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幸好今天是一個豔陽天,太陽還算給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過此時的陳景泰和洪啓光心裡卻是一陣的霧霾,根本半丁點暖和的感覺都沒有!好冷啊!餓死了!想想看這兩位大少爺平時都是一擲千金的高手,何曾擔心過吃穿住行?只不過餓了一天就已經夠的他們好受的了,更何況,現在還在冬天!今天是大年初一,雖說又太陽,溫度可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洪啓光哆哆嗦嗦地捧着手對着手心呵了一口氣,道:“現在要是能夠給我們十塊錢就夠了,這樣就可以打電話回家求援了。”
長途電話話費可不便宜,不過十塊錢已經足夠了,陳景泰附和地點了點腦袋,苦聲說道:“可是現在到底該上什麼地方去找十塊錢呢?”平時的時候在他們的眼中百元大鈔都是零錢,更不用說十塊錢了!在他們眼睛裡面,屁都不是!
“要是天上能夠給我掉十塊錢下來那就好了。”陳景泰仰着腦袋朝天上看去,忽然“嘩啦”一聲一盆水從天而下將他澆了個徹底!陳景泰嚇了一大跳,手指着上方看去,嘴裡大罵,“你TMD有沒有公……”
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完就卡在了嗓子裡面,在頭頂上倒水下來的竟然是一位肌肉男!這大冬天的,竟然只穿了一條汗衫!那肌肉鼓的,手臂估計把自己的大腿還粗!那人在狠狠瞪了一眼陳景泰之後,丟下了一句話,“傻/逼,沒事蹲這巷子幹嗎?平時老子都是隔着這窗子撒尿的!有種在下面呆着!”
“呵呵!大哥,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沒注意,真沒注意!”遇見這種主兒,就算在蘇南市,要是沒有保鏢跟在身邊他也是不敢牛/逼的,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隻身一人在外,碰上這種暴力狂要是還不躲的話,那可真是太傻/逼了!
不敢再多留,兩人拼命地一路狂奔,一直奔跑到一處橋洞下面兩人才長長鬆下了一口氣!
讓陳景泰和洪啓光更加無語的是,他們剛剛來到橋洞,竟然遇到了昨天打劫他們的那羣乞丐!這些乞丐就跟一羣流氓似地,看到了二人,眼神兒都變了,昨晚上搶劫沒瞧見這兩人的模樣,今日再見,方纔發現兩人長的“眉清目秀”!
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而乞丐同樣如此。
陳景泰和洪啓光兩人現在所面對的乞丐是一羣大老爺們組成的乞丐小組,一共十來個人,這些人平時乞討的地點並不固定,所乞討的對象也不固定。平時的時候他們都規規矩矩的,也從來不做那些偷搶拐騙的事,不過他們卻看不慣那些走在大馬路上恨不得橫着走的人,一旦讓他們發現了這種人而且又有下手機會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予以搶劫!
而陳景泰和洪啓光這兩哥們卻還是他們近兩年來碰到的第一人!
這羣大男人在一起,有慾望無處發的時候,無非就是五姑娘幫忙,要麼化身成基佬。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早已經變成了男女通殺的高手。
可以想象,陳景泰和洪啓光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富家公子爺在他們的眼中是何等的美味了!
在無數雙充滿了慾望的眼睛之下,兩位公子爺完成了他們此生最難忘的一件事,而且還是共“舉”之事!菊花殘,滿身傷,他們的影子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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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難行,但卻並不枯燥無聊。
“嗯,我知道了,嗯,新年快樂,我當然……寒寒也很想你,不用你來帶了啦,我和寒寒明天就會回W市……不需要的,我認識去你老家的路,嗯嗯,那我掛啦!嗯?還要和寒寒說話?哦,那你等一下。”葉媚把手機遞給了坐在身邊的小寒寒手中。
小寒寒雖小,但已經懂事了,不用媽媽提醒就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電話了,對着電話甜甜地喊了一聲,“爸爸,新年快樂!祝爸爸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一旁的葉媚暈了一把,急忙糾正,“壽比南山是用在爺爺輩的人身上的。”
“哦,那祝爸爸心想事成,萬事如意。”小寒寒很快接受,小嘴巴利索的緊。
小傢伙抱着電話聊了很是一段時間,葉媚也好奇,爲什麼兒子和秦浩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呢?瞧小傢伙樂不可支得意的模樣,不時地打眼瞟着自己,小嘴裡面不時地喊着爸爸,好像真把秦浩當成了自己的爸爸一樣。想到這裡,葉媚心裡面暖暖的一股熱流涌上了心頭,讓她悸動無比。
“是誰的電話?”小外孫還兀自沉溺在電話中,劉思琪側臉輕聲問了一聲身邊的女兒道。不僅僅是葉媚的媽媽劉思琪,甚至是坐在副駕駛上的秦藍已經正在開車的薛麓都不住地將目光往後瞟來。
還沒有等葉媚回答,秦藍便幫着葉媚回答了問題:“小寒寒稱呼對方爲爸爸,媽,你猜對方還能是誰呢?”
