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一個別墅區不遠的地方。
風跡在道路上面慢慢的走動着。
在道路上面,時不時的有着幾輛豪車路過。
甚至,有時候還有豪車停下來,豪車上面的女司機非常含蓄的要請風跡去喝杯咖啡。
不過都被一身正氣的風跡給拒絕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風跡的旁邊。
那坐在駕駛座的女子隨手摘掉墨鏡,看着風跡說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憂鬱的人,怎麼沒得抑鬱症?”
風跡嘴角一抽,扭頭看着那女子說道:“你爸媽沒教過你,說話的時候要含蓄?”
“拐外抹角的說話,讓人很煩。”
女子隨意的對風跡擺了擺手,指了指車子的副駕駛座說道:“上車吧,載你一程。”
“神經病。”
風跡深深的看了女子兩眼,隨即不再理會她,繼續朝着前面走着。
剛纔的那些女人,是來找自己搭訕的。
而這個女人,純粹是閒的。
他自認這點眼力自己還是有的。
女子慢慢的開着車子,愣是把一輛跑車開成了蝸牛,和風跡平行行駛着。
打開車子裡面的音樂放着,她懶洋洋的對風跡說道:“說實話,你這種人現在很少見啊。
一般人有開着超跑的女人搭訕,別人屁顛屁顛的就坐上車子裡面去了。
不說最終能夠和那些女人走到一起,但一夜纏綿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說到這裡,他又瞥了一眼風跡說道:“你不會是不能夠人道吧?”
“放屁,二十多年前老子可是被稱之爲人形自走炮的強者。”
風跡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對女子說道。
說完後,他忽然又有些後悔了。
怎麼這臭娘們功力那麼高深,自己居然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
女子繞有深意的看了風跡兩眼,忽然猛地停下車子。
他扭頭朝着旁邊的道路看去,皺着眉頭說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風跡冷冷的看了女子兩眼,身體微微一晃,就消失在了女子的眼中。
這女人,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就是一個神經病了。
風跡突然消失,女子並沒有一驚一乍的,嘴角反而露出了絲絲笑意。
她手指輕輕的在方向盤上面敲打着,就這樣沉默了兩分多鐘,她忽然說道:“他就是姐姐當初喜歡的男人?”
女子剛纔看向的地方,一個穿着唐裝,滿頭白髮的老人走了出來。
他來到車子的旁邊,微微對坐在車子裡面的女子彎了彎腰,用着滄桑和惋惜的語氣說道:“是的二小姐,他就是大小姐當初喜歡的男人。”
女子伸出手扯掉脖子上面的紅繩,看着紅繩上面吊着的一塊玉佩,又繼續問道:“這塊清心玉也是他和姐姐替我尋來的?”
那個老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只不過他看着那一塊玉佩上的一抹猩紅,眼中帶着傷心之色。
見老人點頭,女子唉聲嘆氣起來,用着很小的聲音喃喃道:“如果不是爲了這一塊清心玉,姐姐也不會陷入沉睡,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一千道一萬,是我間接的害了姐姐,也是我間接的害得他成爲了這個樣子……九伯伯,你說我現在能夠替他做些什麼?”
老人正準備張嘴說什麼的時候,身體忽然緊緊的繃了起來。
他轉身看着前方,雙眼凌厲的說道:“你是誰?”
在那裡,古緒緩緩的朝着這裡走來。
走到跑車旁邊的時候,他隨意的掃視了一眼那個老人。
斜靠在跑車上,他笑眯眯的看着車裡面的那個女子說道:“你是燕女王的妹妹?”
燕怡對古緒點了點頭,笑着對古緒說道:“這些年還多謝古哥哥照顧我姐夫了,不然姐夫斷然沒有現在過得這麼好。”
古緒隨手從燕怡的手上拿過那一塊玉佩。
看着玉佩上的那一抹猩紅,他微微一愣,眼中閃爍着絲絲光芒。
把玉佩還給燕怡,他忽然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這東西好好收好,這應該是你姐姐和風跡給你的最大禮物了。”
燕怡握着手中玉佩,有些不明白古緒這話的意思。
論心意,這一塊玉佩的確算是自己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畢竟這塊玉佩,是自己姐姐以沉睡的代價,和姐夫的消沉纔到了自己的手上。
但她相信,古緒要說的並不是這個。
其中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古緒宛若沒有看到燕怡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掏出香菸點燃抽着,轉移話題的對燕怡問道:“說說,你怎麼來明海市了。
你身體中頑疾未除,燕老頭應該不捨得放你出來吧,畢竟一個孫女陷入沉睡已經讓他滿頭白髮了,要是再死一個,估計他都得鬱悶而死。”
燕怡微微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玉佩,眼中帶着絲絲自責之色的說道:“聽說天聖爐出現在了明海市,所以我就來了。
不過我剛纔得到消息,姐夫也在明海市,所以我就來看看姐夫……”
“天聖爐?”
古緒聽到天聖爐這個字眼,先是一愣,最後恍然大悟起來。
怪不得‘兩山界’的人來到了明海市,原來是爲了天聖爐啊。
不過很快,他又一臉古怪的看着燕怡問道:“你來找天聖爐,難不成是想要以天聖爐煉丹,救回你姐姐的命?”
燕怡狠狠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堅定之意的說道:“不錯,爺爺請了好幾個仙境之中的好友強行保留着姐姐的一口生氣,現在過去了二十多年,姐姐的那口生氣越來越弱了,我想要搏一搏。”
“是嗎?”
古緒繞有深意的看了燕怡兩眼,也不再說什麼。
反手對燕怡擺了擺手,就沿着風跡剛纔離開的方向走了去。
那個老人看着古緒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後對燕怡詢問道:“二小姐,他就是古族的二公子?”
燕怡點了點頭,用着聽不出什麼語氣的聲音說道:“是啊,他就是古族的二公子。”
老人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繼續對燕怡問道:“聽說古族二公子手上有一盞燈,爲什麼我們不借用一下那盞燈救醒大小姐?”
燕怡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但她相信,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否則以姐夫對自己姐姐的愛,他不可能不找古緒借那一盞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