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邪典的手裡握着的不是那些醫生根本看不上眼的東西,而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妖怪,可能醫生早就按照它說的去完成各種任務了。長生不老的藥,又或者擁有天賦技能的極品血脈,這些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在醫生的眼裡卻根本不算什麼。
對於邪典的問話,醫生只是微微一笑:“確實沒什麼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邪典本身而已。
“這不可能!”邪典下意識地反駁。即使它知道對方沒有說謊,也不願去相信他所說的是真的。因爲如果是那樣的話,它就只能在耗盡能量後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醫生動作優雅地將小半截的香菸捻熄在菸灰缸裡:“你想要試試看?我是能等得起,可你能嗎?”
懸浮在空中,猶如康熙字典一樣厚重的大書顫了顫,可見邪典被打擊得有多麼厲害。
“你到底是什麼人?”它放沉了聲音,終於醒悟過來。其實它早在一開始就應該察覺到他不是普通人,一般人怎麼可能在面對那麼大的誘惑時還能保持無動於衷?可那時它沉浸在尋找到合適宿主的喜悅中,而忽略瞭如此明顯的徵兆。
醫生卻根本不回答它的問題,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將它剛纔的話還回去:“你是在測試我的耐性嗎?”
邪典沉默了。
它知道自己輸了,輸在一個人類的手裡。他說得很對,他等得起,它卻等不起。如果不是能量不多,它也不會見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就不管不顧地撲了上來。如果不是希望他能多賺一些積分來換取維持它生存所需要的能量,它也不會幫忙尋找清微的下落,還悲慘地被神秘人還擊到元氣大傷。
而現在,它的能量確實不足以維持自身更多時間的運行,必須在能量消散前得到補充才行。所以它不敢去試,哪怕對方很大可能只是在虛張聲勢,它也不敢去嘗試對抗,因爲它沒那麼多時間了。不用別的,只要他在一段時間內不去完成任務,那麼它就可以等死了。
“你想要什麼?”它終於開口。
聽到邪典語調頹喪的問題,醫生很“溫和”地笑了。那種暖入人心的微笑再配上俊美的面容,怎麼看都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優秀好男子。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隱藏在那副面容背後的到底是怎樣一種可怕。
“你的記性看來不是太好,不過我不介意再告訴你一次。”醫生笑吟吟地拿起清微留下的畫:“給我找出它的位置。”
邪典沉默了片刻:“我做不到。”
“哦?”醫生眯了眯眼:“原因?”
“我的能量不夠。既然和那個女人有關,說不定還會有一個可以反擊我能量的人存在。如果再遇到上一次的事,我沒有可以浪費在抵擋上面的能量了。”
邪典似乎已經破罐破摔,毫不掩飾就把自己的弱點暴露了出來。不過它也不是真那麼傻,不管自己這個宿主到底是什麼人,只要他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就一定不會看着自己消散,那麼它就不是一點主動權都掌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