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被蘇芸黎的一番話說的有些心痛,好不容易遏制住的眼淚,再一次掉落了下來!
這一刻,這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任何世事的女嬰,竟然揚起來自己的小手,看似有心實則無心的擦拭起了蘇芸黎的淚珠,一時間,讓這個年輕的母親身體瞬間一怔,就連王瀟都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芸黎,對不起,我不僅不是一個老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王瀟哽咽說道,在整個世界上面,都不可能有一種壓力能夠將王瀟的脊背壓彎,但這會兒,他卻在這強大的諸多勢力之間,漸漸地感覺到了疲憊。
蘇芸黎搖搖頭,儘管有吳薇在場,不過她還是沒有任何的心防,笑道:“不會,縱然在全世界的眼中,你不是一名好父親好老公,不過在我還有女兒的眼中,你絕對是一名再好不過的父親老公,一名男人,爲了自己的女人孩子,在外面爭搶整個天下,回到家中,仍舊不會有任何的抱怨,全心全意的對我們好,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抽不出一點時間來陪我跟女兒,但在我們的眼中,絕對是一等一的男人!”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雖然有些肉麻,不過卻將一旁站着的吳薇給生生感動到,她再一次凝視這一對夫婦,瞬間感覺到,縱使是世界崩潰地球傾斜,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絕對不會崩滅,這是不是天荒地老,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縱然真的有天荒和地老得那一天,也絕對不會讓兩個人分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蘇芸黎還有王瀟兩個人在經歷了最一開始的冷戰時期,還有中間的熱戀時期,終於在這個時候,真正的瞭解到了什麼叫做相濡以沫。
吳薇已經呆不下去,不是因爲嫉妒,而是她下意識的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好像是對兩人之間那一股恬淡氣氛的一種破壞,她再一次腳步輕盈的離開了這一間屋子,在輕輕將門掩上的時候,終於聽見了裡面蘇芸黎酣暢淋漓哭出了一聲,她微微一怔,旋即釋懷笑了,沒有人會比閨蜜的她更加的瞭解蘇芸黎,後者的堅強是因爲她只不過是想將軟弱留給自己一個人看,而一開始的不哭則是因爲她只想在一個人的懷中,任憑淚水宣泄。
她沒有歷經過多少滄桑,沒有見識過多少風浪,卻擁有着能夠與蘇皇老人媲美的心性還有品性,聽着從屋子裡面傳播出來的微微抽泣聲音,眼眶溼潤,不勝唏噓。
不過就在這個時刻,蘇長生這個彪炳無比的蘇家男人,卻是出現在了吳薇的眼前,凝重說道:“納蘭泓沒死。”
“什麼?”吳薇微微一愣,旋即拿出來自己的手機,再一次翻看了裡面金剛給她回覆過來的短信,上面清楚的寫着,納蘭泓身中八刀,命不久矣。
她的視線忽然就停留在這個命不久矣上面,嘴角忽然就洋溢出來一個苦笑,再一次看了一眼同樣苦笑的蘇長生,問道:“金剛給了他八刀,都沒有能讓這個傢伙死去,他還真是命硬啊!”
蘇長生聳聳肩膀,無奈說道:“可不是嘛,我也很納悶,這個傢伙在我們那個年代裡面就是一個相當彪悍的傢伙,黑道里面的幾次交鋒,要不是因爲他的強悍,那個在京南市裡面一鳴驚人的花蓮幫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同樣是黑道領袖的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樹大招風。”
“他那會兒究竟是有多麼的囂張?”吳薇微微有些納悶的問道,眼睛裡面充滿了詫異。
“究竟是有多麼的囂張?呵呵,這一點不好說,不過我能夠這麼跟你說一句,納蘭泓出現第地方,要是沒有血河橫流的話,他基本上是不會罷休,只是後來或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殺伐罪孽太過於沉重,也就逐步的放棄了,一改一開始的殺伐霸道,而是走心理戰的套路,沒想到照樣風生水起,遊刃有餘,這才能夠奠定他們花蓮幫在京南市裡面的地位,雖然來到這裡,他是踩着東北方面的一份大恩才得以崛起,但在整個京南市裡面,只要不是我父親這一輩的人物,就算是李家的李天怒,都無法仰其鼻息。”
說完之後,蘇長生好像是陷入到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是在思索着什麼,不過在他的表情上面,卻是一副相當震撼的刻畫,吳薇看的真切,心中的震驚還有不解,也相當的真切。
“納蘭泓去了哪?”吳薇忽然問道,她手中的*素來神秘,做事一般不會留什麼痕跡,久而久之,也就漸漸地自負起來,加上當時爲了將王瀟幾個人趕緊送回來,金剛也並沒有親自處理現場,所以很有可能就將奇蹟生還下來的納蘭泓給忽略掉。
蘇長生想了想,然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沒有死,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不過我想,縱然是沒死,他也沒什麼戰鬥能力了,甚至可能成爲植物人,唉,想他堂堂一名彪炳人物,竟然也無法擺脫這樣的悲催命運,果然是應了那一句話,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吳薇附和性質的笑笑,不置可否。
“納蘭家已經樹倒猢猻散,現在的花蓮幫高層,也瞬間崩盤,大多都是在謀取後路,看究竟是洗白,還是在京南市裡面繼續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管怎麼樣,納蘭家的壓力,基本上已經沒了,現如今就只剩下了楊家,還有楊家老四背後的那個軍火大梟,慕容玄。”蘇長生分析說道,眼睛裡面洞射出來一股睿智的光芒,儼然一種大家風範。
聽到慕容玄這個名字,吳薇也是微微的一怔,隨後詫異道:“慕容玄不是京城裡面的大梟嗎,怎麼會來咱們京南市裡面?”
