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嶽巖,江超心裡再清楚不過,他是忠義堂的戰將,在加入焰軍之前曾是鄭博東的心腹,鄭博東是如何被嶽巖算計的,江超自然知道,他對嶽巖是發自內心的顫慄,可真正的跟嶽巖相處之後,他又發現嶽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大。
上一次他結婚,嶽巖給了禮金,這不是經濟的問題,而是嶽巖能夠想得到下面兄弟,江超打心眼佩服。
還有,恆豐被罰那天的場景,江超這些兄弟無一不被感動!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嶽巖對忠義堂不錯。
“公子,鄭博東在外面,他想見你....”
清泠嗓音拉回了嶽巖的思緒,擡眼瞧見卡妮這張美得不像話的臉龐,再嗅着那淡淡的幽香氣味,他笑了一笑。道:“還是我去見見他吧!”站起身子,嶽巖突然轉身,問:“杭語蓉和慕容夕顏呢?怎麼沒看見?”
“她們在側院那邊,正跟七公主在一起。”
“知道了!對了卡妮,去端掉下酒菜,再拿兩瓶酒到後院。”
“是。”
卡妮躬身之後邁着蓮步離開,嶽巖穿過大廳,遠遠地看見鄭博東在前院碎石小路上焦慮不安,他搖頭一笑。道:“老鄭,過來。”招手。
聽到喊聲的鄭博東,扭頭看見是嶽巖,他是三步並作兩步,當發現宣於天涯沒有跟出來,剛要說話的他,馬上被嶽巖搶先說了。
“看你魂不守舍的,走,喝兩杯。”
感覺嶽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不是昨日之前的虛弱,鄭博東心裡震驚的同時,不明白嶽巖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各堂忙得不可開‘交’,生怕把戰將和‘精’銳都‘抽’走,自己哪有閒功夫在這裡喝酒啊。
“巖少,這酒就免了!改天我請你,我忠義堂一大攤的事需要處理,我得急着趕回去。”
“你哪裡不是有許鉉幫着你嗎,走走走....”
“不是...巖少...哪個....”
鄭博東絕不相信嶽巖會無緣無故的叫他喝酒,嶽巖是什麼人鄭博東心裡再清楚不過,萬一嶽巖給他下套,他是防不勝防。
可是,嶽巖拽着他就去後院,鄭博東這樣的高手也沒掙脫。
“哎呦....老鄭你幹啥了,需要巖少親自動手。”一直等在後院的五步蛇樂呵呵的起身迎上去,還幫嶽巖拽着鄭博東,將鄭博東摁在石凳上坐下。
這時,卡妮端來兩瓶好酒,上了幾碟下酒菜,退了出去。嶽巖啓開酒瓶,倒了三杯!
“巖少,你這是...我哪裡真的很忙的,我得天涯叫過去幫忙。”
“老鄭啊老鄭,憋到這會兒了才說出來,夠沉得住氣的。”端起酒杯,一口而飲,感覺咽喉間傳來的灼熱,末了,嶽巖重重吐了口熱氣,這纔對心神不定的鄭博東開口:“這麼說吧老鄭,天涯是跟你去不了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話。”
鄭博東怎麼會不明白呢!他望着嶽巖那雙深邃的冰眸,嘆了口氣,苦笑着說:“原本我還擔心天涯犯了什麼錯讓巖少你生氣,現在我明白了!巖少,你對天涯的栽培,大恩不言謝,將來讓天涯自己來回報你。”
“這個好說!”又端起酒杯,嶽巖示意鄭博東和五步蛇幹了,隨後,對鄭博東說:“我師姐知道你的獨‘門’功夫是五行八卦拳。”說着,嶽巖從袖口中滑出一個小冊子,遞給鄭博東。“這是我向我師姐求來的,拿着。”
鄭博東有些疑‘惑’,可剛接過小冊子,翻開的第一頁看見是失蹤好幾百年、據說已經失傳的五行八卦拳法‘精’髓,他真的愣住了。
“這...這....巖少...”
