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房間雖小,卻挺乾淨的,溫暖的燈光下,潘若琳靜靜地躺着,就像睡着了一般,如畫的眉頭還在輕蹙着,彷彿在承受着痛苦,又彷彿在夢中爲凌峰而擔心。
凌峰用手指撫在她秀眉之間,輕輕揉捏,然後緩緩低下頭,輕吻了一下潘若琳的單薄嘴脣。
或許過來今夜,他再也不能見到她捧着書本,在講臺桌上朗朗閱讀的身影了!
然而他凌峰,卻不放棄任何一個救醒潘若琳的機會,哪怕是要凌峰自己的性命!
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唐婉君,凌峰輕笑了一聲,慢慢的腑在潘若琳面前輕聲說了一句,“琳琳,我們開始了。”
緊接着,凌峰輕輕的牽起了潘若琳的手,兩根輸液管,每根的兩個頭輕輕的刺入了潘若琳的脈搏之內,而另外兩個頭紮在了凌峰自己的脈搏裡!
凌峰知道自己是異能世家,凌家的血脈,他的血可以快速的修復傷口!無論傷的有多重,只要不死,它都可以以正常人百倍的速度修復!
所以他決定了,爲潘若琳換血!
雖然這很不科學!可科學已經剝奪了潘若琳活命的權利了!
凌峰只有破釜沉舟的一式!
小旅館外,警戒線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裡面的住客聽到了動靜以爲是掃黃的,紛紛都走出了門外“繳械”投降!
唐婉君,此刻的他,雖然不知道凌峰爲什麼要把潘若琳拉到這個地方來,但他依然希望凌峰還能給他們創造奇蹟!
她沒有忘記,凌峰原本就是個奇蹟!
秦筱筱沒有久待,凌峰沒事了,她的心也放下來了,老馬那邊傳來消息,濱海市“雲正幫”今夜凌凌晨正蠢蠢欲動!好像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一樣!
看來又是那個奸細告的密,所以她必須趕回去主持大局!以免讓人端了老窩!
而陳權則是陪着陳怡蕓的救護車與秦筱筱等人一前一後回到了蕉城區,他已經下定決心了,華朗區的**人員調度他要儘快着手,如果此刻重傷的是他女兒,那他就會後悔一輩子!
旅店外面安排妥當以後的唐婉君獨自來到那個有着深嵌腳印的門前,敲了敲門,“凌峰,是我,可以進來麼?”
良久,房間內響起了一聲遊若細絲的迴應!
聽不大清楚,不過唐婉君判斷,應該是叫她進去的!
推開門,唐婉君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散發上了凌峰!此時的凌峰面色蒼白,嘴脣開裂,雙眼下垂,兩鬢居然有些泛白……
看到了這一場景,唐婉君不由的心中一陣絞痛,凌峰啊凌峰,你何時才能爲我這樣一次,那樣即使是我死了,那也值了!
沿着凌峰的有些萎靡的眼神望去,牀上,潘若琳平坦在白色的大牀上,面色紅潤,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死色,呼吸平穩有力!就像是睡着了的一樣!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他救活了她!
看着兩根連着的輸液管,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唐婉君知道,此時的他裡有她,而她裡也有他!
只是看了一眼,唐婉君就出去了,因爲她知道了,她得救了!
而她唐婉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這個旅館外面,守候着這兩人!
……
蕉城區,第一人民醫院的特等病房內!
雨過天晴,暖暖的陽光灑在了窗戶邊上透過那單薄的玻璃折射在病牀上!
病牀上,女孩呼吸平穩,氣色雲潤,嬌豔欲滴,但唯一有別於這溫馨場景的是她那微蹙的薰眉!
“不要……不要……不要,凌峰……”病牀上,潘若琳在驚叫了幾聲之後,突然從牀上蹦了起來!
她做了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面,露出的險惡嘴臉的惡魔正無止無休的折磨着凌峰!
她想要幫助凌峰,她想要趕走惡魔,奈何,她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他只有極力吶喊,極力哀求,極力的想讓那惡魔突然大發慈悲放了凌峰……
然後她醒了!
看着四周一邊潔白,她知道了她得救了!
凌峰呢?陳怡蕓呢?
“潘小姐,你醒了!”房門被打開了,護士小姐帶着那天晚上的隨車醫生趕到了病房!
“奇蹟!奇蹟啊!如果能查出原因,那就是對世界醫學史的一個巨大貢獻啊!”醫生在進房間看見潘若琳的那一刻不由的小聲感嘆起來!
當然,他們還不敢自作主張的把潘若琳當場實驗小白鼠,而要求爲潘若琳取樣研究的申請表也被上頭壓了下來!
總之上頭就一句話,這個女的要是在這個醫院掉了一根寒毛,他們這家醫院就別想在開下去了,而他們就會滾出南海市!
當然,這上頭其實是唐婉君了!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潘若琳會死而復生,可她知道,那個時候,凌峰一定要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是爲了不讓別人知道他救人的秘密!
凌峰想的,她就會做!
“凌峰呢?凌峰在哪裡?他沒事吧?他在哪間病房?”在見到醫生的那一刻,潘若琳並沒有開口詢問自己的病情,因爲唐婉君心中所愛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她心中所愛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安危纔是她的一切!
“凌峰?誰是凌峰?那個少年嗎?”不得不說這醫生的聯想能力還真他媽差,潘若琳這麼緊張肯定就是那天陪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了,這還用問!
“對!對!是他!他怎麼樣了!”潘若琳急切的問道!
“哦!他啊!那天,他抱着氣息微弱的你離開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而你被送來醫院之後沒有結果任何的救治就奇蹟般的死而復生了!”說起這個來,醫生哈有些小激動!
“那天?不是昨天嗎?”潘若琳有些疑惑的喃喃一句!
“昨天?潘小姐,你整整睡了七天七夜了!”醫生回來一句!
“七天七夜……七天七夜……”潘若琳喃喃着,七天七夜凌峰都沒有出現過,他一定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
潘若琳想着,突然從牀上爬了起來:“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