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憶涵渟失望的眼神,老者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說道:“小姑娘你也不用太失望,你給老頭我留個號碼,以後若有海木‘花’,我通知你便是。”
“大爺,您這裡真沒海木‘花’了?”
“海木‘花’生在在極其‘潮’溼的大山林中,老頭子我哪有閒心去鼓搗它。”老頭瞪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嶽巖,道:“上一珠海木‘花’是隔壁一個小夥子拿到我這裡請我幫他賣的,這件事本不應該告訴你,可看在你如此孝順的情面上,老頭子我就告訴你。”
頓時,嶽巖豎起了耳朵,憶涵渟帶着期待的神‘色’坐了下來。老者道:“年前隔壁來了一兄妹,妹妹身患絕症,可哥哥卻寧可傾家‘蕩’產也要醫治妹妹,一個月的費用高達二十萬之多,哥哥走投無路,冒着生命危險回老家挖了一株海木‘花’請我幫他出賣,用這錢來給妹妹當費用。”
嶽巖和一夥人都靜靜的聽着,老者嘆了口氣,又說:“哥哥不分日夜的幫人做活,累得想頭牛似的,老頭我是看得眼裡可憐在心裡,可我一個糟老頭子幫不了他什麼,只能平常送點菜飯給他。”
老者回憶着說:“我的‘花’市中有一有錢的客戶,她常到我這裡大量購買盆景,爲了幫助隔壁的苦難兄妹,老頭我就向她推薦了海木‘花’,整整十五萬,這錢老頭我一分不少的給了那小夥子,讓他趕緊去給他妹妹‘交’費。可憐啊!”
聽完老者的敘述,嶽巖沉默着!憶涵渟輕聲道:“在如今這個現實的社會,爲了妹妹的病能夠傾家‘蕩’產、做牛做馬換取醫‘藥’費的哥哥,少之又少。”
“可不,所以老頭我同情他們兄妹倆!”
嶽巖想了一下,出聲道:“老頭,聽您這麼說來,他們兄妹確實‘挺’可憐的,怎麼才能找到這對兄妹?我想去看看!能夠幫得上他們的忙。”
“好像是省腫瘤醫院住院大樓c棟,‘混’小子,你真有那個心,就去看看,看看你們這些有錢人和窮人的差別。”
呃....嶽巖犯了個白眼,呵呵一笑,抱着老者的心愛之物就走了!見狀,老者一直追到‘門’外,望着嶽巖把他的心肝寶貝搬上車,他的心可疼了。
“小子,好好伺候我的這些寶貝,你要是‘弄’死了他老子‘弄’死你。”
聽到老者的喊聲,嶽巖一雙鬢角的頭髮,笑呵呵的朝老者揮手,差點被把老者氣死。憶涵渟無奈的搖搖頭,車啓動之後,這纔對嶽巖說:“你比我想象還要狠,嶽巖,這些都是名貴的‘花’,你會照顧它們嗎!‘弄’死了就可惜了,要不我們還給那位大爺吧,你看他剛纔的樣子,一點都捨不得。”
“還給他?那不可能,不說別的,光是這株納蘭提‘花’就是寶貝,以後你會明白的!”
嶽巖都這麼說了,憶涵渟還能說什麼呢!“那我們是現在去醫院呢還是...”
“你把‘花’送到天上人間,不準任何人碰,我馬上去醫院。”
“好!”
在十字路口,嶽巖下車重新攔了輛的士,去醫院!按照老者提供的信息,來到腫瘤醫院之後,嶽巖了下車,買了幾斤水果,在醫院裡找了半天,這才知道住院部c凍大樓在哪裡。
八樓,望着走道中身穿病服的男‘女’,嶽巖看了好一會兒,‘摸’不準具體病房,這才走向護士站,見五六位穿着白馬掛的‘女’人在忙着,他瞅了瞅。道:“護士,麻煩你查查明芷卉在哪個病房?”
年輕的護士擡起臉龐,看了嶽巖一眼,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親戚。”
護士道:“她的病已經到了晚期,隨時都會離開,好好陪陪她!也別忘記幫她準備後事。哦,他在十二號一‘牀’。”
“護士,我剛知道我表妹住院,慌忙從鄉下趕來,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這麼嚴重!”