嶽巖知道鄭博東看見這個後一定會驚慌失措,畢竟這是鄭博東做夢都想要得到的。一拍他肩膀,嶽巖說:“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我師姐從什麼地方得來的,你拿着便是。”
“巖少..”一瞬間,鄭博東眼眶變得有些溼潤起來,他望着嶽巖陽光般的笑容,鼻子發酸的同時,起身給嶽巖深深鞠了個躬,這才一抹眼角溼潤的地方,坐了下來。
“來,喝!不就是一個小禮物嗎,搞得跟個小娘們似的。”嶽巖他們再次舉杯,在陽光下磕着‘花’生米,喝着小酒,這小日子還真不錯。
酒過三巡,鄭博東接到許鉉電話,匆忙離開!當後院只剩下嶽巖和五步蛇的時候,嶽巖剝着一顆‘花’生,淡淡的說:“怎麼不問問把你留下的原因?”
“巖少你把屬下留下來自由原因,屬下不敢多問。”
“我們是兄弟,不是上下級關係!”五步蛇心裡感動,嶽巖繼續說:“有些話我不能當作其他人的面來說,畢竟你手中有十大妖刀之一的大夏龍雀。”
五步蛇低眼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妖刀,耳邊又響起嶽巖的嗓音。“大夏龍雀雖是一把上古妖刀,可在沒有刀譜和基本內氣的前提下,你永遠都得不到開發。這些天我會很忙,我已經給我師姐打過招呼了,她會指點你一下。”
“謝謝巖少。”
“我不在華海,你們都要小心點!”
“巖少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只是你出‘門’還是要多加保重,有什麼事儘管打電話回來,我們兄弟隨叫隨到。”
笑笑,嶽巖示意五步蛇幹了!一杯完畢,五步蛇也要去忙了。閒着沒事的嶽巖,轉了幾圈,來到偏遠涼亭,遠遠的看見杭語蓉和慕容夕顏她們在那邊有說有笑,還有白詩倩和卡妮。
“別說了別說了,公子來了...”眼尖的卡妮,悄悄扯了白詩倩一下,白詩倩急忙閉嘴,起身與卡妮站在一邊。
見狀,慕容夕顏道:“他來就了,又不會吃人,你們怕他幹什麼。”
杭語蓉聳聳肩,白詩倩和卡妮可不敢在嶽巖面前放肆,眼芒餘光一瞟,瞧見姍姍而來的嶽巖已經到了涼亭,兩‘女’同時躬身,異口同聲:“公子。”
輕輕嗯了一聲,涼風吹過,亭中慕容夕顏嗅了幾下,慢慢走向嶽巖,在嶽巖身上又嗅了一下,面‘色’一沉,道:“不是說你在忙嗎,怎麼一身的酒味?感情你把我和語蓉拋在這裡,跟別人喝酒去了。”
“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藉着酒勁好說話!”
“你忽悠...接着忽悠,這裡是你的地盤,誰敢跟你叫板?”
語蓉發現白詩倩和卡妮神‘色’有些不對勁,她急忙出聲:“夕顏,嶽巖自有他的處事方法,別什麼事都刨根究底。”
“我不是刨根究底。”拉開語蓉,夕顏一點笑嘻嘻的嶽巖,吼道:“我警告你,再敢‘亂’喝酒我跟你沒完,你身子好了嗎?內傷好了嗎?你要是讓我跟語蓉守寡,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夕顏就是這個脾氣,她就算是很在乎嶽巖、很關心嶽巖,可一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老子就算要死也會把你帶上,讓你守寡便宜別的男人,老子纔不幹呢。”拍開慕容夕顏的‘玉’手,嶽巖毫不示弱回了這麼一句,當即,語蓉她們都笑了出來,白詩倩說:“擔心我家公子就直說啊,還拐彎抹角的。”
“我關心他...哼...我吃飽了撐着。”
靠...你這個就是吃飽了撐着,明明擔心酒傷了老子的身子還說不關心,‘女’人啊....心底一聲狂吼,嶽巖瞥了慕容夕顏,對語蓉說:“你們也儘快離開吧,我不能陪你們了。”
“我知道你很忙,我留下來只是想再跟你說說話。”語蓉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上前給嶽巖整理衣領,嗓音酥膩的說:“離開華海之後,多加小心,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重重點頭,將語蓉抱在懷裡,嶽巖那顆破碎的心終於感覺到了一點溫暖,他在語蓉額方輕輕‘吻’了一下,道:“這些年我不也走過來了嗎!沒事...”
鬆開了語蓉,嶽巖扭頭望着心兒倍酸的慕容夕顏,笑着說:“我知道你會吃醋,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