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傳來一陣柔和的輕音樂,燈光暗淡下來,有人開始在舞池裡跳黑舞。
服務員替他們將茶几上一個玻璃杯子裡的蠟燭點燃,粉紅色的燈光照着文鈴那張美若天仙的面孔。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吳姍姍見文鈴在遭遇小青年騷擾的時候,也沒有人站出來幫她,對她有點好奇。
文鈴微笑說:“是啊,我今天心情不好,就自個兒跑來這裡了。”
“你沒有朋友嗎?”吳姍姍繼續問。
“有啊,那幫重色輕友的傢伙,一個個都跑去談情說愛了,我才懶得夾在他們中間當電燈泡呢。”文玲輕描淡寫地說。
劉建波關切地問:“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就不怕遇到小流氓,給自己惹麻煩?”
“不就是幾個小混混嗎,有什麼好怕的?”文鈴輕蔑地笑了笑,“再說,有你們這樣的好心人幫忙,我就更不怕了。”
“如果你沒有遇到我們呢?”劉建波直直地望着她。
“那就算我倒黴!”文鈴似有難言之隱,不想爲剛纔的話題糾纏下去,端起酒杯,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別管它,來,咱們喝酒。”
“好,喝酒!”
劉建波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將杯子喝了一個底朝天。
文鈴這種喧賓奪主的舉動令吳姍姍有些不快。
儘管燭光有些暗淡,文鈴還是看出了她的表情,調侃道:“你們小兩口還真有雅興,怎麼想起到這種地方來消費了?”
吳姍姍粉臉一紅,臉頰發燙,急忙解釋說:“你誤會了,我們只不過是朋友。”
“看來,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嘛……”文鈴繼續捉弄她。
吳姍姍解釋說:“不瞞你說,我這位朋友心情不好,我是陪他來這裡解悶的。”
文鈴好奇地問:“大哥,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出來聽一聽?”
劉建波看了
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吳姍姍一眼,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難以啓齒。
吳姍姍替他回答說:“其實,他是今天的新郎……”
“新郎?”文鈴急忙打斷了她的談話,吃驚地問:“就是說,他今天逃婚,準備和你一起私奔?”
吳姍姍粉臉一紅,辯解道:“文小姐,你誤會了,他並沒有逃婚,是因爲新娘那邊出了點意外……”
“哦,原來是這樣,”文鈴作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既然這樣,咱們什麼都不談了,一起喝酒,我們一起陪大哥喝酒,大家一醉方休。”
“服務員,”文鈴叫一名服務員過來,順手塞了兩百元到服務員手裡,說:“再給我們來一打百威啤酒……”
劉建波和吳姍姍對視了一眼。
文鈴覺得自己這種自作主張的舉止有點失態,微笑問:“我這樣唐突地夾在你們中間,該不會打擾你們吧?”
“不會,不會……”劉建波表面上雖然這麼說,心裡暗罵道:“劉建波啊劉建波,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結果,看吧,本來想和吳姍姍好好敘敘舊情,卻貼到一塊狗皮膏藥,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吳姍姍客氣地說:“沒事,大家在一起還熱鬧一些。”
文鈴似乎看透了兩人的心思,重新自我介紹說:
“不瞞你們說,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一名警官,曾畢業於一所特警學校,學過武術,練過擒拿和格鬥,剛纔,要不是我在公衆場合下注意影響的話,早就把那幾個小年輕打得滿地找牙了。”
文鈴終於道出了實情,並將自己的警官證交給二位過目。
“呀,你原來是文警官,失敬!”劉建波看完她的警官證後,想起自己剛纔英雄救美的情景,感到有點慚愧,“這麼說,我剛纔不是在你面前丟醜了嗎?”
“哪裡,你表現得很勇敢,”文鈴寬慰道:“大哥,你放心,我
已經記下這幾個小崽子了,不會讓你白捱打的,只要這幫人落到我手裡,我決不輕饒他們……”
劉建波不以爲然地說:“沒事,我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不礙事。”
吳姍姍心疼地說:“還說沒事呢,人家把你的鼻血都打出來了,要是他們再折回來找你的麻煩,看你怎麼辦?”
文鈴再次寬慰他們說:“你們儘管放心,我已經給下屬安排好了,這幫人今晚是不可能再回來了,也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的……”
文鈴的年齡在二十六、七歲之間,長得漂亮不說,爲人還比較豪爽。
幾人一見如故,彼此談得比較投機,服務員將文鈴要的啤酒端上來之後,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得相當痛快。
文鈴問:“大哥,你怎麼稱呼?”
劉建波回答說:“我叫劉建波,在華夏房地產公司上班。”
“大姐,你貴姓?”文鈴衝吳姍姍笑了笑。
“我叫吳姍姍,劉建波的朋友。”吳姍姍有所保留,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給眼前這樣一位漂亮的女警官。
當文鈴從他們口中得知,在劉建波與陳佳的婚禮上,陳佳的前夫林峰將拍攝到她的不雅照交到新郎手裡,從婚禮上逃走後,將林峰約到唐城大酒店1020房間,將其殺死,被送進拘留所的經過時,考慮了一下,說:
“劉大哥,你別擔心,我們刑警在辦案時,也遇到過類似的案件,一般情況下,法院在量刑的時候,往往會根據發案情況,可輕可重,我回頭幫你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劉建波感激地說:“太謝謝你了,來,我先敬你一杯!”
文鈴客氣地說:“我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呢,你先不用謝我,今天晚上,算是我們有緣,大傢什麼也別去想,只管喝酒,你看行嗎?”
“行,來,大家一起幹杯!”劉建波附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