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戰龍抿了抿嘴脣,板着臉孔,深吸一口氣,沒有做多的解釋,瞪起眼珠,語氣強硬的說道:“時間緊迫,我不方便解釋。”
竇戰龍眼眸深邃,臉色凝重,強烈的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心頭髮緊,聲音急切的說道:“這是一場速度和智謀的爭鬥,你只管聽從我的安排。”
家樂皺着眉頭,強忍着心中的疑慮,壓低重心,小心翼翼的走向衆人,不停地打着手勢。
很快,在家樂的指揮下,所有人員聚集到一排簡易的房子後面,屏氣凝神,靜靜地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竇戰龍佝僂身軀,一溜小跑,來到衆人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兒,大家看我的手勢行動。”
家樂和衆人紛紛深吸一口氣,檢查槍支彈藥,睜大眼眸,調整身姿,時刻準備出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撥人員始終處於對峙狀態,都沒有主動發起攻擊。
“竇哥,天色越來越暗了。”家樂神情着急的湊到竇戰龍身邊,說道:“夜晚打槍的勝算率可是最低的。”
竇戰龍看出家樂臉上的心機,也瞭解家樂說話的意圖,但是時機不到,是絕對不能動手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再等一會兒!”
家樂嘆了口氣,無奈的退回去,活動着手腕,擦拭着手槍,不時擡頭張望四周,心裡有些不滿,暗想道:“黑夜光線較暗,看不清對方的位置,僅憑感覺射擊,勝算率必然下降。”
“家樂,大家所帶的手槍有沒有夜視鏡?”竇戰龍恍然一驚,轉過身子,神情緊張的問道。
“夜視機槍總共五架。”家樂面色冷峻,慢慢說道。
“很好!”竇戰龍眼珠一轉,說道:“現在開始,聽我命令,準備調整作戰隊形。”
家樂有些不明白的說道:“隊員們剛剛纔聚集,現在又要改變,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白天視線好,對方都是射擊的高手,很容易捕捉我們的位置。”竇戰龍深吸一口氣,眼神犀利,掃視衆人,說道:“夜晚視線較暗,加上重重建築物的阻擋,對我們變換隊形是大有好處的。”
家樂恍然大悟,神情繃緊,說道:“你打算怎麼變換?”
“找出五個槍法最好的狙擊手,拿着機槍,尋找制高點。”竇戰龍掃視四周,伸手指着五個不同的地方,說道:“看到我手指的地方,絕對是狙擊點射的絕佳位置。”
家樂瞪大眼眸,順着竇戰龍手的方向看過去,皺着眉頭,面色猶豫的說道:“你所指的五個地方地理位置偏高,只怕狙擊手還沒有挪過去,就已經被對方槍殺了。”
竇戰龍眼神一定,表情嚴肅,繼續說道:“剩下的人員分爲兩組,間隔距離不要超過五米,負責大規模的霧氣進攻。”
見家樂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你和我則分別藏在最兩斷,不要拿手槍,要舉起長槍,故意吸引對方的注意。”
家樂眼神肯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身對衆人擺出手勢,迅速調整隊形。
“等一下!”竇戰龍聲音低沉的說道:“五個狙擊手,一定要在我們的長槍點射之後,利用衆槍掃射的掩護,快速到達 制高點。”
五個狙擊手都是特種部隊退役兵,擅長射擊,一直跟隨竇戰龍學習古武之力,總算是得到發揮特長的時候了。
“放心吧。”五個狙擊手臉色凝重,異口同聲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狙擊手們在部隊生活多年,參加過大小不同的演習和實戰,但是對於竇戰龍的這種戰略部署,心裡着實好奇,眼眸深邃的看着竇戰龍。
“開始行動!”竇戰龍與家樂相互對視一眼,貓着身子,迅速分列兩斷,調整身姿,準備開戰。
對方人員在地上趴了整整一天,神態有些疲倦,不由得打起哈欠。
竇戰龍的手下,各個都是古武之氣的修煉者,能夠熟練地運用古武之氣,精神振奮,兩眼發亮,時刻準備着竇戰龍的指令。
突然,竇戰龍與家樂使了個眼色,不約而同的瞄準對方的地盤,扣動扳機,發起了鬥爭。
對方自然不甘示弱,一陣猛烈的子彈開火,在漆黑的夜晚,釋放出點點火星,到處充斥着**的味道。
竇戰龍停止射擊,壓低上身,躲藏起來,任憑對方進行機槍掃射,無動於衷。’
或許是對方意識到竇戰龍沒有動靜,或許是考慮到子彈數量的問題,對方停止了攻擊。
竇戰龍眼珠一瞪,向衆人揮舞手臂,開戰新一輪的進攻。
衆人在竇戰龍的指揮下,時而分爲兩組,分別進行掃射,時而融爲一組,展開更加密集猛烈的進攻,爲狙擊手轉移位置,爭取時間。
對方也展開新一輪的防禦,猛烈的機槍,噴射出秘籍的子彈。
竇戰龍對家樂使了個眼色,瞄準方向,扣動扳機,進行點射。
對方誤以爲竇戰龍和家樂是狙擊手,轉而調整戰略,專門對付竇戰龍和家樂。
很快,狙擊手到達位置,透過夜視鏡,利用制高點,將對方的情況盡收眼底,不禁露出邪笑。
狙擊手中最爲厲害的是一個叫江濤的退役兵,從事狙擊手十年有餘,對於持槍的感覺和目標的定位,擁有特別敏銳的感覺。
