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國際城門口,路燈的光芒溫柔地揮灑,溫馨而浪漫。
小區裡的居民們稀稀落落地從大門口進進出出,顯得有些冷清,再也沒有白日裡的喧囂和繁華。
陳佳從出租車裡走出來,掏出手機,撥打劉建波家裡的座機電話。
電話沒響幾聲,劉小雅便將電話接起來:
“喂,你找誰呀?”
“小雅,你回家了?”
“是呀,姑姑送我回家的,”一聽見是陳佳的聲音,小女孩變得有些興奮,問:“媽媽,你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家?”
“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你快回來,姑媽在我們家等你呢。”
陳佳掛斷電話,往大門外張望。
突然,她看見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裡,有兩個人影晃動,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覺得有點眼熟。
男的酷似林峰,女的好像張琴,定眼一看時,那兩人似乎發現了她,逃進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我沒有看錯吧?”陳佳努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裡直犯嘀咕:“他們倆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陳佳悻悻地走回到劉建波家門口,用鑰匙將房門打開。
劉小雅像小鳥似地從客廳裡飛了過來,扎進她的懷裡,嬌嗔地說:
“媽媽,你可回來了。”
“小雅,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們都回來老半天了。”
“張琴阿姨呢?”
“她剛下樓去買東西了。”
“難道真是她?”陳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問:“她下樓多長時間了?”
“大概十多分鐘吧。”
“哦……” Wшw⊕TTKдN⊕¢Ο
劉小雅拉着陳佳的手,一起走進客廳。
陳佳見劉文麗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來到她跟前,衝她點點頭,笑了笑,歉疚地說:
“姐,謝謝你送小雅回家,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快別說這些,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呢?”
劉文麗想起當年做劉建波的情人時,在楊倩面前也說過這種話,略顯得有些彆扭,訕笑一聲,抓住陳佳的手,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
陳佳看了劉小雅一眼,問:“小雅,快去你的房間裡做作業,我和姑媽有事情要談。”
“好吧!”
劉小雅點了點頭,提着自己的小書包,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姐,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件事我不能瞞着你了……”陳佳的話說了一半,張琴便用鑰匙開門,出現在房門口。
“姐,你先坐一下,我一會兒跟你說,”陳佳想起剛纔在小區門口發生的事情,終止了談話,急忙走到保姆跟前,審問道:“張琴,你剛去哪裡了?”
“我去樓下買衛生巾了。”張琴將手裡的衛生巾在陳佳的眼前晃了一下,故作鎮靜地問:“陳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再不回來,有人都快上天了。”陳佳直視着她的眼睛,“你真是去買衛生巾,不是去見什麼人?”
張琴回答說:“我去買衛生巾的時候,沒有見過任何人呀?”
“難道是我眼睛花了?”陳佳的話似乎有點自言自語。
“陳姐,你看到什麼了?”
“哦,大概我剛纔認錯人了,”陳佳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說:“你先回房去吧,我還有點事情和大姐談。”
陳佳見張琴做出一臉茫然和委屈的樣子,不再追問,將信將疑地回到客廳,坐到劉文麗身邊。
張琴來到客廳,與劉文麗打了一身招呼,便紅着臉,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難道是我錯怪她了?”陳佳直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從臥室門口消失,心裡仍舊感到有些蹊蹺。
“你怎麼啦?”
劉文麗用手碰了她一下,打斷了她的沉思。
“沒什麼,我覺得這個保姆鬼鬼祟祟的,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以後,請姐姐替我多留意一下她。”
“好的,”劉文麗感慨地說:“如今的小女孩鬼心眼多着呢,你還是趕快和建波結婚吧,實在不行,就將這個保姆辭掉,小雅由我替你們接送。”
“那怎麼行呢,再說,這個保姆是劉建波請回來的,他不在,我不能擅自做主。”
“對了,建波去了哪裡,我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他?”
“姐,劉建波犯事了。”一聽見劉文麗在她面前提起劉建波,陳佳又回到了她們剛纔的談話中。
劉文麗吃驚地問:“真的?什麼事情?”
“你聽說過,前段時間,西部國際城有兩家人被盜的事情吧?”
“知道啊,這件事都登報了,誰不知道呢?”劉文麗幽幽地說:“那個姓劉的局長,還是我們家老馬在錦城建設局的時候,一手提拔起來的呢,這傢伙剛上臺,就不買我們家老馬的帳,沒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聽說警察從他們家查處了鉅額存摺,他們被雙規了。”
“是的,劉建波也因他們的案子受到牽連。”
“爲什麼呀?”
“因爲西部國際城的這兩套房子,是劉建波出面贈送給他們的,劉建波因行賄罪,被檢察院關進了錦城看守所。”
“啊,怎麼會這樣?”劉建波過去的老情人劉文麗這一驚非同小可,吶吶地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請姐不用擔心,華夏房地產公司已經給劉建波請了蓉城最好的律師,吳姍姍也作爲證人爲他作證,我想,劉建波他不日就可以從看守所出來。”
陳佳這句話,似乎給她和劉文麗都吃了一顆定心丸。
“哎,擔心死我了!”
劉文麗長舒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