“大丫頭,這麼說,你已經有對象了?”秦母神情驚詫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在驚詫之中又帶了點雀躍和興奮。秦母就像是中年以後的葉媚,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風霜,不過一舉一動仍然丰韻無限,魅力不同尋常!
葉媚臉上一熱,白了一眼妹妹,嗔道:“媽,你別聽藍藍胡說,我和秦浩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他只是我的老闆而已,寒寒認了他做乾爸爸,就是這樣的而已。”好在這時候小寒寒已經掛掉了電話,她可以大聲的回擊而不需要擔心會被秦浩聽到了。
秦藍吐了吐舌頭,“我也沒說那個人就是秦浩呀,姐,你激動什麼啊?”
葉媚這個羞啊!
“大丫頭,要是有了心儀的男人,一定主動的把握哦,媽媽會支持你的。”女兒的羞態盡數落入到了秦母的眼中,不禁微笑着道。
“哪有啦!媽,你別聽藍藍胡說八道,人家都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初三也要結婚了,我算是什麼啊,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的。”
聽女兒這麼一說,秦母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原來這樣啊。”由此,車中的氣氛陷入了死寂之中。
“砰!”
就在這時,一聲劇烈的響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天山市境內多山丘,市內唯一一條通向外市的省道也是崎嶇不平,一路行來,卻是顛簸崎嶇無比,車子不時地就像是在跳蹦牀一樣彈飛的很高,又重重地撞擊在地上!很是刺激!
然而這突起的聲音卻讓車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怔了一下!因爲這不是車子撞擊地面的聲音,而是槍聲!
身爲軍人,薛麓的腦袋幾乎是一瞬間收到了危險的訊號,而與此同時,輪胎中了槍而泄氣的車子霎時間就像是一個滑倒了失去了重心的老者一樣,再也穩定不住自己了,薛麓連忙急急打了一下方向盤,只剩下了金屬輪轂的車輪與地面霎時間磨出了一道驚人的火花,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響聲之後,車子被甩到的一旁的山體上面,重重撞在了上面!
駕駛座位以及秦母這一側的車體在撞在了山體上之後停了下來!
薛麓差一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撞的氣悶過去,她這一側的車體顯然已經陷入到了山體之中,不得動彈的她連忙轉過腦袋去喊道:“首長夫人,你沒事吧?”
剛剛的那一幕讓秦母不由得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正是因爲那一場車禍,導致自己差點失去了性命,更因此而讓自己與大女兒分隔二十多年!身爲軍人的妻子,她還沒有那麼脆弱,在薛麓的擔憂高喊聲中,秦母挺了挺腰,回道:“我沒事,就是不能夠動彈了,媚兒,寒寒和天兒沒事吧?”
葉媚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動作自由,她轉而看了一眼身旁的兒子和小弟秦天,剛要說他們沒事的時候,車窗戶外面忽然圍上來的十來個人讓葉媚倒抽了一把涼氣!
在葉媚將注意力集中到這行人的身上的時候,秦藍,秦母以及薛麓都注意到了他們。
這行人穿着打扮古怪無比,雖瘦削無比,卻個個眼中冒着精光!在看到車子裡面全是美女的時候,那野獸一般的眼睛已經開始在放光了,嘴角,一條條涎水不住地開始往下滴落!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猥瑣老頭,一對眼睛幾乎細成了一條直線,嘴巴咧的很開,就像是癩蛤蟆的大嘴一樣咧到了腮幫子上面!最恐怖的應該是他的喉結了!平常的男人喉結很小,而這老頭,卻頂着一個相當高聳的喉結!就像是喉嚨裡面塞了一塊沒有下嚥到肚子裡面的骨頭一樣!
