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將自己身體的情況,調整到最佳狀態後,才按着方逸羽所說的地址,連夜朝荒神廟走去,可就途中,遇上一夥劫盜,暗歎這世間實在太過陰惡,無論什麼時候,走到那裡,沒點本事,就只能待死。
將這一夥劫匪解決後,追蹤其中一個首領樣的人物,一直到一個山谷之中,才成功截獲那人,當李傑將那個賊頭解決之後,才發現這谷內竟然別有洞天。
四處都是鳥語花香,印入眼前的花海中,不但有着千奇百豔的花朵,還種植着各種各樣的藥草,藥香與花香撲鼻同時而來,竟有種說不出的享受。
李傑深深呼吸了一口,才擡頭四望,只見花樹掩映間,果然隱見房舍。
真是個世外桃源的安樂處所,住在這裡的人,一個是清雅脫俗之士。
李傑不想驚擾別人的寧靜,待要進去,忽地‘咦!’一聲停了下來,細察着不遠處的一些木樁。
這些木樁顯是剛插入地中不久,李傑看着這些插入土地中的木樁,眼中閃着驚異的神色。
每根木樁之間,都是同一高度,而且切面也是被同樣的人,同樣的刀法削斷,顯示出驚人的精確度和持久力。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遠處花林之中轉了出來,背上負着一塊重達千斤的巨石,肩上還擔着兩個巨大的鐵球,踏着木樁,一路飄飛了過來,他專注地看着向左右延展的木樁,似是一點察覺不到陌生者的闖入。
那道修長的身影縱到木樁之上後,就自顧自施的演練了起來。
李傑好奇心大起,朗聲恭容道:“在下李傑,誤入此地,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那修長的身影頭也不臺,拭去額角的一絲汗跡,穩了穩背上的巨石,淡淡道:“本人的師尊隱居於此,早不問世事,朋友若只是路過,便請上路吧!”
李傑瀟一笑,抱拳道:“那就請恕過在下驚擾之罪,李某這便離開!”
轉身待去……
“咿唉!”遠處房舍傳來開門的聲響,一道甜美的女聲叫道:“李……”後面“傑”字聲尾還未完,倏地斷去,似是呼喚的女子,突然想起自己不應呼喚。
李傑愕然轉身,正好迎上那修長身影影凌厲有若劍刃的目光。
而房舍那裡再沒有半點聲色。
李傑記性極佳,早想起呼喚他名字的女子是何人,心中翻起波濤。
李傑昂然與那道修長的身影對視着,沉聲道:“世間憐花惜花者,雖多如天上星辰,但能令李某心儀者,則只有閣下江白宇兄弟。”
原來眼前這甘於隱遁於深谷苦修的人,竟是昔年名震世俗界,有着‘惜花君子’之稱的江白宇,一年前,他於鐵橋之上,追求雲無紫的情形,李傑現在還記憶憂新。
李傑一些追求美女的方法,還是從江白宇的身上學來的,一直就想他結成好友,卻是沒想到在裡遇到了他,一時間,李傑心中也充滿了異樣的感覺。
剛纔叫他的不用說,就是美豔誘人,且與李傑有着一夜之緣的雲無紫,她就是江白宇進入武道界的目理由,對於他們兩人會走到一起,李傑一點也不奇怪。
江白宇眼中精光斂去,淡淡道:“說到惜花愛花之人,只怕古往今來,都沒有人能超過李傑,關於你種種的事蹟,我可是聽不少友人說過,李兄近況可好?”
言下之意,自是點明李傑此時的處境,不容樂觀!
李傑肅容道:“好!非常好!從來沒有這般好過!”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就是肯定自己有絕對的信心,應對未來所有的事情,對於自己讓人追殺之事,他卻一言不提,就算輸勢也不能輸人。
雲無紫聲音從遠處傳來道:“同爲世俗界的人,既然有緣相縫,江公子爲何不請客入屋,喝幾口熱茶。”
這時輪到李傑心下猶豫,他這人愛恨分明,雲無紫騙去自己的感情,現在又和江白宇任在一起,關係大不簡單,實在讓他心中充滿了異樣。
但惹就這樣讓他放手,他卻又絕對不甘心。
江白宇指着遠方天際道:“遠處殺機即至,李兄若不嫌寒舍簡陋,請進來一歇,待殺機過後,再上路也不遲,此處仍家師閉關之處,沒他老家的吩咐,誰也不敢在這裡放肆,所以在安全方面,李兄大可放心。”
李傑順着他的手指看去,果見那裡血光四現,慘叫不絕,想來那裡發生什麼血戰,而且看其蔓延的趨勢,只怕不久後,就會混殺到這裡來。
江白宇打個招呼,當先領路往果林走去。
李傑收攝心神,隨他而去。
兩人在種着各種花草的小路穿過,二大一小,三間雅緻的竹捨出現在眼前,那一間小的竹舍之中,飄來陣陣香氣,當是雲無紫正在烹茶款客,想她貴爲雲氏家族的大小姐,婢僕成羣,不知爲何會來這種地方受苦,李傑一時,也有些好奇了。
屋門打開。
江白宇站在門旁,擺手示意李傑進去。
李傑停了下來,仰天用力嗅了幾下,嘆道:“好香的茶香!”
江白宇冰冷的臉容首次綻出一絲笑意,道:“這花茶的香氣,已將我師尊留在此地三月了,以他老人家好動的心性,在一個地方呆過一個星期,已是奇蹟,而在一個地方呆上數月,這還當屬首次。”
江白宇話語一完,就見一個鬚髮兼白的怪老頭突然破空而來,冷冷掃了李傑一眼後,凌空一躍,來到了李傑的前面。
看到這裡,李傑不用猜,就知道這人應該就是江白宇口中的師尊的,對這種前輩級的人物,他不由大生好感,唱了個喏,恭恭敬敬叫了聲:“前輩安好!”
古逸風卻兩眼一翻,瞪眼喝道:“去你媽的,誰讓小子給老夫行禮的。”擡手一拳,直直轟向了李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