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的動作太快了,一連戳出了十幾下,將戒嗔喝聲戳退了一百多步,這還是在他留手的情況下,否則只要一指,就能將戒嗔喝聲給戳死了。
而戒嗔和尚此刻心中滿是震驚和憤怒,他想要還手,可每當他想要調動真氣的時候,他都會震驚的發現,他的真氣居然調動不起來!
陳輝的手指如有魔力,每次按下都會將他的體內的真氣直接按得散掉,聚攏不起來。
“現在還需要你的允許嗎?”陳輝看了看戒嗔喝聲,如同看着螻蟻一般,淡淡道:“不要把別人的容忍當成你放肆的資本,我只是不喜歡欺負弱小,否則的話,就你這樣的,來一千個都不夠一下拍的。”
陳輝淡淡地轉身,言語透着無盡的霸氣,他不再看向戒嗔,而是繼續沿着溪澗往東南方向走去。
戒嗔雙拳緊握,滿臉漲的通紅,他是執法堂這一小隊的隊長,平時在小隊裡說一不二,威風凜凜,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有個好師父,孟千機!
而此刻,居然有人敢如此不給他面子,而且當着他的隊員們當衆羞辱他,如同羞辱一隻螻蟻。
更讓戒嗔無法忍受的是,就連一向對他的命令堅決執行的九名隊員在這人的慫恿下居然也公然抗令,戒嗔頓時感到了無盡的恥辱,這恥辱猶如狂風肆掠的黃沙瞬間將他淹沒。
他若不將這恥辱給搬回來,他以後就再也沒法在執法堂弟子面前耀武揚威了,甚至這件事一旦被一傳十,十傳百,那他戒嗔就會成爲裝逼不成反被草的典範,成爲所有人的笑柄了!
“啊!我送你下地獄!”心中的怒火和恥辱瞬間涌上心頭,戒嗔舉起戒棍就猛地衝向陳輝,對着陳輝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不好!偶像危險!”
“糟糕,戒嗔師兄乃是煉氣期九重的實力,他的一棍下去能夠將兩米厚的岩石都打穿,這要是得手,此人的腦袋肯定要被爆開!”
“施主小心!”
“快閃開!”
……
這裡是佛門,大多數
弟子還是有一顆善心的,此刻看到戒嗔要下狠手,其餘幾名執法堂的弟子們紛紛出聲提醒。
在衆人驚恐失措,暗道不好的神情中,戒嗔的戒棍逼近了陳輝的後腦勺。
陳輝眼眸一凝,他察覺到那戒棍是朝着他的後腦勺而來,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看來二十一世紀的佛門開明之後,有好處,也有壞處,像戒嗔這樣的人,放在幾千年前,根本就不可能拜入佛門!”
陳輝嘆息了一聲,猛地轉頭,純粹的肉體力量甩了出去,空氣中隨後便傳來了啪的一聲清脆響聲!
戒嗔的戒棍還在半空,可他的人卻已經如秋風中的落葉,猛地被刮飛了出去,然後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讓各位大師見笑了,我動了嗔念,呵呵~”陳輝聳了聳肩,對其他幾名目瞪口呆的執法堂弟子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阿彌陀佛,原來偶像的實力這麼高!”瘦臉和尚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感到了疼痛,才相信眼前這一切發生的是真的。
“難怪他敢泡悟靈師姐啊,人家是真有這個實力啊!”
“沒錯,我看偶像的實力即使遇上少禪悟能師兄,恐怕也不遑多讓啊!”
“不,我怎麼感覺,偶像的實力比少禪悟能還要強悍啊!”
……
在衆人七嘴八舌之中,陳輝已經走遠了。
佛門生活區的西邊是男子院,東邊是女子院,而陳輝所走的這條溪流正好會經過男子院和女子院之間交匯的一處高階練武場,這高階練武場是位於一個真氣濃郁的山谷裡,那裡只有煉神期以上實力的弟子們才被允許出現在那裡。
陳輝走着走着,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這高階練武場的山谷,要想去八角玲瓏塔,就必須得從這裡經過。
陳輝踏出這山谷之中,收進進入的是一處鬱鬱蔥蔥的樹林,樹林裡的空氣十分清新,讓陳輝忍不住都吸了幾口。
又望裡走了幾步,耳邊傳來了幾個人的議論聲。
“這次有好戲看了,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是讓人驚掉了大牙啊!”
“可不是,看師兄那樣子,臉色比吃屎了還難看。”
“那肯定的啊,要是你養了一朵花,自己捨不得摘,結果快要成熟了,被別人給摘去了,你的臉色恐怕還不如吃屎好看呢。”
“去去去!趕緊的,去遲了就看不到好戲了,說不定還能看到一場大戰呢!”
……
陳輝聽到的這幾個議論聲大概有三人,此刻正從密林裡快速的往前跑去了。
陳輝微微皺了皺眉頭,沒聽懂這幾人說的什麼,不過他並不關心佛門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只想快一點到達八角玲瓏塔,去查探一下如今這治癒印記到底是何情況?
“聽霍天華說,佛門拿這治癒印記也是有大用,而從九華法師的口中得到信息,那秦王陵出現了異變,而這治癒印記應該就是要送到秦王陵用的。如果我現在將這治癒印記取走,會不會給佛門帶來什麼不好的後果?”
陳輝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之前遇到了山海崖裡的事件,他知道這個世界並不簡單,若是秦王陵那裡的異變會影響到人類的安全,那麼他在人類和自己升級之間,陳輝一定會選擇前者!
他一邊思考一邊往前走,不知不覺就走出了這片密林,走進了高級練武場的山谷之中。
此刻這山谷之中大約有兩百多人,實力至少都是煉神期以上,甚至還有至少不下於二十名的結靈期強者。
這就是佛門,底蘊深厚,隨隨便便就能出現二十名以上的結靈期強者,若是將整個佛門所有支脈號召起來,結靈期強者更多!
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
不過這些人此刻都是散佈在這片山谷四周的,正中間的練武場中只有兩個身影,一男一女,這兩人便是如今佛門中絕對的天驕,兩位少禪!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觀看着。
可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男子身影卻是從密林中走出,他抵着頭,步履隨意,竟是徑自朝這練武場的中間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有人正要上前阻止,可忽然又一個聲響從人羣中響起:“看,是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