這一幕讓薛麓瞬間升起了強烈的恐懼感!因爲這些人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站在最前面的這個老頭不是昨晚上打死了八名獄警逃出天山市第一監獄的四腳龍胡翰還能是誰!而在他的身後,儼然是聖人教的忠實死忠!還有一個是豹子頭劉爽,另外一個人則是炒股高手曾天才,炸彈專家錢延平,美食專家邱文必,考古學家張志成!這些人都是國家的特級囚犯!
昨晚上首長在囑咐自己送首長夫人等人去雄山市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她,四腳龍出獄後可能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他,他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兒女們,所以特地囑咐自己在大年初一送首長夫人等人去雄山市的秦氏老家!
本來以爲這一次自己的行動很隱秘,而且在監獄裡面呆了二十多年的四腳龍不會認識首長夫人他們,想不到,四腳龍在出獄後第一個對付的目標竟然就是首長夫人!
急劇上升的熱血讓薛麓忍不住撐紅了眼睛,朝車外的所有人高喝了一聲,“四腳龍,你們是逃不掉的!我勸你們最好繳械投降,要不然,這一次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說話的同時,薛麓伸手去撈自己別在腰間的配槍,只不過自己的手臂被山體狠狠地壓着,根本就動彈不得!她向來有一個習慣,手槍放在左邊,雖然她能夠雙手使用槍!而她的兩把手槍全部插在一把槍鞘之中!
車外,所有人在聽到了薛麓的這一聲叫喝聲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仰頭大笑了起來,四腳龍胡翰更是笑的前俯後仰,“薛參謀,是不是手槍拔不出來了?要不要我幫你?不過薛參謀,在你拔出手槍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在我這一方,有一位炸彈專家,我敢保證,他會在你拔出手槍指向我之前,第一時間將你們這輛車給炸成碎片!所以爲了你和秦夫人他們的安全,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我可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薛麓掏槍的動作頓時鬆懈了下來,不是她擔心四腳龍的威脅,而是因爲她的左手被撞塌陷下去的車門卡的死死的,她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動彈!所以她不得不選擇沉默。
車外的四腳龍等人就像是玩蟋蟀的人一樣,只是靜靜地看着車子裡面的所有人,並沒有急着將裡面的人全部拖出來。他先是敲了敲車窗戶,將視線轉在了秦母劉思琪的身上,“秦夫人,還記得我嗎?”
秦母皺了皺眉頭,看着車窗外幾乎將一張得意到扭曲的臉全部貼到窗戶上面的四腳龍,遲疑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你!”這張臉太熟悉了,可是又很陌生,好像只是驚鴻一瞥一樣,又好像是在夢裡面出現過,總之,很清晰卻又很模糊。
“看來我在秦夫人心中的印象還不算深啊,哈哈哈!”四腳龍仰天一陣狂笑,“二十三年前,也就是這處懸崖峭壁上,同樣是在這條地段,這條公路上,發生了一場車禍,當時在車中,連帶司機一共有三人,其中司機重傷而亡,裡面的女人大難不死,而她身邊的小女孩卻掉進了水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已經淹死了吧。秦夫人要是還有印象的話,應該會想起,那天從天而降擋在你們車子前面的那個人正是我,我這樣提醒你,應該想起來了吧?嘿嘿嘿!”
“是你!那個人就是你!”劉思琪驀地瞪大了眼睛,一股股怒氣和恨意從心底深處不住地向上冒出!二十多年前,自己和大女兒秦媚在回家的途中,被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一輛車子撞到,那輛卡車直衝橫撞,最終將自己所乘坐的這輛車子推到了懸崖下面去!而當時,那個卡車司機正就是眼前的這個老頭!
“終於認出我來了,沒錯,那個人正是我,當年害的你差點死掉,又丟了女兒的那個卡車司機正是我!”四腳龍哈哈狂笑不迭,“是不是很驚訝?二十多年之前沒害死你,現在又出現在你的面前?”
