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不是變異貓啊!要不烤了?”
靠近牆角之後,陸小浩隔着一面牆壁就聽見裡面傳來兩個中年男人的交談聲。
擡頭看去時,上空之中隨着火光,時不時的有一裊裊炊煙浮空升起,夜色籠罩整個夜空,光不見色,唯見燈火。
“哎,我說你別啥玩意兒都吃,萬一……”
“怕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東西沒見過,吃起來應該很香。”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慫恿,最終堅持不吃的那個人也被完全妥協,陸小浩聽他們的描述,這不是野豬是誰,沒想到這些人綁了露露姐不說 還要烤了野豬,也太特麼不是人了吧!
“你去燒水,我來弄,等一下他們交完人回來,我們大家一起吃。”
說到這裡,裡面的人起身好像去找鍋燒水,剩下的一個人陸小浩也沒聽見動靜。
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嗷嗚嗷嗚嗷嗚嗷嗚,”的慘叫聲,聽着聲音很虛弱,應該是受傷了。
“野豬?”
這是野豬的聲音,陸小浩怎麼會不認得,張望片刻,陸小浩就看見旁邊有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徑直走過去,直接踢開了鐵門。
隨着“嘎吱”一聲,鐵門開了。
“順哥,你們回來了。”
還沒走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兒?”
轉過頭來的傢伙看見來人個頭很小,一臉稚嫩的男孩,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是很和諧了。
進門第一眼看見的是,這混混提着野豬的腦袋,在看野豬,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肚子上還有深淺不一的刀口,額頭已經破皮了,絲絲血跡滴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陸小浩心疼極了,野豬跟隨自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還沒人如此對待野豬,本應該在深山老林裡面活的逍遙自在的野豬,跟着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現在又……
“放了它,還有你們把露露姐綁去什麼地方了?”
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陸小浩害怕這句話一刀結果了野豬,就以談判的語氣和他對話。
“那裡來的小屁孩兒,趕緊滾,不然待會兒小爺的刀可不長眼。”
小混混拿着手裡面的水果刀,指着陸小浩,區區一個孩子在這兒命令他,他不要面子的嗎?
“我說讓你放了它。”
面對很多人的輕視,陸小浩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他們來說自己這個年齡,應該還是一個小朋友,可是他們不明白的是,實力不分年齡。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面對陸小浩無視自己的話語,小混混感覺很沒面子,將死豬像是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拿着水果刀就朝陸小浩走來。
“我說的話,看來你沒有聽明白啊!”
看着野豬被放下,陸小浩鬆了口氣,說真的,他很害怕這句話傷害野豬,不過現在,他無所畏懼了。
“你特麼的活膩了是不是?”
論誰也忍受不了一個小孩這樣對他說話,更何況他們還是惡人,真不知道誰借給陸小浩的豹子膽。
小混混說完這句話,手裡面的水果刀就往陸小浩的肩膀上劈去,這是要讓陸小浩以後成爲殘廢人啊!
毫不留情的刀鋒透過微弱的亮光,反射一道光線折射到旁邊的牆上,眼看水果刀就要砍在身上了。
陸小浩不慌不忙的側步閃開,面對小混混的二次攻擊 陸小浩出拳打在小混混手上,可能是力量的懸殊,小混混握着水果刀的手一下子就如同骨折一樣,軟兮兮的掉下去。
水果刀也哐噹一聲掉落在地,出於擔心露露姐安危,陸小浩只想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因爲他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露露姐反而越危險。
“說,我露露姐是不是被你們綁架了?”
抓住小混混的脖子,陸小浩不在如前,盡佔男兒雄風。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小混混一股窒息的感覺讓他面色潮紅,憋的四肢亂動,可不管他怎麼動,陸小浩的手就如同老虎鉗一樣,死死的捏着他。
“我不想問第二遍!既然你不想說也可以,那就去閻王爺那裡說去。”
不敢耽誤半點時間,手裡面的力量加重半分,不知是怨恨還是衝昏了頭腦,陸小浩以前從未想過要殺人的,就在這一刻,他有一種一把掐死眼前這句話的想法。
“你說的那人被順哥綁走了,具體綁去那裡我們也不知道,他只是讓我們在這裡等他,好漢饒命,先,,先讓我鬆口氣好嗎?”
小混混呼吸都不順暢了,聽陸小浩的口氣是要殺了他,瞬間把什麼兄弟情,生死之交忘之腦外,急忙供出了自己背後的人。
“順哥是誰?他們把露露姐綁去那裡了?還有他綁露露姐的目的何在?”
“順哥叫陽順,我們都叫他順哥,他們綁去的人現在應該在羅漢廟裡面,具體他爲什麼要綁你那個露露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收了他的錢才幫他辦事的。”
小混混感覺一肚子的憋屈,不知道這久陽順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後面靠上了一個老大,昨天晚上就是因爲他們的威逼利誘,自己才走上強搶民女這種事情。
“如果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我回來就要你的命。”
“絕對真的,若是我說了半句假話,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感覺這小混混也不會騙自己,陸小浩就打算放過他,畢竟聽他說的話,也還是可信的。
鬆開小混混的脖子,陸小浩轉身抱起野豬就往羅漢廟跑去。
希望還來得及,但願露露姐平安沒事,這是陸小浩飛奔在路上的想法,他真的害怕露露姐有一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自己會愧對一輩子,這不是他陸小浩想要看到的結果。
“野豬,你怎麼樣了?”