“呵呵,京城周圍的這些個城市裡面,就數京南市的市場最爲開闊,他不來這裡發展,去哪裡?再說了,在京城裡面,除了一個李天怒,也沒有什麼能夠與他相互媲美的人物,在長久的安逸之下,久而久之,總會有些疲倦,我估計慕容玄那個傢伙也是待的厭煩了,想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加上有楊老四做他的代言人,他當然會試着將自己的手延伸到京南市這一片來。”
吳薇苦苦一笑,想到曾經在京城裡面的種種傳言,每一個傳言的主角,基本上都是那個所謂的慕容玄,還有現如今站在她面前總是一臉不正經的蘇長生,兩個人鬥了很久,一直到蘇長生在京城裡面開始掀起腥風血雨的時候,才逐漸的出現了勝利天平的顛簸。
“長生叔,那會兒您在京城裡面大鬧的時候,您跟慕容玄之間,究竟是孰勝孰負?”吳薇忽然不解問道,雖然*裡面也蒐集過關乎這件事的情報,只是這件事已經列爲了坐擁京城的中央的巨大機密,想要了解到,簡直難於登天,說句明白話,在整個華夏國裡面,估計也就只有蘇皇老人、蘇長生還有慕容玄三個人還了解那一件事的來龍去脈。
似乎是觸及到了自己不怎麼美好的回憶,蘇長生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氣憤,不過對方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決定以後王瀟在京南市裡面勝敗的重大因素,他也沒有什麼藏着掖着,釋懷說道:“說實話,當時要不是因爲我的父親幫我扳回了一句,我就真的要輸的一塌塗地了,武鬥,他太變.態,呵呵,要是說文斗的話,整個京城的軍區都圍着他轉,就算是老連,面對他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底氣。”
吳薇臉上一陣驚容,良久都沒有反應回來,但旋即,蘇長生還是說了一句話,讓她心中的倉皇稍微有所下降:“不過在京南市裡面,畢竟有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慕容玄就算是再蠻橫,總不可能開着飛機大炮跑來這裡鬧騰,就算是他真的有這個想法,我也不是不敢跟他對着幹,大不了就是跑到國外,運來幾輛先進武器嘛,大家到了最後要是說真的拼命的話,我也不一定輸給他。”
看着蘇長生那瞬間就跋扈起來的氣焰,吳薇失笑不已,在京南市裡面,能夠讓*都忌憚的人物沒有多少,這個蘇長生絕對能夠稱得上是一號人物,她這個時候,打心底的認爲,還好蘇長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人物,要是說蘇長生也是王瀟的敵人的話,那這個京南市裡面,就真的沒有王瀟的落足之地了。
紅顏多半禍水,能夠禍水的紅顏必定都是一些完全能夠禍國殃民的尤物,而男人不管這一場禍水最終是會導致江山傾覆還是說霸業成空,可能除了一些個遺憾,更多的還是他們心中的那一種滿足感,江山再大,總比不上女人胸前的那一對溫潤來的柔滑小巧,江山太虛,總比不得身旁佳人的體溫來的更爲舒心。
美人,天下。
這是每個男人做夢都會想要得到的東西,對於王瀟來說,縱使在京南市裡面的紅粉知己形形色色千姿百態,不過身旁這個算得上雖不算是與他‘繞牀弄青梅’但已經相見恨晚很久的婉約典雅女人,就是他的那一瓢禍水!
女兒已經熟睡過去,蘇芸黎輕輕地偎依在王瀟的懷抱裡面,他的語氣溫潤如玉,一隻手掌輕輕地附着在蘇芸黎的肩膀上面,微笑說道:“芸黎,每一次一看到你,都會讓我有了衝動,三千弱水,我只取你一瓢飲的衝動。”
“行了,少跟我在這裡說這麼甜濡的話,我可不信,誰知道你在外面究竟是有多少的鶯鶯燕燕?”蘇芸黎翻了一個白眼,雖然沒有什麼埋怨的意思,但或許是因爲她的身體還在虛弱之中,根本就沒有恢復過來,這一個白眼,竟然栩栩如生,王瀟還以爲她是真的生氣了,頓時慌了手腳,說道,“媳婦兒,俺可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縱使是身體出軌,但思想,還是保持在對你的忠貞不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