秦母冷下了臉來,冷然地看着四腳龍,“你想要幹什麼?”她很欣慰,自己的孩子們甚至是小寒寒,沒有一個哭出聲音來!沒錯,他們是軍人的子孫,所以不會哭出聲出來的,哪怕心中再恐懼!
“想要幹什麼?”胡翰哈的一聲笑,動作怪異地指着自己鬢角的白髮,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白頭髮!在這個該死的監獄裡面,老子呆了足足二十多年!失去了青春,失去了自由,更失去了一切!而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你的丈夫!不錯,是你的丈夫!”
“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別人有什麼干係?”知道這人就是當年那個殘害自己母女的仇人,甚至還害的司機小魏命殞當場,向來平淡如水的秦母此時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抖了!
“我咎由自取?哈哈!所謂成者王敗者寇,正因爲我失敗了,所以就判定我是咎由自取?哈哈哈!真是好笑!”四腳龍笑的眼淚直冒,“知道這世界唯一的真理是什麼嗎?那就是實力!只有有勢力操縱這個世界的人,他所說出來的話纔是真理!哪怕他說一加一等於十都會有人相信!因爲他就是真理!真理本身所說出來的話當然也是真理!而因爲我失敗了,所以我的話就狗屁不值,什麼都不是了,而你們的話則成了真理,不是嗎?我有什麼錯?我只是在努力將我的話變成這個世界的真理而已!我是聖人之祖,理所當然地可以統御這個世界!”
“荒謬!”秦母冷哼一聲,撇過了臉去,“四腳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秦夫人幹嗎這麼激動呢?小心氣壞了身子,我怎麼可能會殺你呢?我要是殺了你,秦岡正非得要了我的老命不可。”四腳龍顫顫一笑,“兄弟們,快請秦夫人她們下車。”
四腳龍的話一出,身後的人早就按耐不住激動的情緒了!一車子四個大美女,隨便搞上哪一個,就算現在死了都值了啊!
而就在這些人躍躍欲試的時候,四腳龍又說了一句話,“誰敢碰秦夫人他們一根汗毛,老子現在就要了他們的命!”四腳龍是定型的權勢分子,他雖然也好色,不過女人在他的眼睛裡面遠不如通天的權力來的更誘人!他在監獄裡面沉默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纔逃出來,可不想再進去了!而眼前的這些人,正是自己的把柄和擋箭牌,有了他們,他就可以控制秦岡正,從而達到逃出天山市逃出華夏國的計劃!等到他逃到了國外,那就是海闊任鳥飛了!隨便他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因此,這些女人一個都不能動!甚至連她們的頭髮都不能傷及到一根!
這些人雖然覬覦眼前這羣女人的美色,但當聽到了四腳龍的沉喝聲之後,還是收斂了下來,在他們的眼中,四腳龍就是他們的神,他們的天,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理!包括豹子頭劉爽這幾個後加入了聖人教的教衆!
作爲一個教派的領袖級人物,號召能力可想而知,如果沒有嘴皮子,沒有足夠的所謂的“大道理”,怎麼可能會發展這麼多的教衆?就像是非法傳銷一樣,這些人忽悠人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在這個上當的人的腦海裡面,那些頭目就像是神明一樣!
在下了車之後,薛麓身上的手槍立即被收繳,而薛麓的左手臂也受了傷,很重,血流了一大堆。秦母見了心疼,忙掏出手絹幫着薛麓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其他人的手機以及一系列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搜刮一空,對於這羣貪婪之徒來說,金錢,美女以及權力,是支撐他們活下去的動力!既然美女碰不得,那麼金錢他們總能搶了吧?
在秦母等人下了車之後,四腳龍立即組織了人,將秦母等人所乘坐的這輛軍用吉普車推到了山崖下面去。天山市本就窮困,又是大年初一,這條唯一通往外界的山路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車輛出行!
將衆人趕到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破舊卡車上,四腳龍命人將車子向着天山市的鄉下開了過去。
天山市地廣人稀,在蒼茫的高原上,隨便往哪處山坳子裡面呆着,要是不出來露頭的話,基本上是不會被外人發現的。要是放在以前,四腳龍胡翰肯定會受不了這樣的寂寞,他是那種做大事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無聲的寂寞。然而在監獄裡面蹲了二十年的他現在卻練出了一身的忍耐力出來!這一次他如果想要安全地離開這裡,就必須先隱藏好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再一步一步的走。他很聰明是不錯,但死對手秦岡正同樣不是一個傻子!
