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0008小世界舞廳

蓉城市,小世界舞廳。

劉建波花三元錢,買了一張門票進去。

一曲舒緩、柔和的音樂聲響起,舞廳裡的燈光變得黑暗起來。

舞池裡到處都是相擁在一起曼舞的男女,整個舞廳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這些人的面孔。

“咦,這不是正規舞廳嗎?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劉建波心裡爲之一震。

他在舞廳裡的一個角落裡站了好一陣子,才慢慢適應過來,發現一根長凳上面還是坐着一些沒有去跳舞的人,便摸索着坐到了一個空位上……

一曲舞結束,舞廳裡的燈光變亮。那些跳舞的男女像是被捅的螞蜂窩一樣,迅速分開,四散而去——

這些人羣中,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齡大的和年齡小的。

有人站在原地等待下一支舞曲開始,有人跑在人羣中穿梭,伺機尋找下一個舞伴的目標。

又一支舞曲開始。

男人們像衝鋒陷陣的勇士,在那些良莠不齊的女人們中間,邀請舞伴。

一些假正經女人故作矜持,她們坐在凳子上,用一雙審視的目光,拒絕着一個又一個男人的邀請,直到燈光變暗,看不清對方的臉,她們才憑感覺和那些邀請她們的男人們相擁着步入舞池……

有男人臉皮比較薄,見這個女人請不動,便轉身去邀請下一個舞伴,直到所有的女人都被那些男人們像惡狗搶食似地搶光,還是沒有邀請到舞伴,纔怪自己運氣不佳,一聲嘆息之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別人跳舞,順便洗洗眼睛。

有的男人很有耐心,他們磨破了嘴皮,死纏爛打地把舞伴邀請起來,緊緊地擁着對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這個來之不易的舞伴就像是一隻煮熟的鴨子,會突然飛走似的……

坐在劉建旁邊的是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

這個女人一點架子都沒有。

當他鼓足勇氣,忐忑不安地將手伸到那女人跟前,做了一個邀請姿勢,女人便站了起來,與他步入舞池。

舞池裡的人相當擁擠。

一對對舞伴就站在原地,隨着醉人的音樂聲的節奏,機械地移動腳步。

劉建波壯着膽子,模仿其他人跳舞的動作,將女人攬入懷中。

女人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便微閉着雙眼,雙手搭在劉建波的肩上,伴隨着音樂之聲,隨他一起共舞……

正當兩人隨着音樂的節拍,忘情地舞動的時候,這支舞曲終止了。

燈光又開始變亮。

劉建波極不情願地將女人分開,附着她的耳朵輕聲說:

“大姐,我下一曲還能邀請你跳舞嗎?”

“嗯!”

女人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劉建波仔細一瞅,發現這個女人年齡在三、四十歲之間,五官端正,身材保養得很好,極具有親和力。

兩人一拍即合,伴隨着柔和的音樂,一曲接一曲地跳舞。

……

下午五點鐘,舞會終於結束了。

跳舞的人羣逐漸散去。

劉建波似有些不捨,徵求道:“明天下午你還來嗎?“

“不了,”女人猶豫了一下,說:“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

劉建波急切地問:“那我們還能見面嗎?”

“很難說,隨緣吧……”

女人憂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有點渴望。

劉建波建議道:“要不這樣,明天下午兩點,我在漢都茶樓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喝茶,你看怎樣?”

“哦,到時候再看吧!”

女人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匆忙離開了“小世界”舞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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