抱着野豬狂奔,陸小浩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在野豬身上,血淋淋的野豬這會已經不醒豬事了,也不知道野豬這會兒情況怎麼樣?
“小浩 快去救啊露,她……她在……羅漢廟。”
野豬隻覺得自己瞌睡來,說完這句話,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頭癱軟在半空中。
隨着陸小浩的搖動上下起伏,身上的溫度也在極速下降,露在衣服外面的小腳已經開始有一絲涼意。
“野豬,你不能死,要好好活着,聽見沒,趕緊醒過來,不能睡着了,要不然就醒不過來了。”
感受到野豬身體發生的一切,陸小浩很擔心野豬,又很擔心露露姐,停下腳步,注視昏迷不醒的野豬。
腦海裡面醫術不斷涌動,他在回憶治好野豬的辦法。
“渡靈引氣,挫骨重歸,丹回獸體,齊病自醫。”
想到這裡,陸小浩明白了,只要將野豬的獸丹給它,它就能好起來。
可是獸丹好像被自己吸食了,這怎麼給它?不能眼睜睜看着野豬死吧!
“心歸本元,丹體子初。”
沉心靜氣,緩緩感受,一顆珠子慢慢的從自己體內出來,到了嘴裡面,陸小浩一把抓出來,還好,前兩天消化的道術裡面有逼丹出體的口訣。
陸小浩很慶幸,若不是有這些,自己還真不好說能不能走到今天。
來不及考慮這些,將野豬的獸丹緩慢的放入野豬嘴裡面,只看見進去過後,滋溜一下就不見了。
“野豬,你感覺怎麼樣?”
看着剛吐下獸丹的野豬,陸小浩再次抱起往羅漢廟跑去,現在野豬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因爲他們倆第一次相識的時候,自己曾經用劍指傷到野豬的腳,可沒幾分鐘它就自行恢復了,當時的陸小浩還在納悶呢。
遙遠的破舊樓,昏暗狹窄的道路之上,一個人影匆匆的向一座古雅復古,神聖端莊的寺廟——羅漢廟趕去。
而這座古廟裡面,此刻已經聚集了數十人,其中包括陽順,只見陽順如同一頭看家狗一樣,拼命的討好他眼前的男人,一看男人就知道不是什麼普通人。
從他的氣度上來看,倒像是一個敢殺敢打,忠肝義膽的人,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性格卻極其古怪。
“陽順,幹得不錯。”
男人看了一眼陽順,隨口敷衍了幾句,可是就算是這男人的敷衍,陽順卻內心大喜。
只要得到男人的肯定,那麼以後他陽順在這片平民窟那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完全可以橫着走。
“您過獎了,能爲咱天水市黑幫老大做事,那是我陽順的榮幸。”
如同哈巴狗的陽順,完全還在幻想着自己以後在這天水市的好日子,卻不曾想危險悄然而至。
男人一手摸索這短小的鬍鬚,看向廟門門外,如果今天他們那幫人計劃能順利完成計劃的話,那麼自己在這裡等也是值得的,浦炎他想的東西完全與陽順不一樣,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格局吧!
當人弱小到連飯都吃不起時,最大的願望就是填飽肚子,可慢慢的習慣了這種生活以後,就會往更好的去想。
“我倒想看看虎爺保護的人能有多厲害,在這天水市今後不會再出現三分天下的局勢了,以後只能是三爺獨大。”
男人想着一切,本來自己多次派殺手暗殺陸小浩,可是沒想到都被一些不明勢力阻攔了,後來才明白是虎爺搞的鬼,現在他就要在虎爺的轄區弄死陸小浩等人。
此人正是浦炎,他是三爺的手下,自從上一次陸小浩在郊外將虎爺的得力手下,他的過命兄弟豹子送進警局過後,浦炎發誓一定要弄死陸小浩,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他們操控罷了。
“露露姐。”
踢開房門,陸小浩抱着野豬衝了進來,一進來,十幾雙眼睛就盯着闖進來的陸小浩。
浦炎和陽順也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當浦炎看見陸小浩後,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他的好兄弟豹子才被送進警局,如果不是他,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掌控了整個天水,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好兄弟也不會吃牢飯。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現在陸小浩落入了自己手中,他就要了解這一切。
“那裡來的毛孩子。”
浦炎的手下斥罵闖進來的陸小浩。
“哎,我們今晚要等的貴客就是他,不得無禮。”
浦炎站起來制止自己的手下,慢悠悠的走到陸小浩面前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今天晚上你必須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會讓你看着你至親之人在你眼前死去,然後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