在一處山坳子裡面,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在聖人教死忠的帶領下,秦母葉媚等人被推到了一處山洞裡面,在這個山洞的裡面還有一個山洞,而這裡面山洞的門口有一扇鐵柵欄做成的門,將葉媚劉思琪等人推進去後,四腳龍用鎖將鐵柵欄給鎖了起來。這才招呼了一行人在山洞裡面升起了篝火,打算烤野兔肉來吃!
外面呼喝聲,淫笑聲,咒罵聲不絕於耳,裡側的山洞裡面卻是一片寂靜。
透着微弱的火光,秦母看向了年齡最小的小寒寒,卻見小傢伙小臉沉着,一絲兒都沒有害怕的意思。秦母心中一痛,將小寒寒抱在了懷裡,“小傢伙一定嚇壞了吧,寒寒乖哦,不怕不怕,有外婆在這兒呢,沒人敢欺負你的。”
小寒寒把臉一昂,帶着孩童的稚音道:“我纔沒有害怕,爸爸會來救寒寒和媽媽外婆姨娘舅舅還有麓麓阿姨的,寒寒纔不怕,有爸爸在,寒寒不怕。”
自從上一次秦浩將小傢伙從許志豪的手中救回來以後,秦浩本就高大的形象在小寒寒的腦海裡面越發的高大了,在小孩子的眼睛裡面,估計沒有什麼人會比自己的父親更要來的高大吧!這就是孩子最天真卻也最深刻的倔強!
秦母欣慰一笑,將小寒寒摟的更緊了,微笑着道:“寒寒,可以爲外婆講講你的爸爸嗎?”
“當然可以了,我的爸爸是一個又高又大又帥的男人,他有大象那麼高,舉起手能夠夠得到天上的月亮,擡起腳,能夠踩死一條鱷魚,爸爸最愛寒寒和媽媽,寒寒最喜歡的人就是爸爸。”小寒寒仰着天真的腦袋朝秦母說道,小孩子誇張而又天真的回答讓秦母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出來。
“那麼媽媽呢?難道你不喜歡媽媽嗎?”葉媚有些吃味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問道,這個時候被關在這裡本來應該緊張的,可是一聽到小寒寒提起秦浩的時候,葉媚的心彷彿一下子也有了底似地。上一次秦浩既然能夠從許志豪的手中救了小寒寒,這一次也肯定能夠救了自己!一定可以的!
秦浩就是他們的堡壘,無論他們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他總會站在他們的身後的!
小寒寒嘟着嘴回道:“寒寒最最喜歡的人是媽媽。”
小孩子這樣的回答未免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可正也因爲小寒寒如此天真的回答讓關押在山洞裡面的所有人心情放鬆了不少。
“咱們不能夠呆在這裡,要是四腳龍拿咱們威脅我爸的話,爸爸一心軟,說不定會上了他們的當,到時候咱們有危險也就算了,說不定還會把爸爸給拉下了水!”秦藍壓低了聲音說道。
秦母點了點頭,“你爸做事就是人情味太重,我不怕咱們會死,只怕你爸心軟,而讓這個國家特級罪犯逃亡到國外去,那樣的話可就糟糕了!”秦母此前雖然沒有見過四腳龍,但對四腳龍胡翰和聖人教並不陌生,這是一個邪教,而四腳龍作爲邪教的頭目,在當時可是很出名的!而作爲軍人的妻子,秦母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咱們裡面還有誰身上的手機沒有被搜走嗎?”薛麓壓低了聲音問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如果有手機可以聯繫到外界的話,那麼一切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了!
可惜的是,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都把腦袋搖了起來。
整整兩天,這些人將自己一行人關在了山洞裡面不聞不問整整兩天,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似地。他們照樣在外面的山洞裡面吃吃喝喝,打牌下棋,並沒有因爲將他們關押在山洞裡面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
秦藍和葉媚兩個沒有見識過多少大場面的小女人不明白,秦母和薛麓心中卻明白的很,四腳龍之所以將他們扣押在這裡,目的就是擾亂岡正(首長)的心,因爲他們沒有如約趕赴到雄山市的秦氏老家,此時他們失蹤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岡正(首長)的耳中!這是一記擾心的策略!其心可謂兇險!