他沒有急着開槍,而是潛伏在草叢中,睜大眼眸,觀察着對方的人員和武器裝備情況,分析對方的作戰策略。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一眼眯起,一眼睜大,瞄準目標,“嘭”的一槍。
對方狙擊手腦袋爆裂,**涌現出來,竄出一條血劍。
一個狙擊隊伍,一旦失去狙擊手,就等於失去眼睛,再這樣射擊,也把握不好方位。
竇戰龍眼珠一轉,急中生智,命令衆人停止射擊,轉而看向家樂。
對方狙擊手腦門爆裂,勢必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將全部目光集中在竇戰龍隊伍的狙擊手上。
他微微轉頭,對家樂使了個眼色,扣動扳機,再次開槍。
對方誤以爲竇戰龍和家樂是狙擊手,快速集中力量,專門對付竇戰龍和家樂。
趁此機會,江濤對其他狙擊手擺了一個手勢,泰然自若的尋找最佳位置,對着對方隊伍進行猛烈的攻擊。
“咻咻咻”的子彈聲,漫天瀰漫的彈藥味,還有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增添了黑夜的恐怖氣息。
漸漸地,對面的槍聲越來越弱,竇戰龍擺手,示意停止射擊,瞪大眼眸,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危險!”家樂眉頭一挑,神情着急,說道:“快點躲起來!”
竇戰龍之所以敢做出這麼大膽的行爲,心中早就對對方的情況有所瞭然,要麼對方彈盡糧絕,要麼全部人員死翹翹。
竇戰龍高擡雙臂,眼神凝重,屏氣凝神,警惕性的看着四周,說道:“對面的人聽着,現在投降的話,還是有活路的。”
話音剛落,三五個大漢臉色狼狽,蓬頭垢面,身上帶傷,站了起來,舉着雙手,走了出來。
“當心有詐!”家樂聲音着急,眼神關切的說道。
竇戰龍眼神一斜,嘴角一撇,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聲音詭異的說道:“你們的頭頭兒,就別藏着掖着了,出來吧。”
竇戰龍睜大眼眸,定睛觀察着出來的人,心中斷定,這些人是被逼出來做誘餌的。
“哼!”一個粗重沙啞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說道:“竇戰龍,你實在是太狡猾了!”
“我的目標是吳靖宇,不是你們。”竇戰龍臉色淡定,一臉從容的說道:“你作爲一支隊伍的領頭人,躲躲藏藏的算什麼?”
江濤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氣,提高警惕,瞄向對面,時刻關注着對方的頭目。
可是,對面一片死寂,人員盡倒,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活口。
竇戰龍擺擺手,微微挪動腳步,對出來的人說道:“看你們慘兮兮的樣子,不想死的話,就到旁邊,觀看你們效忠的頭目是怎麼死的?”
竇戰龍語氣平靜,目露兇光,眼神輕蔑的看着對面,不停地挪動腳步,冷哼道:“我知道,你的槍裡還有一顆子彈,是給我留的吧?”
對面沉寂,沒有聲響。
越是安靜,越說明詭異。
竇戰龍嘗試各種方法,不斷的侮辱,誘導對方出現,可是,都失敗了。
終於,竇戰龍失去耐性,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子,將後背完全留給對方。
對面首領見準時機,微微探出腦袋瞄準竇戰龍,扣動扳機。
“嘭”的一聲,子彈“咻”的一下,飛過竇戰龍的身邊,竄進對方頭頂的腦門。
竇戰龍嘴角上揚,兩眼一眯,擡頭看着江濤的方向,伸出大拇指,重重的點了點頭。
家樂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有些嗔怪的看着竇戰龍,說道:“你剛纔真是太冒險了!”
竇戰龍嘴角一笑,神情有所舒緩,不以爲然的說道:“俗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突然,一聲沉悶的巨響從不遠處傳來,竇戰龍神情一驚,說道:“不好,裡面出事了!”
衆人跟在竇戰龍身後,邁開大步,飛快的跑向最裡面的建築物,心情忐忑,更是對建築物裡面充滿了好奇。
“竇哥,難道是徐博真的叛變了?”家樂眉頭高挑,臉色異常難看,聲音有些驚恐的說道:“倩兒姐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竇戰龍面色嚴峻,呼吸急促,一雙眼眸瞪得很大,有些怔怔的看着不遠處,心中掛念着竹倩兒和巧珍。
衆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建築物邊,齊刷刷的推開房門,一擁而入。
頓時,竇戰龍停下腳步,眼神驚訝的看着竹倩兒和巧珍,不禁皺起眉頭,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竹倩兒和巧珍手腳並捆,牢牢的拴在椅子上,臉色難看,眼珠不停地轉動,身體發顫,好像在示意竇戰龍危險。
“哈哈哈,你終於來了!”空氣中傳來徐博的聲音,一雙憤怒而詭異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竇戰龍,陰陽怪氣的說道:“竇戰龍,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你的!”