個謝家的利益他已經顧不得太多了。
見一向如綿羊般溫順的老公竟然敢吼自己,魏春蘭頓時咆哮起來:“謝天華,你敢這麼跟老孃說話?我憑什麼向他道歉?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你別忘了,老孃我可姓魏。”
以往不管有什麼紛爭,只要她提起魏家來謝天華肯定立即服軟,可是這次卻讓她失望了,謝天華厲聲喝道:“姓魏怎麼了,你今天必須向唐先生低頭道歉!”
“你……”
魏春蘭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謝天華這樣說話就等於,已經不把他們魏家放在眼裡了。
“是誰讓我們魏家人道歉呢?”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整個宴會廳的人都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氣勢極強的年輕人從門口走了過來。
在年輕人的身後跟着一個身材不高的小老頭,不但長得很猥瑣而且穿着破爛,像足了街上拾荒的流浪漢。
這兩個人出現之後整個宴會廳一陣譁然,來的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的魏家家主魏鳳陽,跟在他身後的就是近期帝都新晉天階的高手,火雲邪神厲長風。
魏鳳陽大踏步走進了宴會廳,來到位於春蘭身邊問道:“三姑,這到底怎麼回事?誰多大的膽子敢讓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