四腳龍等人心裡也明白的很,他們一行人剛剛殺了獄警逃出了監獄,各大邊防哨所以及天山市的各級警局肯定都已經提高了警戒,這個時候貿然行動,肯定會引發適得其反的效果。而現在將秦岡正的妻子孩子們關押在這裡,就能夠擾亂了秦岡正的心,這是一招必勝之棋!一招足以讓秦岡正心理崩潰的棋子!他四腳龍等的起,因爲他已經等了二十年的時間,他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時間,而秦岡正他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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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打通葉媚的電話嗎?”
今天是秦浩與三位妻子結婚的大喜日子,然而一身華服的秦浩此時卻拿着手機神情有些焦慮,凌菲看穿了秦浩的心思,在一旁問道。
秦浩收起了手機,點頭嘆道:“是啊,前天打電話的時候她說昨天會來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呢?而且手機也打不通。”
“也許手機沒電了呢?”凌菲說道,“或許是迷路了。”
“但願吧。”秦浩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有些不安。
凌菲笑道:“對了,我上一次聽你說,你給了小寒寒一個小玩具,並且告訴小寒寒,如果以後有了危險,就把這個玩具給踩碎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他在哪裡了,應該不是騙我的吧?”對於秦浩的智商,凌菲基本上毫不懷疑,他總是有着這樣的能力,能夠創造出一些讓人想不到的驚喜出來!
秦浩想了一下,喜道:“確實,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呢!”
“這個玩具是我幫你送給小寒寒的,所以你當然想不起來了。”凌菲微笑着說道,因爲她自己也有着這樣一個小玩具。當時這個小男人告訴她,這個玩具只有兩個,一個送給他的小寶貝,一個送給他的大寶貝,倒是把她給羞了半天。
“不過小寒寒畢竟是孩子,不知道他會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呢。”秦浩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呼叫聲,“新娘子過來了,新郎出門來背新娘啊!”
秦浩精神一驚,在凌菲鼓勵的眼神下出了新房房門,下了樓。
別人娶妻一次都只討一個老婆,而秦浩卻不一樣,一次三個!而且還沒人敢囉嗦!三女之間也貌似和諧的很,這種美豔之事敢問世人何人能碰上?
來到院門口,看着頭頂着紅蓋頭的三個新娘子,秦浩犯迷糊了,三個老婆到底讓她怎麼揹回新房啊?先背這個肯定會冷落了那個,先背那個定然會冷落了這個,他是決定一視同仁的,因此犯了迷糊。
圍在四周的賓客們看到秦浩犯迷糊的樣子,紛紛咯咯吱吱的笑了起來,還有一些人則開始促狹的鬨鬧了起來,喊着“背新娘,背新娘!”按照這裡的民間婚俗理念,新郎必須將新娘抱或者揹回新房,這樣才能表現出新郎對於新娘的愛意。
人羣中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是秦家的客人,或者張家火家以及韓家的族親,因此秦浩即便不想一視同仁都不行,因爲這些人都睜着眼睛看着他呢!他若是不一起將三位新娘抱回新房,肯定會惹得這些人的不滿的!
當然,圍觀的人羣中對於秦浩一次性娶三個老婆也不全部都是贊同和祝福的,這些人尤其以來自雄山市的正宗秦氏家族成員爲主!尤其是秦氏家族的老爺子秦龍空,看到秦浩一下子竟然同娶三房妻子,嘴裡面頓時連呼起了“荒唐!真是荒唐至極!”
今年八十九歲的秦龍空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能夠讓他如此生氣的事還真不多!秦浩這一支秦氏族孫雖然被趕出了秦家,但畢竟姓秦,身體裡面流着與他們相同的血液!看到秦浩一次性娶三房妻子,這在軍人出生的秦龍空眼睛裡面看來無疑如同一件有辱門風的事情!老頭子氣得渾身直顫抖,嘴裡面的假牙差點兒蹦飛了出去!
