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是華夏近代以來唯一以國家最高學府身份創立的學校,最初也是華夏最高教育行政機關,行使教育部職能,統管全國教育。開創了華夏最早的文科、理科、社科、農科、醫科等大學學科,是近代以來華夏高等教育的奠基者
。
燕京大學作爲華夏的老牌高校,和“華夏大學”,“香城大學”,“首爾大學”,“日京大學”並稱全亞洲五所最知名的高校。
當然這裡不僅學習氛圍好,老師們也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人物。
其中,文學院的院長孔儒老教授,就是一代國學大師。
易揚素來敬重,而且他與孔儒也有幾面之緣,當初孔儒就對《青花瓷》的詞曲大加讚賞,同時還對他的另一個身份揚一推崇備至。
所以,易揚這次接受孔儒的邀請,也算是報恩了。
易揚很隨意地漫步在燕大的校園裡,從燕南園,到未名湖,一路上到處是洋溢着青春,充滿活力的學子,校園的景色清秀迷人,都快勾起易揚的回憶了。
“大學還真是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哇,無憂無慮。”
易揚一邊感慨一邊在助理的帶領下,向孔儒的住處走去。
孔儒這一生都獻給了學術研究,他作的《儒學史論》,三十卷《孔儒華夏史》可以說把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研究透徹了,成爲第一本比較系統的研究華夏曆史的權威書籍,更難能可貴的是語言風趣幽默,切入點獨到狠辣,一針見血,讓很多不喜歡歷史的人也讀的津津有味。
孔儒在學術界有一句很有名的話:
“如果把有趣的歷史講述的很枯燥,就是我們這些歷史學家無能!”
這樣一位泰斗級別的人物,易揚就算再有錢,再有名氣,也應該親自去登門拜訪。
叮咚,叮咚。
“來了,來了。”
孔姝聽到門鈴響了,連忙應了一聲,跑過去打開門,門口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都很年輕,難道是爺爺的學生?
只不過那個男的全副武裝,墨鏡、口罩、帽子一個不落,倒是看不清是誰。
女子率先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孔儒老先生的家麼?”
孔姝剛想應一聲,但是看到這兩人手裡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每年都有很多學生給爺爺送禮,要求也是五花八門:有想考研究生的,有想進入學生會當部長,當主席的,還有爲了不掛科的。
這樣的學生來來回回,這些年她都見了好幾百個了。
她性情溫婉,心裡雖然覺得這樣不好,嘴上還是很溫柔地說道:
“我爺爺不在,你們請回吧。”
小蝶回頭望了一眼易揚,繼續說道:“那孔老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可以進去等他的。”
孔姝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兩人這麼執着,只好說道:
“我並不認識你們啊,所以……不太方便隨便請陌生人進來。”
小蝶急了,說道:“我們不是陌生人,是孔老請我們來的,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和孔老溝通。”
這下子,輪到孔姝驚訝了。
她知道自己的爺爺向來高傲,能瞧得上的人鳳毛麟角,竟然會請兩個年輕人來家裡做客。
以爺爺以往請的人來看,都是五六十歲以上的長輩,平常一起吟詩作對,天南海北,煮茶論道,她常常坐在一旁,通常一言不發,也插不上話,而且僅僅是聽他們閒談,就可以讓自己受益匪淺。
但是,爺爺怎麼可能請兩個年輕人來家裡做客?
孔姝是不信的,但是她並不揭穿,溫婉一笑,淡淡地說道:
“那你們應該去我爺爺的辦公室吧,一般學生的問題他不會帶到家裡解決的。”
顯然,孔姝把這兩個人當成學生了,她又好心地說道:“如果你們在學校犯了什麼錯誤,態度誠懇點,儘管認錯就行!還有千萬別送禮,我爺爺最討厭送禮的學生了。”
-_-AAAA
易揚和小蝶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這時候,一位老人晃晃悠悠地騎着一輛老式大杆自行車回來了,易揚對這種自行車很有感情,因爲小時候父親就騎得這種自行車,而他就常常坐在自行車杆上。那時候,大家都稱它爲“洋馬”,就是洋人騎的馬。
老人手裡拎着很多菜,一看到易揚和小蝶,連忙加快了步伐,走了上來,
“易小哥兒,還有小蝶姑娘,你們來了,別擱外面站着了,快到屋裡坐。”
這個老人正是孔儒。
這下子輪到孔姝驚訝了,她什麼時候見到爺爺對年輕人這麼親切了,而且還請他們來家裡做客。
屋內的裝修很簡潔,大氣,也很樸素。聯想到孔儒出去買菜,還騎着一輛老式自行車,就可以想象到這個老人對物質享受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哎呀,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物。”孔儒有些責備地說道,這其實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和易揚見面,但是易揚卻能從他的語言裡感受到關切。
“沒,第一次來,空着手不好看嘛。”
“也是,咋們華夏是有這麼個規矩,那行,老頭子我就收下了。”孔儒笑呵呵地說道,然後又指着易揚臉上的裝備道:
“易小哥兒,這都到家裡來了,帽子口罩就摘了吧,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一樣。姝兒,別愣着了,趕緊招呼客人。”
孔姝應了一聲,趕緊去沏茶去了。
“你們請喝茶。”
孔姝端着茶盤再次回來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易揚,手裡端着的茶盤不停地在那裡抖動。
“孔小姐,怎麼了?”
易揚被孔姝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站起來,接過茶盤,柔聲問道:
“孔小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嘛!”
孔姝一下子回過神了,雙頰滾燙,眼神卻躲閃開來,垂下頭,小聲呢喃:
“沒……只是……沒想到,你是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