護士嘆了口氣,說道:“血癌和象皮病。”
血癌和象皮病?嶽岩心裡顫抖了一下,凡是癌症的患者,一隻腳都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何況還有傳說中十大怪病之一的象皮病!
“謝謝。”
擰着水果,嶽巖找到了十二號病房!站在‘門’外,通過‘門’上的玻璃見病房中有三張病‘牀’,他推開‘門’,病房中的病人和家屬都扭頭望來,他輕微點頭,走到窗戶旁的一號病房旁。
病‘牀’上躺着一位面‘色’蒼白如雪的‘女’孩,她的身子雖然都在被子裡,但嶽巖能夠想象得到她身子的變化。象皮病的患者,肢體一部分都會變得腫脹、巨大,肢體異常粗壯,就連某些器官也會發生變化,脹大!
嶽巖是出了名的劊子手,可在看見病‘牀’上的‘女’孩,他也同情。
‘女’孩看見嶽巖這個陌生人站在她的病‘牀’旁一直望着她,她虛弱的說:“你....你是什麼人?”
嶽巖把水果放在‘牀’頭,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帶着清逸的笑容,道:“你是明芷卉吧!今天我到‘花’市去買‘花’,聽到你的事,就過來看看。哦....我叫嶽巖。”
“是‘花’市的老爺爺告訴你的?”
“恩。你感覺怎麼樣?”
‘女’孩聽到是‘花’市的老爺爺介紹過來的,她沒有防備心,擠出一個笑容知道,道:“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我想回家,可我哥不答應!”
“你不要多想,你會好起來的,在你之前有很多患者都好起來了,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態!聽從醫生的安排。”
“謝謝你的安慰,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的!我現在就擔心我哥,他爲了湊錢給我治病,傾家‘蕩’產不說,什麼活都做。他‘花’在我身上的錢,已經一百多萬了,我們家條件不好,他不能把父母留下的遺物變賣,‘花’這些冤枉錢做什麼啊!他都還沒結婚。”
聽到‘女’孩的哽咽聲,嶽巖沉默了一會兒。道:“錢財是人掙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可人要是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哥如此疼愛你,你要堅強,不要讓他失望。”
“你真的很會安慰人,你叫嶽巖?謝謝你!”
“不用謝!”
“明芷卉。”這時,一位穿着白馬掛的中年‘女’人進入病房,在嶽巖扭頭的時候,道:“病歷卡裡面的費用快要結束了,你哥來之後讓他趕緊去‘交’費,不然我們將停止對你用‘藥’。”
聞言,‘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醫生,要‘交’多少啊?”
“至少要十萬。”
‘女’孩的眼神黯了下來。“這麼多啊,我哥那裡去‘弄’這麼多錢!醫生,麻煩你給我辦出院手續吧!”
“你哥說過你不准你出院的,所以他來了之後你要記得提醒他,不然今晚就要停‘藥’。”
聞言,嶽巖遲疑了一下,從錢夾中掏出一張卡,遞給醫生。“明芷卉的醫‘藥’費我先墊上,這裡面還有五十萬,你拿去繳費,不要給他停‘藥’。”
“不行不行,嶽巖,我怎麼能夠要你的錢呢!我們又不熟悉...”
“你安心養病,其他的不要管!”起身,嶽巖直接把卡扔給醫生。“記得把卡還我!”
只要有人繳費,醫生還管是誰給的,拿着卡便走了!‘女’孩明芷卉望着嶽巖,不知該說什麼。油然間,與嶽巖的關係拉近了一步,但她隨後連連道謝,並說這錢一定會告訴她哥哥,一定還。
這個下午,嶽巖都在醫院陪‘女’孩聊天,說一些笑話逗‘女’孩開心,‘女’孩也把她自己的事告訴嶽巖。他說自己十九歲的時候就患有血癌,是哥哥東奔西走爲他求醫,這才拖了一年。去年在大學裡,認識了男朋友吳承宣,吳承宣知道她有絕症後,不但拋棄她,還將她關在一間密室中,是哥哥救她出來的,可沒多久,就患有象皮病了。
聽到這裡,嶽岩基本上敢肯定吳承宣的死一定跟明芷卉的哥哥有關係!然而,就在嶽巖想說什麼的時候,病房中出現一位年紀約莫二十四、五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