秦龍空在如今秦氏家族中無疑是老祖宗,年歲最大,輩分最大,所有的秦氏家族成員都得聽他的話。老傢伙的身體也硬朗的很,看上去跟六十歲的老頭差不多,要不是這樣,這一次他也不可能帶着所有的秦氏家族成員來到這裡。
這一次他之所以帶着所有家族的成員趕來這裡,並不全是因爲秦大牛秦大虎兄弟倆在邀請函中寫了大不敬的話,其實他還有着一件更重要的事!對於他來說,這是一件足以化解他心扉的事情!因爲解決了這個疑惑,他就可以沒有任何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了!當初老四忽然之間多了兩個兒子,而且還不跟族譜爲下一代子孫取名字,這才因此而被趕出了秦家!而目不識丁被趕出家族其實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他想知道,老四的這兩個兒子到底是怎麼來的!是他與誰生下來的!
雖然帶着這樣的目的而來,但看到秦浩一下子討了三房媳婦的時候,本來還算淡定的老傢伙開始爆發他的牛脾氣了!
秦岡風秦岡行兩兄弟是秦龍空的兒子,見父親生氣,兩人連忙來勸說老父親。孫子輩的子孫秦越秦許秦羽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年少有爲的他們都是秦家傑出的青年,有人當兵有人從商有人從政,均在自己的領域之中混的風生水起!
“瞧瞧!瞧瞧!實在是荒唐!這簡直就是無視國家法律法紀,我非得上法庭去告這個有辱家族門風的臭小子!”
老頭子看不過去,秦越等秦氏兄弟卻是羨慕的緊,在他們有記憶的時候,就得遵守各種各樣的規矩,哪怕是吃飯,都不允許說話。所謂食不言寢不語、站如鬆坐如鐘行如風,是這是秦氏子孫所需要掌握的最基本本領,誰要是違反了,所遭受到了懲罰將會很嚴厲!其實他們年輕的一輩都覺得老爺子有些管的太多了。而與秦浩,他們都相處的很來。自他們來到這裡,秦浩對於他們很是好客,根本一點兒也不生張,倒是長輩之間的關係有些劍拔弩張。
畢竟是年輕人,共同的話題就是多。而秦岡風秦岡行等等父親輩的,就與老爺子的想法一致了。
“父親,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將這個小混賬告上法庭,實在是目無法紀!荒唐至極!”秦岡風跟着哼道。
“是啊父親,這件事交給咱們去辦就行了!”秦岡行亦跟隨道。
秦越秦許秦羽等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搖頭表示無奈。話說,現在哪個大款沒有幾個老婆啊?人家要是結婚證上只有兩個人的名字,而實際卻娶三個老婆,你管也是管不着的。
就在秦浩望着三位嬌滴滴的新娘踟躕不知道該怎麼抱的時候,身後有人扒開人羣走了過來,“姐夫,看我給帶什麼東西來了。”
秦浩轉身看去,只見自己的小舅子韓昆手中抱着一個碩大的笆斗走了過來,秦浩見了眼睛頓時一亮,激動道:“昆子,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韓昆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法子不是我想不出來的,是徐阿姨想出來的哦。”
“徐阿姨?”秦浩怔了一下,向着韓昆的身後看去,在人羣中,秦浩發現了一抹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想法古怪奇特,和小魔女有的一拼的倒黴大姐徐文玲!
不過這一次,自己還真得感激這位徐大姐的奇特而又古怪的想法了!
在將新娘子一個個抱進了笆斗裡面後,秦浩在四周所有人直直的目光下,輕輕說了一聲,“老婆們,站穩了。”說完,彎腰低身,雙手抱住笆斗的兩側,將裝着三女的笆斗一下子抱了起來!
“耶~~!”
看到秦浩同時將笆斗抱了起來,人羣中頓時爆發出了雷聲一般的掌聲和歡叫聲!
力氣大就是有好處啊!至少一下子可以抱起三個老婆,做一些別人所想不到的事情!
笆斗的底是圓的,被秦浩抱起來後,三人一下子沒有站穩,全部向着秦浩這邊倒了過來。一人一邊肩膀,還有一個索性貼在了秦浩的胸口上面!
還好,只有三個老婆,要是有四個,就不知道該往哪裡倒了啊!
秦浩暗暗抹了一把汗,一步步向着後院的新房走去。
在那裡,有着他的幸福生活,在那裡,有着一輩子的承諾和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