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衣少女高高站在木樓之上,襯着身後冉冉香菸,當真有如天上仙子一般,森林中的數百人在下衆人怔了一怔,白衣少女已接着笑道:“各位是爲了參拜我家神君而來,此刻就請上樓吧!”
林中一陣騷動,人人俱待爭先而上。
白衣少女突又輕叱道:“且慢,神君還交待下一張名帖,帖上有名的人,才能上樓,若是帖上沒有你的名字,你偏要上來,那麼……唉,只怕你再也下不去了,可莫怪我沒有說在前頭。”
人羣中響起竊竊私提入突有一個尖銳的語聲道:“你家神君雖然是世俗界公認的南方霸主,但他從不理會世事,怎知道咱們有哪些人來了?”
白衣少女含笑道:“我家神君既然身爲南方霸主,還會有不知道的事麼?”自袖中取出一張張輕飄飄的紙箋,隨手拋了下去……
夜風強勁,木樓又高,衆人只當這些輕箋必將被晚風吹走,哪知這些輕箋卻似有入托着一般,慢慢的,筆直的飄了下去,人羣中又有人喝道:“好俊的功夫!”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凡是這名帖上有請的人,現在可以入樓了!”
衆人瞧那名帖之上,只見上面果然是寫滿了此次守候在森林的知名之輩,幾乎一個不漏,只是剔除了幾個聲名狼藉之人而已……
白衣少女瞧着他們面上駭異之色,秋波中隱含笑意,道:“名帖若是不錯,就請各位依序上來。”纖腰一轉,飄身入樓。
只聽身後衣抉帶風之聲,連連響動,已有一、二百餘人跟了上來,這百多人,不說他們的功力,就只說這輕功具是不凡,落地時毫無聲息。
樹林中還有餘一百多人,都是個個垂頭喪氣,掉首而去,口中還在喃喃道:“奇怪,奇怪,冷麪神君怎會知道我這些年來做的事情,而且還知道的如此詳細?”
此時,李傑但現在李傑屏息躲在房樑之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動靜,過了許久,才見到白衣少女的白裙出現在門檻處,隨後,又見到幾十個人,跟在她後面,穿着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衣服走了進來。
李傑不禁暗奇付道:“瞧這神君如此氣派,自己怎麼從沒聽說過,這裡的人都說他是南方霸主,莫名整個南方,真的以他道不成?”
只聽白衣少女道:“回神君,賓客們都已來了。”
那和緩的語聲道:“請!”
李傑伏在樑上,只瞧見那一百多人,隨着白衣少女走入大廳,有人伏地而拜,但大多隻是腳步一停,似是抱拳一揖,然後便在兩旁落座。
但其中有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更是連腳步都未停一停,便筆直走到旁邊坐下,李傑本想瞧瞧這些人的容貌,忍不住悄悄將頭伸出來……
但聽白衣少女含笑道:“各位自四面八方,遠道而來,想必都有極爲重要的事要求教我家神君,真不知該請哪一位先說話?”
一人截口道:“吾等既已不遠千里而來矣,便不着急此一時也,何況吾等所談之事,茲事體大,非片刻所能說完者,不如請路近事小之人先說之。”此人說話斯斯文文,字音雖亦咬得極是準確,但每個字卻又令隱隱覺得好笑。
白衣少女忍住笑道:“既是如此,卻不知哪一位纔是路近事小之人?”
人羣中,已有人忍不住爲之失笑,突聽一人沉聲道:“各位既然謙讓,在下黃州柳乘風,先來請教神君!”語聲沉重,中氣充沛,一名華服男子隨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